第16章 魅魔啊,全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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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輩子蘇酥並沒有見過丹增這個繼兄。
    繼父想要繼子們娶她,丹增為了抗婚一直沒有回家。
    直到丹增犧牲後,屍骨無存,繼父去部隊拿回了他的衣物。
    眼下,她之所以愣住,是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太帥了。
    眉眼深邃的根本不像內地人,有一種異域風情。
    身材高大挺拔,寬肩窄腰,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遒勁有力,一看就是能把人伺候死的那種。
    不像阿爸,床板斷斷續續的,最近總挨繼母的罵。
    蘇酥頓時心花怒放。
    天啊,她是魅魔嗎,竟然把這種男人都迷住了。
    她故作嬌羞的捋了捋頭發,等待著男人的主動開口。
    丹增看到她也愣了一下,隨即朝著她身後看過去:“蘇同誌沒回來?”
    一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
    這不就是蘇同誌嗎?
    他還找誰?
    見丹增的眉頭越皺越深,丁威連忙問道:“這位就是蘇酥同誌,你找的人啊。”
    錯了,全都錯了。
    “丁威,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丹增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醫院,丟下丁威就走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瞠目結舌。
    丁威率先反應過來了,是自己找錯了人,辦錯了事兒。
    這一家子臉皮可真厚啊,竟然還心安理得的接受。
    自己做沒做過什麽事兒,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他憤怒的對蘇酥道:“把那枚綠鬆石扳指交出來!”
    丁威大小也是個領導,拿出氣勢挺唬人的。
    嚇得蘇酥連忙把扳指交給他,一刻也沒有耽誤。
    丁威還覺得不解氣,又找來了兩個朋友,讓他們把丹增帶來的禮品一並拿走,連個紙箱子都沒給對方留。
    望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家人全都傻了眼。
    率先反應過來的何美麗氣急敗壞的拿走了蘇酥花剩下的工資,還把屋裏的髒衣服全都丟在她身上。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洗衣做飯,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竟然還想嫁入豪門,我呸!”
    她把特意給蘇酥買的那張二手折疊床也拉出去賣掉了。
    蘇酥今晚又要睡那個伸不開腿腳的小沙發了。
    怎麽會這樣?
    難道對方要找的人是蘇糖?
    不過蘇糖已經跟著阿媽回康巴了。
    掐指一算,繼父家的小老四快出意外了,蘇糖馬上變成家裏的掃把星了。
    哈哈哈……
    康巴的婚宴會從中午持續到晚上。
    途中蘇糖回了一趟阿依的屋。
    今天是給阿依清毒的最為關鍵的一天,她從空間裏取出針灸盒,開始為阿依針灸穴位。
    此時帕拉的家裏來了五位不速之客。
    他們是梅朵的四個哥哥跟嫂子。
    原來聽說梅朵結婚了,幾人嚷嚷著要帕拉給禮金,他們不能白白的嫁出妹子。
    梅朵氣的渾身發抖:“阿媽病了這麽多年,你們管過沒有,怎麽還有臉來要禮金?”
    “不是我們不管,是阿媽不肯走,再說了,在康巴女人就得聽父兄的,阿爸走了,你就得聽我的,要禮金天經地義!”
    已經紮好針的蘇糖,頓時關好門,衝出去給阿媽撐腰。
    “阿縣(舅舅),那太好了,今天就把阿依接回去吧。”
    無人頓時沒了聲,片刻後氣急敗壞道:“你個小雜種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跟長輩說話?”
    梅朵氣急敗壞的拿水潑他們。
    “小糖是我的寶貝女兒,你們再敢侮辱她,就給我滾出去!”
