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清晰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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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央的身子就像是大火爐一樣,烘烤著蘇糖的身體。
    隔著棉質睡衣,她能夠感受到他胸膛塊狀壁壘的輪廓。
    降央溫熱粗糲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時,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傳來,就連隱隱的痛感都消失了。
    蘇糖現在很貪戀這份溫暖,轉身環住了降央勁瘦的腰腹。
    這對降央來說,簡直是鼓勵。
    黑暗中,他摸索到蘇糖的唇,歡喜又莽撞的吻著。
    就算兩人吻過多次,不長記性的降央依舊吻的毫無章法。
    吻的蘇糖舌根發麻。
    嘬的太用力,還有些疼。
    蘇糖覺得降央就像自己小時候養過的一隻小花狗。
    小花狗每次跟她親近的時候,對著她又抓又咬。
    好幾次差點傷到她。
    隻是阿媽出去幹活的那天,小花也跟著失蹤了。
    晌午的時候家裏多了一盆燉兔肉。
    蘇國強喝了酒好像很高興,就賞給了蘇糖一塊肉。
    因為蘇酥嘴巴甜,所以多得了幾塊。
    蘇酥一邊啃肉一邊催促著她也趕緊吃。
    蘇糖當時隻覺得疑惑。
    家裏這麽窮,哪來的肉。
    平時但凡有什麽好吃的,蘇酥都會跟她搶,這次怎麽這麽好心。
    小孩子哪有不饞的。
    蘇糖許久沒吃肉了,頓時拿起肉啃了起來。
    隻是啃了一口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阿媽在康巴長大,會打獵的。
    每年秋收過後,為了改善兩個閨女的夥食,她都會去後山打兔子。
    兔肉肉質更嫩,這個則肉質偏硬。
    兔肉的味道較淡,沒有濃烈的異味,也被老百姓稱為百搭肉。
    她吃在嘴裏的肉則有獨特的香味。
    蘇糖想到了什麽,頓時丟掉手裏的肉,哇哇大吐起來。
    蘇國強氣的踹了她一腳,說她不識好歹,浪費口糧。
    蘇酥則看戲一般的瞧著她,還吃的津津有味。
    蘇糖知道,蘇酥一定知道她們吃的就是狗肉。
    她就是誠心的。
    打那開始,蘇糖對阿爸有了抵觸情緒,也對妹妹冷淡了許多。
    她再也沒有養過狗。
    “蘇糖,專心點!”
    察覺到她有些走神,降央羞惱的捏住她的下巴,越發用力的吻著她的唇。
    蘇糖疼的倒抽冷氣,伸手去撓他,卻被他猛然擒住雙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黑暗中,降央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他粗喘的氣息一下緊接著一下的噴灑在蘇糖瑩白的小臉上。
    “蘇糖,可以嗎?”
    大哥讓他懂得尊重,注意分寸。
    那他問問總行了吧。
    要是不答應,那他就……親到她答應為止。
    降央每次親吻她的時候,都會直接把她拉過來,不管不顧的吻。
    今天竟然知道問一嘴了。
    這令蘇糖有些意外。
    進步了啊,得獎勵一下。
    蘇糖仰頭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不可以~”
    那個輕柔,濡、濕的吻觸碰到他的喉結時,降央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炸了。
    他單手捏住蘇糖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旦擁有了,就想擁有更多。
    這個貪念就像是蔓藤一樣瘋狂的攀爬。
    降央將唇從她的唇上移開,低頭去咬棉質睡衣的扣子。
    他沒有耐心,咬的有些急切。
    牙齒硌到了蘇糖的肌膚,又癢又疼。
    咬開了兩三顆,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耐性。
    降央幹脆鬆開蘇糖的手,伸手去扯。
    蘇糖圈住他的脖頸,貼在他耳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降央頓時像個沒啃到骨頭的小狗一樣,瞬間泄氣了。
    他趴在蘇糖的身上,氣呼呼道:“怎麽來的這麽不是時候?”
