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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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前腳剛走,卜家兄妹立馬把雞從土裏扒出來烤上了。
“這屎女人總算走了,耽誤咱們吃雞了。”
“還以為她有多大的本事,才弄到五十塊,是我高看了她。”
不過他已經在貴人的幫助下,辦好了複讀手續,正好拿這五十塊錢來買學習資料,順便給自己搞幾套新衣服穿。
出門在外,身份跟麵子都是自己給的,說不準班裏有權有勢的女同學能看上他,正好做他下一塊墊腳石呢。
他實在忍受不了蘇酥身上的屎尿味。
喔,貴人說了,他這輩子必定是人中龍鳳,必然能夠心想事成。
龍是要上天的,哪能蝸居在小縣城。
回到家的蘇酥,等待她的是堆積在水池子裏的碗筷,還有髒衣服、臭鞋子。
為了不打攪到兩個弟弟的睡眠,後媽直接讓她在外麵刷洗,什麽時候刷洗完了什麽時候回去睡。
等她收拾完一切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了。
躺回又硬又窄的沙發,蜷縮著雙腿,做著美夢。
自己現在的苦算什麽呀,以後可是要當首富夫人,過好日子的。
到時候她就把所有瞧不起她,使喚她的人全都踩在腳底下。
比起自己眼下的苦日子,遠在康巴的蘇糖才是真的苦。
這時候她應該被帕拉家的兄弟們仇恨了吧。
不,應該已經嫁給了村寨裏剛死了老婆的鰥夫。
那鰥夫又老又窮,看著是個老實人,其實私底下沒少磋磨人。
蘇糖也會在他的磋磨下變得漸漸衰老。
等自己跟卜世仁風光舉辦婚禮的時候,一定會請蘇糖前來。
到時候自己又美又富貴,還被萬人追捧,不知道蘇糖看到會有怎樣的感受。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待這一天的到來了。
天還沒亮,蘇酥就被何美麗從夢中罵罵咧咧的叫起來,給全家人準備早餐,給兩個繼弟穿衣洗臉。
等她忙活完,桌子上就隻剩下一個硬饅頭了,隻能就這刷鍋水湊合一頓。
蘇糖則睡了個舒服的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丹增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早飯。
他知道蘇糖吃不慣青稞麵,昨天特意去鎮上買了一袋子麵粉,一大早就給蘇糖蒸了一鍋饅頭花卷。
熬了一鍋小米粥,又炒了兩盤青菜。
蘇糖咬了一口花卷,鬆軟中帶著久違的麥香味,特別可口。
“阿布,你怎麽什麽都會做?”
“我知道你以後會很忙,所以把能學的都學了,能做的都做了,到時候你隻管安心吃。”
蘇糖正想誇讚丹增的‘賢惠’,卻見降央端著一盤切好的肉幹走過來。
見他那張俊臉有些陰沉,她就知道這是剛打翻了醋壇子,頓時低頭默默喝粥。
哇,阿布就連熬粥都熬的這麽有水準,真是絕了。
“小糖,等會兒你跟我一塊去一趟村委,把合同簽了。”
“好啊,村長要的租金有些高,我打算重新跟他談談價格。”
“確實高了,我昨天去鎮上的時候拿回來一份租賃文件,正好給他看看。”
“阿布想的真周到啊,有了這份文件,他就不敢獅子大開口了。”
“那個場地本來就屬於鎮政府,他要想保住頭上的烏紗帽就得按照標準跟規定來辦。”
蘇糖由衷的感慨,丹增事事都思慮周全,有他在身邊,自己真的省心許多。
坐在一旁的降央把碗裏的糌粑捏了又捏。
嗬,又是顯擺自己的廚藝,又是顯擺自己的能力。
想幹什麽他可一清二楚。
老男人勾引女人的手段還真是……
自己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學不來。
