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狗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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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薩薩氣消了一半,卻仍然不爽地側目看了沈非言一眼,“我不要這麽模糊的回答,你們就說多久能給我答複?”
    沈非言沉著臉,忽然站起身。
    寧薩薩被嚇得挪動了一步,奇怪地看著他。
    沈非言聲音冰冷:“這裏是警局,不是你無理取鬧的地方。你的事情緊急,別人的事情就不緊急嗎?一切按規矩辦。你要麽回家等消息,要麽看守所裏等。”
    他真的生氣的時候,氣勢壓人。
    寧薩薩被震懾得說不出一句話。
    沈非言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寧薩薩見他出去了才鬆口氣,不過,為了找回麵子,弱弱地抱怨了一句:“這什麽態度?”
    她長這麽大就沒有被這麽對待過。
    哪個男人見了她不對她獻殷勤?
    寧薩薩抱怨完,轉而對夏秋靈說:“那我回家等消息。”
    夏秋靈皮笑肉不笑。
    寧薩薩拿上手機離開警局。
    朋友李清霜的車就停在大門口,寧薩薩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生悶氣。
    李清霜見她臉色不好,“怎麽了?大小姐。”
    寧薩薩抱著手臂,“那個姓沈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氣死我了。”
    李清霜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到是這位大小姐跟警察產生了爭執。
    她沒有陪她進去的選擇可太對了,就怕血濺她身上。
    “正常啊,人家是警察,你以為是你家保鏢啊?專門為你鞍前馬後?”
    寧薩薩不服氣:“警察怎麽了?警察了不起?”
    李清霜:“我猜,你說的姓沈的警察應該是沈非言,據我所知他確實很牛掰。”
    寧薩薩說著說著發現自己說不過,撒嬌:“霜霜,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呀?”
    李清霜冷若冰霜:“我為人公正,幫公理說話。”
    寧薩薩撅了下小嘴。
    李清霜又說:“再說了,你的事本來就不緊急,我要是警察我都不帶搭理你的。”
    寧薩薩:“為啥呀?”
    李清霜看她一眼:“魏成舟都多大一個人了,28歲的大小夥子,身強力壯的,能出什麽事兒?我看就是他故意不想聯係你,要麽真的吵累了,要麽已經有新人了。”
    寧薩薩立馬就否定了這個說法:“不可能,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可能出軌,魏成舟絕對不可能,你不了解他。”
    她的眼神很堅定。
    李清霜不屑地扯了下唇角,“那好吧,咱們是應該凡事往好處想,說不定他死了呢。”
    “李!清!霜!”寧薩薩提高了音量。
    李清霜屈服地聳了下肩,半真半假地道歉:“sorry啦~”
    寧薩薩也無可奈何,沉著臉坐在位置上,想了一會兒,說:“不行,這幫酒囊飯袋我是指望不上了,我發私人尋人啟事,50W獎金。”
    “藍藍,你去超市買瓶醬油來。”
    萬惠芬從廚房走出來,拿著空瓶子給她看,“就買這個牌子的知道嗎?一定要在大超市買。”
    大超市明碼標價,不會看謝藍情況不好就亂收費。
    那些小商店慣會見人下菜碟。
    謝藍點點頭,接過空瓶子,蹦蹦跳跳地和小白出了門。
    萬惠芬有些欣慰地看著她的背影。
    還好莊老師生前把她教得很好,基本的生存能力還是有的。
    從動物園到超市大概五站路的距離。
    謝藍坐公交抵達,正要走進超市卻聽見一道淒厲無助的呼救。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謝藍停住腳步,四處張望,尋找那道呼救的聲音。
    路上行人攢動,沒瞧見什麽人處於危險之中。
    正當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的時候,那道呼叫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這些壞人,走開,不要踢我。”
    “啊,好痛,我的腿。”
    “我還沒有找到我的主人,我不能死在這兒,我要去找我主人。”
    謝藍循著聲音,最終定位在幾個四五歲的男孩身上。
    他們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圍成一個圈,一條小土狗被圍在他們中間。
    表麵上看他們似乎在和小土狗玩耍,但實際上他們手裏拿著小石頭,朝小土狗砸去。
    就為了看小土狗朝那邊躲。
    在小土狗躲到離自己近處時就踢一腳把它踢到中間。
    在小土狗分離跑出包圍圈的時候,他們就會拽著小土狗的尾巴把它拖回包圍圈,繼續上麵的遊戲。
    小土狗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路過人的都沒在意。
    或者在意了,但看一眼就走了。
    謝藍見小土狗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小男孩們卻還是不停手,頓時怒火中燒,大步朝幾個小孩走過去,大喊一句:“住手!你們不要欺負它!”
    幾個小男孩都停下來看她,看到她比自己高出這麽多,頓時規矩起來,眼神裏透露出害怕。
    謝藍上前抱起小土狗。
    小土狗窩在她懷裏似乎奄奄一息,眼皮費力地睜了一下又閉上了,隻狗嘴裏虛弱地喃喃了一句:“找到……主人……”
    隨後便沒了聲音。
    謝藍皺著眉頭,焦急不已,打算把小土狗送往醫院。
    誰知小男孩突然大喊:“媽!有人搶我的狗!”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裏衝過來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女,她一臉橫肉凶神惡煞,“誰?誰敢搶我兒子的東西?”
    小男孩把手朝謝藍一指。
    中年婦女朝謝藍瞪了過來。
    謝藍見形勢不妙,當即就要跑。
    中年婦女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衣服扯了下,“不要臉的賤人,你一個成年人搶我兒子的狗,你好意思嗎?”
    謝藍緊緊護著小土狗:“你兒子欺負小狗,小狗快要死了。你放開我,我要送它去醫院。”
    “死了也是我們家的狗,你管得著嗎?”
    謝藍憤怒地瞪著她:“你不放開我的話,我讓小白咬你。”
    聽到這話的小白立起了腦袋。
    “我不管什麽小白小黑,把狗給我留下!不然我讓你……”聲音戛然而止,中年婦女臉色大變,因為她看見了正吐著信子的蛇頭。
    謝藍趁她愣神,一腳踩在她腳背上。
    她穿著涼鞋,腳趾都露在外麵。
    這一腳直接把她命都踩沒了。
    她慘叫一聲,痛彎了腰。
    謝藍從她手裏掙脫,不管她如何咒罵,抱著小狗就跑。
    四十多分鍾後抵達寵物醫院。
    掛上急診。
    吳靜嫻接診,診斷之後遺憾地告訴她一個不好的消息:
    “很抱歉,小狗……已經去往汪汪星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