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抬頭從降央那雙濕漉漉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情動的倒影。
    這張漂亮的臉蛋太蠱惑了，讓她差點把持不住。
    “不行，明天我還要去鎮上考試。”
    降央雖然有些挫敗，但想到自己不能誤了蘇糖的大事，頓時不甘心的在她唇上親了親。
    “那等你考完了去牧場找我，記得，要在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分享給我。”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能考中呢。”
    “因為你聰明，眼光好。”
    “考試跟眼光有什麽關係？”
    “你想啊，你第一眼就相中了我，那說明眼光好啊，眼光好的人都聰明，聰明的人哪有拿不下的考試。”
    蘇糖被他這套毫無道理的說辭逗笑了：“搞了半天，你是在往自個臉上貼金。”
    降央捧著她的臉，認真道：“蘇糖，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喜歡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臉？”
    “你這句話是個病句，你的臉不也屬於你這個人麽？”
    “那不一樣，你快告訴我。”
    降央長得漂亮，比村寨裏的姑娘還好看。
    以前村寨裏的男人們拿他的長相開玩笑，都被降央狠狠的揍了一頓。
    他的長相隨了那個戲子阿媽，而阿媽三番五次的拋棄他，所以他很厭惡旁人說他長得漂亮。
    蘇糖自然聽金珠說起過這件事情，頓時昧著良心道：“當然是……是你這個人了。”
    她撒謊的時候眼睫會眨，降央跟她在一起這麽久怎會不知道。
    他自然是惱的，但是轉念一想，她喜歡自己的臉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畢竟康巴高原沒有第二張臉像他這般了。
    把自己哄好後，他低頭去親蘇糖：“那你要永遠喜歡我，永遠，永遠……”
    旁人如果因為他這張臉漂亮而喜歡他，他一定會把對方狠狠的揍一頓。
    蘇糖不一樣，她喜歡自己的臉，這是他的優勢。
    至少丹增長不出這麽好看的臉。
    為了明天的考試，蘇糖再次翻看著這段時間做的重點筆記。
    降央就守在她的身旁。
    即使到了夏季，康巴的夜晚也很冷。
    降央摸了摸她的腳踝，隨即去脫她的鞋。
    蘇糖被嚇了一跳，但她不敢驚醒房間裏的梅朵，頓時壓低了聲音：“降央，你做什麽？”
    隻見降央解開自己的懷，把她的腳揣在了懷裏，用粗糙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腳踝，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她。
    “這樣是不是暖和多了？”
    降央的胸膛暖烘烘的，比手裏的烘籠還暖和。
    蘇糖的腳踩在他的胸口，硬邦邦的，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起壁狀塊壘的輪廓。
    不知道是被熱的還是怎的，她的耳尖發紅，手裏的書看不下去了。
    “不看了，去睡覺。”
    看著蘇糖收回的腳，降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
    “不看就不看了，看多了傷眼。”
    蘇糖腳冷，理直氣壯的吩咐降央去給她灌兩個熱水瓶子。
    降央盯著她那雙姣白纖細的腳，手裏的瓶子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蘇糖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這下沒得用了。”
    降央立刻收拾著玻璃碎片，時不時的朝著梅朵的房間看一眼。
    今晚阿爸去了牧場，梅朵阿佳陪著阿依。
    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把她吵醒，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大膽一點？
    蘇糖進了房間，剛要關門，降央卻擠了進去，隨後將門插好。
    “你……不回牧場？”
    “早上我要送你去鎮上考試，就讓阿爸替我守一晚。”
    “那你回自己的房間。”
    降央貼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她：“我怕你冷，先給你暖暖被窩再走。”
    “快點走吧，別讓阿媽看到了。”
    降央卻不管不顧的親吻著她：“我隻是給你暖暖被窩，保證什麽都不做。”
    他的身上確實跟火爐一樣，暖暖的很舒服。
    蘇糖被他半哄半推進了被窩。
    回頭一看，他已經把自己扒了。
    蘇糖耳尖發燙，暖個床需要把自己扒這麽幹淨嗎？
    降央湊過來，把蘇糖攬在懷裏：“好糖糖，暖不暖和？”
    真的很暖和，蘇糖的鼻尖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先鬆開，我要換上睡衣。”
    降央乖乖的將她鬆開。
    “那你背過身去。”
    降央乖乖照做。
    蘇糖脫掉身上的曲巴普美，解開身上的束縛，拿起放在床頭上的棉質睡裙。
    她微微俯身時，發絲掃落在降央的臉上，香香的癢癢的。
    那件睡裙從他的手臂上劃過，正要一掃而過時，降央忽然緊緊的攥住了裙角。
    蘇糖想要把睡裙拽過來，卻抵不過降央的力氣。
    “降央！”
    降央忽然扯過睡裙，掐住蘇糖的細腰把她拖進了被窩裏，自己也滑了下去。
    夜風拍打著窗欞，啪嗒啪嗒的聲音淹沒了房間裏的低語。
    降央用溫水浸了毛巾，擰幹淨遞過去。
    蘇糖羞恥的不去看他。
    降央鑽進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急切的去親吻她。
    蘇糖有些嫌棄的去推他。
    他卻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剛才我刷過牙了。”
    “……”
    “好糖糖，告訴我，你也喜歡，對不對？”
    蘇糖頓時捂住了他的嘴，她有些後悔讓降央進屋了，雖然他說的沒錯。
    見她沒說話，降央開心的吻了吻她的頸窩：“那下次跟我去氈房好不好，我會讓你更開心。”
    蘇糖開心了，他還沒開心呢，光伺候這個祖宗了。
    蘇糖惱怒的在他身前揪了一把，咬牙切齒道：“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降央變壞了，他故意給她吃塊糖，然後誘著她一步一步的跳進自己的圈套。
    降央握住她的手，順著塊狀壁壘的胸膛一路滑向人魚線。
    “前提是你喜歡，我才敢誘你，你不喜歡，我騙不到的。”
    他的身材太好了，溝溝坎坎的很清晰，蘇糖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要冒火了。
    她咬牙切齒道：“壞東西~”
    隻是這罵聲變了腔調，軟綿綿的，更像是嬌嗔。
    降央頓時更興奮了。
    無疑，蘇糖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身材，也喜歡他的新花樣。
    四舍五入就是喜歡他這個人。
    他就是要當這麽個壞東西，引著她跟自己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