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帶你上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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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說我是什麽,就是什麽。”
仿佛他剛才那一聲‘汪’,是為了回應她那句話。
她隻是說他把禮義廉恥都丟了,又沒說他是狗。
能考上清大的人,理解能力怎麽可能那麽差。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一直在逗她。
蘇糖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嘉措用指腹幫她抹掉唇角的牙膏泡沫:“嫂嫂,其實比起當你的狗,我更喜歡跟你比肩而立,頂峰相見,嫂嫂不妨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蘇糖下意識的後退。
她有說要他當狗嗎?
不對,誰跟他是同一類人。
“抱歉,外交官攀的高山,風太大,我怕冷。”
“嫂嫂,我有種預感,比起待在這裏,你更喜歡看山頂的風景。”
“你就不怕有人會拿我的身份做文章,把你從高處拽下來?”
“謝謝嫂嫂這麽關心我的前途,這算不算我們的關係進了一步?”
“……”
“還有,這是我的問題,不該讓嫂嫂費心,你放心,如果沒有考慮周全,我是不會讓嫂嫂跟我一起涉險的。”
“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我應該不會考慮你的建議。”
丟下這句話,蘇糖轉身回了屋。
嘉措笑了笑。
很好,她這次用了‘應該’這兩個字,而不是果斷的拒絕。
早晚有一天她會動搖的,因為自己放足了誘餌,而且提出的建議也符合蘇糖對事業的規劃。
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適合,為蘇糖在京都為她的事業版圖‘開疆拓土’了。
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也一直知道蘇糖想要什麽。
如果大哥心甘情願的做蘇糖的墊腳石,那自己就站在蘇糖的前途裏,等她。
診所的小姐妹為藥坊開業的事情忙的團團轉,上門的病號又排起了長隊。
蘇糖就讓金珠、娜姆去藥坊,留下曲珍做助手。
經過這段時間手把手的耐心教學,曲珍現在已經會簡單的針灸、推拿了,可以為蘇糖減輕不少負擔。
兩人忙完已經天黑了。
蘇糖決定去藥坊看一趟。
隻見裏麵不僅被打掃的幹幹淨淨,而且門窗都是新換的。
蘇糖有些驚訝,藥坊今天剛剛掛牌,就已經被規整的煥然一新了。
難不成金珠跟娜姆能掐會算?
細細一想,根本不可能。
金珠沒那麽心細,考慮不了這麽長遠。
娜姆最近光忙診所的賬目就焦頭爛額了,自然也沒有心思考慮藥坊的事情。
正當她疑惑時,金珠開心的跟她匯報道:“咱們藥坊可多虧了嘉措,晚上你得好好地犒勞犒勞人家。”
“這些都是嘉措弄的?”
“是呀,門窗是嘉措半個月前就找人做的,今天一掛牌,他就帶木工師傅過來安裝了。”
半個月前嘉措剛剛回到康巴。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開始幫她張羅了?
“還有呀,今天的麵試也是嘉措負責的,他整理了一份名單,讓我拿給你過目。”
蘇糖看了一眼。
嘉措的字自帶風骨,沉穩利落,又透著幾分溫潤,是可以掛在書法展覽館的那種。
他整理的這份名單,前麵是名字,後麵是年齡,括號裏又細寫著對方的性格以及適合的崗位,甚至連建議薪水都寫了標了個範疇。
這樣更方便蘇糖取舍。
從老板的角度上來看,嘉措是個很優秀的員工,為老板考慮的麵麵俱到。
她確實該好好的謝謝他。
天色漸漸黑了,降央騎馬來接蘇糖。
他把蘇糖抱上馬背後,攬著她的細腰,讓她的後背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
還不停的用下巴蹭著她的頸窩,跟個撒嬌求寵的小狗狗一樣。
蘇糖被他的胡茬紮的癢癢的:“別鬧了,問你一個事兒。”
“媳婦兒,啥事?”
“嘉措喜歡吃什麽?”
降央頓時心裏酸溜溜的。
“你什麽時候開始在意老三了?”
難道小老四那話不是空穴來風?
“嘉措幫了我的忙,我也沒什麽好報答他的,就想給他做頓飯。”
聽蘇糖這麽說,降央心中的那股酸意瞬間消散。
也對,蘇糖就是心裏沒三弟,才會想著用吃的來報答他。
再說了,三弟也是個可憐的。
“聽丹增說,嘉措剛來那會兒燒了三天三夜,嘴裏就念叨著倆字,餃子。”
“那我等他走的時候就給他包頓餃子吧。”
上車餃子下車麵嘛。
“好啊,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包。”
降央說完這句話,又問道:“媳婦兒,你真不打算幫老三了?”
聽老三的意思,如果蘇糖同意幫他這個小忙的話,他可能要麻煩蘇糖跟他一起回京都。
等在京都辦完酒席,再把蘇糖送回來。
“我幫不了。”
“媳婦兒,老三挺不容易的,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京都。”
“你跟他還真是兄弟情深,那你知不知道他……”
蘇糖最終沒說出口:“算了,以後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提了。”
聽到蘇糖拒絕了,降央既開心又唏噓。
開心的是,蘇糖定然是心裏裝著他,顧及到他的感受,所以連虛名也不行給老三。
唏噓的是,自己怕是幫不上老三了,這樣他連麵子都沒了,以後怕是在京都舉步維艱。
一回到家,降央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嘉措。
“三兒,你嫂嫂說等哪天你上車的時候,她要給你包餃子,說這是內地的習俗。”
嘉措卻高興不起來,自己忙活了大半天就得了一頓餃子?
見他有些沮喪,降央自責道:“抱歉啊,三兒,你也知道,你嫂嫂向來有主意,我做不了她的主兒。”
嘉措‘強顏歡笑’:“二哥,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嫂嫂應該隻是沒想明白,一會兒會改變主意也說不準。”
“要你嫂嫂真同意了,到時候我陪她一起去京都。”
“二哥這是對我不放心麽?”
“那倒不是,從康巴到京都路途遙遠,我是怕你嫂嫂一個人回不來。”
“她當然不會一個人回來,二哥盡管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