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小鬆鼠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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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謝藍聲音輕快地答應。
鬆鼠姑娘催促她,“你快去吧,我在家裏等你!”
郊區人煙稀少,還不知道在哪裏能買到板栗。
花費的時間不會少。
謝藍打算先看看附近有沒有超市。
小白從謝藍脖子後麵探出頭,一雙豎瞳暗發幽光,“我怎麽感覺這隻鬆鼠尤其狡詐?”
“有嗎?”謝藍沒感覺出來,“請人家幫忙,給人家禮物應該的吧。”
“你不懂,不是這個意思。”它回頭遠遠地看了眼那隻鬆鼠,語氣危險地說:“如果它敢耍花招,本王一定會讓它付出代價。”
小白畢竟是蛇,當身上散發出嗜血的殺戮之意時,還是能讓人打個寒顫。
鬆鼠姑娘看著謝藍漸漸走遠的背影,陰險地笑了笑:“這個傻子。”
笑了一會兒,它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它跟那個傻子好像進行了一場非常流暢的交談。
她聽得懂小鬆鼠說話?
兩個小時後。
謝藍帶著一大包板栗返程,站在樹下喊了一聲,“鬆鼠姑娘,你要的板栗到了。”
“嗖”一下,一道靈巧的黃褐色身影躥出,激動地在樹杈上看了一眼。
看到那麽一大包板栗之後,眼睛唰地一下比夜晚的星空還亮。
“哇!這麽多!”
謝藍看它那麽開心,也不由地為它感到高興,“是啊,搬過來好重的。”
鬆鼠姑娘從樹上跑下來,跳進裝板栗的袋子裏,活蹦亂跳地抓抓這顆又翻翻那顆。
每一顆都果實飽滿。
它非常滿意,先剝了一顆嚐起味道來,邊吃邊低喃:“好吃好吃。”
謝藍看著袋子裏的小鬆鼠,問:“鬆鼠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麵包車去向了嗎?”
鬆鼠姑娘啃板栗的動作頓住,眼珠子轉了轉,“額……這個嘛……我不知道。”
謝藍渾身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小鬆鼠又扒拉了另外一顆,毫不知廉恥地說:“我說我不知道。”
謝藍:“……”
沉默無言中,她看著袋子裏這隻狡猾的小鬆鼠,心間升騰起熊熊烈火。
一個白色的頭從謝藍發絲間探了出來,蛇信子吐進吐出。
小鬆鼠察覺到危險之氣,蓬鬆的尾巴顫了顫,“我是看見了那輛麵包車,但我不知道去向,我之前可沒說一定知道去向,是你自己答應給我買板栗的。”
謝藍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這隻比狐狸還狡猾的小鬆鼠給耍了。
她緊抿著唇,把板栗袋子往地上一跺,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走了沒幾步,忽然聽到小鬆鼠慘叫了一聲:“啊——”
謝藍下意識回頭,發現小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自己身上溜下去。
此時此刻正用自己的身體將小鬆鼠裹得嚴嚴實實的,蛇嘴大張,欲將小鬆鼠吞掉。
“小白不要。”謝藍緊急喊停。
小白早就不爽這隻言而無信的小鬆鼠了。
你不知道消息你還害別人浪費兩個小時的時間。
倒計時48個小時,少一分鍾,那個嚴力陽就多一分危險。
如果最後沒有救出嚴力陽,藍藍的獎金也泡湯了。
獎金泡湯,動物園也泡湯。
動物園泡湯,藍藍逝去的母親還能安息嗎?
這種情況下,這隻小鬆鼠還這麽耍藍藍。
“為什麽不要?本王就要吃掉這隻鬆鼠,它以為它計謀完美,但本王要告訴它,耍本王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它就要咬小鬆鼠。
小鬆鼠終於知道怕了,急忙喊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麵包車去哪兒了。”
小白冷冷一笑,“你這種滿嘴謊言的小動物,以為我們還能相信你嗎?你肯定是想隨便指個方向,等我們發現不對,再回來找你算帳,你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本王現在就吃掉你。”
小鬆鼠畢竟隻是有些小聰明,現在被眼鏡蛇尖銳的獠牙嚇哭了,“我真想起來了,我親戚住那邊兒,我經常去串門,那地方我熟,我可以帶路。”
謝藍雖然被小鬆鼠耍了很生氣,但是也沒有到對方付出生命代價的地步,“小白,要不我們再相信它一次?”
小白眼眸微眯,仔細思考。
既然小鬆鼠說可以帶路,隻要發現不對,那它隨時咬死它。
“行,不過你要是再敢騙我們,本王一定會滅了這一片兒的鬆鼠。”
小鬆鼠被嚇得尾巴顫個不停,“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絕對不再騙你們了。”
小白終於鬆開冰涼的蛇身。
小鬆鼠劫後餘生,腿還有些發軟,深吸一口氣回憶道:“那天深夜,麵包車在我家附近停車。
我在家裏睡得好好的,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
我跑出來一看,就看到你畫上的其中一個蒙麵人在追一個渾身被繩索捆綁的人,另外一個蒙麵人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謝藍:“然後呢?”
“然後,逃跑的那個人就被抓回來了。”小鬆鼠咀嚼著板栗說,“還被暴打一頓,重新塞進麵包車。”
小白:“那你是怎麽知道他們去了哪兒的?”
小鬆鼠:“蒙麵人上車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媽的,敢撞老子,到了霧門山看我不整死你’。”
謝藍了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小鬆鼠板栗吃了好幾顆,把殼子往地上一丟,“幫我把板栗放到我家,我帶你們去霧門山。”
謝藍找了塊石頭墊在腳底,一把一把地把板栗塞進樹洞。
隨後,小鬆鼠跳上她的肩,指路。
路程挺遠的,打了輛摩托車,一個半小時才到達霧門山。
然後在廢棄石場看到那輛麵包車。
謝藍立馬撥打110。
“歪,警察叔叔,你們要找的綁匪我找到了……”
與此同時,廢棄石廠某間屋子內。
劉阿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說嚴家那兩口子這麽拖延時間,是不是報警了?”
不待陳峰回話,劉阿鼻就自顧自地給出答案,“他媽的,從24小時拖到48小時,肯定是報警了,老子現在就做掉這小鱉孫。”
他掏出鋒利的匕首,走向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嚴力陽。
嚴力陽嘴上被貼了封口膠,他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那是求饒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