但蘇糖想要進步,自己又不能當她的絆腳石。
降央心裏窩著火,隻能鬱悶的去看了看新房的進度。
新房已經打好了地基,正在蓋一樓,估計等貓冬前就能蓋好了。
到時候他就跟蘇糖舉辦婚禮,來個雙喜臨門。
看完之後,降央回了一趟家,取了水袋跟馬鞭打算回牧場。
丹增剛換好衣服,正打算跟蘇糖出門。
蘇糖今天穿了件水綠色的曲巴普美,腰間係著一條五彩邦典,襯得腰肢纖細,人也水嫩嫵媚。
丹增一定是故意的,也穿了同色係的藏褲。
他怎麽不給自己整頂同色係的帽子呢。
降央跟蘇糖告別的時候,故意當著丹增的麵,狠狠的親了她一口。
氣的蘇糖捶打著他的胸口。
把她的唇瓣都咬破了,讓她還怎麽見人啊。
降央卻像是打了一場勝仗,挑釁的看向丹增。
丹增用唇形吐出兩個字:幼稚。
等蘇糖回屋塗抹消腫止血的唇膏時,降央走上來對丹增道:“哥,咱家的新房能趕到冬天來臨之前建好了。”
“到時候我跟蘇糖就舉行婚禮,不過這還得感謝你啊。”
“感謝我什麽?”
“感謝你為我跟蘇糖的婚姻添磚加瓦啊,我這麽說你是不是也有一種參與感?”
“……”
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降央,咱們約定過的,一切等老三回來再說。”
掐指一算,三弟應該已經放暑假了,隻是從京都到康巴坐車需要輾轉大半個月,到家的話至少要七月份了。
“好啊,隻要老三不讚同,你就得退出!”
“如果老三讚同,就得按我說的來,你既要承認我作為一家之長的身份,又要同意我跟蘇糖領證。”
“好,一言為定!”
盡管兩兄弟麵上誰也不服誰,但看到蘇糖走出房間時,還是裝模作樣的聊了幾句。
丹增帶著蘇糖去村委,看著兩人同騎一匹馬的身影,降央心裏就像是燒著一團火。
他以為自己可以跟村寨裏其他男人一樣,可現在卻隻想把蘇糖占為己有,誰也不許碰。
原來愛可以讓他變得偏激,霸道,占有欲十足。
村長旺久本來想趁機訛詐蘇糖一筆,直到丹增拿出了那份文件,頓時啞了火。
那十幾間房最終以每年一千五百塊的租金成交,而且這筆租金直接打到鎮上的賬戶,而不是進村長的腰包。
村長一分錢都沒拿到。
等兩人離開後,村長氣的把家裏的茶具砸了,又把家裏不爭氣的兒女數落了一遍。
“人都快騎到老子頭頂上了,你們一個幫老子出氣的都沒有,一群沒用的廢物!”
小女兒澤嘎幫他捶背:“阿爸,她想幹就讓她幹啊,等她投本投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動手。”
澤嘎頓時貼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村長的臉上頓時露出欣賞的笑意:“澤嘎,你打小就聰明,不愧是阿爸最看重的孩子。”
“這才哪到哪兒,別忘了這個村寨還是阿爸說了算。”
她聽說蘇糖製藥不僅僅需要藏藥,還需要內地的中藥材,要想把藥材輾轉到康巴,怕是費些周章。
阿爸又跟鎮上的人相熟,裏麵大有文章可做。
其實這也是蘇糖的困擾,一旦缺乏藥材,自己就無法按合同交貨。
唯一能夠解決困境的就是自產藥材,可她在空間裏嚐試了許多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眼下隻能祈禱那位摯友能夠將她想要的東西成功帶回來。
那枚南紅珠子正掛在蘇酥的胸前。
她把珠子包起來,站在醫院路口等待著同事們口中的那位收珠子的俊後生。
“蘇同誌,快看,就是他!”
“哎喲喲,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大帥哥,瞅瞅這身板,十裏八鄉都挑不出這麽好看的。”
【噔噔噔,老三閃亮登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