    現場一片混亂。
    蘇糖的目光落在舅媽身上,忽然覺得她跟那個給阿依看病的藏醫有些相似,回想到阿依的病發時間,她心裏隱約的有了答案。
    “阿尼啦(舅媽),你們要真有孝心,就把阿依之前的藥費結一下吧,阿依每個月要曼巴(醫生)將近一百多塊的醫藥費,帕拉阿克已經照顧了她八年,你們補給他一萬塊就好。”
    其實如果不是阿依,帕拉光是靠大兒子從部隊寄來的部隊津貼已經可以過得不錯了。
    但阿依每天都要吃藥,一個月要花一百五六十塊,大兒子的津貼都給了那位曼巴,帕拉跟其他兒子們隻能縮衣節食。
    蘇糖懷疑阿依身上的毒就是舅媽下的,而那位曼巴聯合舅媽一起坑騙帕拉的錢。
    一聽這話,五人立刻炸了。
    “一萬多塊都夠在鎮上蓋座二層樓了,你怎麽不去搶啊。”
    正當屋裏鬧哄哄時,房間裏傳來了金珠的哭聲:“阿依吐血了,快去找曼巴!”
    蘇糖這才想起針灸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聽到阿依吐血的消息,她反而一臉歡喜的朝著房內跑去。
    五人正愁沒機會找茬,這會兒聽到阿媽吐血的消息,頓時衝了進去。
    隻見阿媽的被子上有一大片血跡,而阿媽正奄奄一息的倒在蘇糖的懷裏。
    幾人眼尖的看到了阿媽的手臂上、額頭上還紮著幾根銀針。
    部隊的醫生有時候會來做義診,他們從漢人醫生那裏見過這東西。
    一定是蘇糖把這玩意紮在阿媽身上的。
    “小畜生,你竟然毒害阿媽,跟你拚了!”
    蘇糖這幾個舅舅人高馬大的,正要上前教訓蘇糖,卻聽到‘嗖’的一聲。
    隻見一根箭從大舅舅的鼻梁上擦過去,釘進了牆體裏。
    趁著幾人愣神的時候,降央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擋在了蘇糖的身前。
    “誰要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跟誰拚命!”
    降央可是村子裏的狠角色,每次在望果節跟賽馬節都大顯身手,幾個村子裏的年輕小夥都摔不過他,他們自然不敢跟他比試。
    蘇糖趁機跟親朋解釋道:“我隻是用針灸的法子來幫阿依清除身體裏的毒素,阿依吐出來的是淤血,是好事。”
    梅朵心裏一片疑問,閨女什麽時候學會針灸了,以前怎麽沒聽她說過。
    盡管心裏有疑問,但是麵對‘外敵’她自然要維護閨女:“小糖在內地學的可是醫,還有結業證,我相信她。”
    康巴地區很多曼巴都沒有行醫證件的,聽到蘇糖有證件,街坊鄰居都向她投來崇拜的目光。
    沒想到帕拉的繼女比當地的曼巴還厲害,帕拉這是撿了個寶啊。
    蘇糖冷冷的看向舅媽跟舅舅們:“阿依體內的毒已經存留了七八年,到底是誰下的毒,還有,阿依這些年一直吃藥不但沒有減輕,卻加重了,我懷疑一直給她看病的曼巴是個騙子!”
    舅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簡直胡說八道,大家不要被這個小雜種哄騙了!”
    蘇糖:“等阿依醒來,就什麽都知道了。”
    舅媽立刻拽著舅舅們一起離開:“跟這個小……”
    當她看到降央凶狠的眼神,頓時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小輩有什麽好說的,咱們走!”
    見他們要走,降央還想追上去教訓時,卻被蘇糖攔住了:“今天是阿媽跟阿克大喜的日子,改天再找他們算賬。”
    看樣子她猜得沒錯,所以舅媽才心虛離開了。
    坑壞了阿依的身體,還坑了帕拉阿克這麽多錢,這兩筆賬,她一定會找他們去討。
    醒過來的阿依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上去精神比之前好多了,還拉著梅朵跟帕拉送出了自己的囑咐。
    吃了幾口飯,阿依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此時太陽剛剛下山,婚宴的狂歡才剛剛開始,跳過這個插曲,賓客們又開始喝酒吃肉。
    魯地距離康巴有兩個小時的時差,此時醫院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丹增看遍了醫院裏掛在外麵的執勤表都沒有找到姓蘇的醫生。
    他向來不喜歡跟人添麻煩,直到交接班的時候,才上前問道:“同誌,請問蘇同誌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