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胸口硬,腰腹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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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交接班的正好是那天嗬斥蘇糖的同事。
當天的病號太多,醫院一片混亂。
可沒想到蘇糖救完人就離職了,這對她來說可是個大好機會。
自己舅舅又是院長,做手術時安排了自己的人手,那些人不會亂說話。
自然輕而易舉的把救人的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還轉正了。
這會兒她也認出了丹增就是那天陪護的軍官。
她頓時有些慌了,扯謊道:“啊,蘇同誌啊,她……她去支援邊疆了。”
上頭號召年輕人要支援邊疆建設。
丹增所駐守的部隊,也是常有前來援助的漢族醫生。
“她去哪個地區了,麻煩告知一下。”
對方胡謅了一個地方:“好像去了默脫縣。”
那裏可是西部邊境,這個男人總不會追去那裏吧。
巧合的是默脫距離丹增的駐地並不遠。
沒想到兩人竟然有這樣的緣分。
丹增跟對方告別後就匆匆離開。
他打算連夜坐火車回駐地。
支援醫療隊的人數有限,想要找個人並不難。
喔,對方還告訴了他,蘇同誌的本名叫蘇糖。
蘇糖,蘇糖,人跟名字一樣甜。
丹增回招待所拿行李時,就看到丁威正蹲在門口,身邊還有他之前去拜訪何美麗買的東西。
“丁威,我要走了。”
“人你找到了?”
“嗯,她在默脫做醫療支援,這算不算我跟她的緣分?”
“嘿,你倆兜兜轉轉竟然在一個地方,就是讓你白跑這一趟了。”
“我相信好事多磨。”
“丹增,對不起啊,之前是我搞錯了,為了向你道歉,今晚留下來喝個酒吧。”
“丁威,我想快點見到她。”
看到他這副歸心似箭的模樣,丁威也不再麵前,主動開車將他送上了火車站。
丹增嫌車上不方便,隻留了一部分禮品,準備拿回去孝敬阿爸跟梅朵阿佳,以表示錯過婚禮的歉意。
上車之後,丹增才發現,丁威把那兩條金項鏈還有那枚綠鬆石扳指悄悄的塞在了他的口袋裏。
丹增把東西藏在了胸口,等見了心上人,他再將東西送給她。
至於那兩條金項鏈,就一條給梅朵阿佳,一條給那位素未謀麵的小繼妹吧。
其實丹增一直記得今天是阿爸跟梅朵阿佳舉行婚禮的日子,但自己現在趕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那就等找到蘇糖,帶她一起去見家人吧。
康巴這邊很尊重曼巴(醫生)這個職業,在他們眼裏有證的曼巴更難得,蘇糖很快成了婚宴的矚目。
宴席上沒有外人,梅朵就跟蘇糖問起了針灸的事情。
“小糖,你是什麽時候學的針灸?”
“阿媽,蘇家留下了基本老醫書,我要跟著上麵學的。”
蘇家本來是醫藥世家,奈何到了蘇國強這一代斷了。
蘇國強沒有天賦,而且心思都在喝酒打牌上,早就把祖宗的東西賣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了幾本不值錢的破醫書。
沒想到女兒竟然能看懂,還自學成才,梅朵頓時滿臉歡喜。
“那你阿依是不是快康複了?”
“阿媽,阿依的身子虧損的太厲害,我也隻能盡力。”
盡管女兒沒再說下去,梅朵已經明白了大概,頓時沒再問下去,隻是熱情的邀請大家一起喝酒。
鄉鄰們把蘇糖當成了大神醫,紛紛前來詢問病情。
蘇糖耐心解答,並當場給幾個人開了藥方。
屋內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光。
降央的眼眸不受控製的落在她身上,就連杯子裏的青稞酒都覺得寡淡無味。
帕拉笑著問兒子:“你現在還覺得小糖是美麗的廢物嗎?”
降央沒吭聲,隻是仰頭喝酒。
帕拉拍了拍他的肩膀:“降央,追女孩子不是這樣的,你要大膽的表達出來,當年我要是勇敢一點,或許早就跟你阿佳結婚了。”
蘇糖並不知道父子倆的談論對象是她,村民們太熱情了,一杯一杯的給她敬酒。
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青稞酒,清甜中帶著淡淡的糧食香味,口感柔和,就像是米酒的溫潤感,滑入喉嚨後口腔裏滿是青稞本身的風味。
隻是她不知道這種酒雖然度數低,但喝多了也會醉。
賓客們喝到微醺的時候就在院子裏點燃了鬆枝跟麥稈,寓意幫新人驅散晦氣,帶來吉祥。
大家圍著火把跳起了鍋莊舞。
金珠拉著蘇糖一塊跳,大概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蘇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舞動起來。
有人拿來牛角胡伴奏,蘇糖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周圍爆發出一陣掌聲。
降央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抹身影。
金珠把他拽了上來,讓他牽著蘇糖的手一塊跳。
“以後你們就是兄妹啦,要好好相處,將來小糖出嫁的時候,你這個做阿布的還要送她上馬呢。”
降央的身體裏像是燃起了一股無名火:“想得美!”
“降央,你要學著跟小糖相處,不許欺負她。”
為了拉近這對繼兄妹的關係,金珠把蘇糖交給了降央。
喝下胃裏的青稞酒已經讓蘇糖開始上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拉的誰的手,隻是覺得身體太亢、奮了,忍不住想要跳,想要笑。
隻是身邊的‘金珠’有些沉默,蘇糖拽著‘她’的手一直不停的轉圈圈。
結果頭暈的厲害,直接紮進了‘金珠’的懷裏。
鼻尖撞到了堅硬的胸口,蘇糖伸手摸了摸:“金珠,你今天是不是穿盔甲啦,怎麽這麽硬?”
降央倒抽一口冷氣,醉得這麽厲害還跳什麽舞啊,沒看到村子裏的那些年輕男人們都躍躍欲試。
“阿爸,蘇糖喝醉了,我帶她進屋休息。”
帕拉笑著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降央本來攙扶著蘇糖,結果她太不老實,還一直嘟囔著他的胸口太硬了,腰腹也太硬了,一點都不像女人。
他覺得自己再被她這麽摸下去,就得當場出糗了,頓時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屋裏走去。
把蘇糖抱到床上後,降央的雙腳卻像是被鐵釘釘在地上一樣。
他站在燈影裏安靜的看著她。
喝了酒的蘇糖雙頰染上了一絲酡紅,唇瓣像是染了胭脂一樣,還泛著水潤的光澤 。
降央的雙腿不受控製的走過去,緩緩跪下,氣息紊亂的湊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