    蘇糖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下:“不想管我的死活,你可以試試~”
    語氣溫柔,但咬他的時候可沒收著力氣。
    滿滿的警告。
    降央疼的倒抽冷氣。
    “我又不是那種沒輕重的人。”
    他翻身下來,伸手把蘇糖攬在了懷裏。
    溫熱的掌心揉搓著她的小腹。
    “舒服一點沒?”
    有這個大火爐在身邊,蘇糖有一種說不出的熨燙。
    “嗯~”
    降央頓時吻了吻她的後頸:“你看,我管你的死活了,那等你好了之後,是不是也該管管我的死活?”
    “……”
    “好糖糖,我都快炸了,不信你自己感受感受。”
    蘇糖耳根發燙:“睡吧,我困了。”
    沒拒絕那就是答應了。
    降央開心的把她摟緊,用下巴蹭著她的頸窩:“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
    被大火爐暖著,舒服是舒服,就是有些睡不著了。
    蘇糖又擔心降央會拉著她胡鬧,索性閉上了眼睛。
    降央倒是先她一步進入了夢鄉。
    睡不著的蘇糖幹脆去空間轉了一圈。
    之前她試著在空間裏撒了些菜種、青稞,還埋了些藥苗。
    按理說這段時間該長出來了。
    可依舊跟前世一樣,寸草不生。
    前世的蘇糖已經在空間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更何況魯地物產豐富,隻要有錢,什麽東西買不到。
    所以她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康巴跟魯地可不同,有些東西就算有錢也不能輕易買到。
    她本想著在空間種點自己喜歡的蔬菜瓜果,看來是泡湯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呢?
    思忖了良久,蘇糖覺得她這個空間應該是缺樣東西。
    至於是什麽,蘇糖忽然想起了當初被蘇酥搶走的那顆南紅珠子。
    她得想辦法把那顆珠子拿回來。
    蘇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到底是誰大晚上的念叨她啊。
    喔,一定是首富姐夫,不對,是她未來的首富老公想她了。
    一想到這裏,蘇酥拎著一兜土豆開心的踏進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子。
    這個小院是她幫著卜世仁兄妹倆租下的。
    一個月十五塊錢的租金,押一付三。
    蘇酥的工資被後媽把控著,因為上次自己私自拿給了卜世仁一部分,被她罵了大半個月。
    直到承諾下個月工資全交,家務全包,後媽這才放過她。
    所以她隻交了二十塊,剩下的四十塊則給房東打了欠條。
    這二十塊還是她幫同事頂班賺來的。
    這段時間白天晚上的連軸轉,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累彎了,背也快垮了。
    照鏡子一看,有點‘老態龍鍾’的感覺,完全不像十七八的小姑娘。
    不過一想到等首富丈夫娶了她,以後就是好日子,她選擇咬牙堅持。
    小院雖然破舊了些,但勝在寬敞,而且屋裏有不少房東留下來的舊家具,兄妹倆也能湊合著用。
    一看到蘇酥進屋,兄妹倆顯得很熱情。
    當卜曼曼的眼神落在那兜土豆上時,她的熱情顯然減淡了幾分。
    蘇酥拉著卜世仁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
    她前腳剛走,卜曼曼立刻問道:“哥,她都跟你說了些啥。”
    卜世仁一臉鄙夷:“無非是鼓勵我做生意,婦人之見。”
    做生意哪有這麽簡單,更何況連本錢都沒有。
    他最近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手都要磨出血泡來了。
    “那她給咱留錢沒?”
    “沒有。”
    卜曼曼氣呼呼的踢在那兜土豆上:“哼,真把我們當叫花子打發了!”
    卜世仁也有些困惑,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指點他走出迷局的神秘人。
    打算過幾天給對方寫封信。
    蘇糖還沒睡醒,降央已經擠了好幾桶牛奶。
    一會兒他要給蘇糖熬鍋熱乎乎的牛奶喝。
    此時丹增拎著包袱、牽著斯利走了過來。
    斯利是降央從小養大的狗狗,一看到主人,開心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降央心情不錯,蹲下身子逗著斯利,還不忘拉一拉衣領。
    丹增垂眸就看到降央的脖頸上有一枚清晰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