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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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眼神一厲,沉聲道:“像是什麽?如實說來!”
    太醫本就嚇得渾身發顫,剛要開口,一旁臉色蠟黃的男子已先一步插話:
    “你是不是想說,陛下這症狀,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是是是!”
    太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連忙借坡下驢,連聲附和,
    “正是走火入魔之兆!若非如此,斷不會是這般脈象!”
    端王見男子貿然插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中帶有一絲不悅:
    “國師,本王方才並未問你,為何急於開口?”
    “端王殿下,”國師麵色不變,
    “臣也是為陛下安危著想。天下人都盼著陛下早日康複,臣與殿下,自然是一條心的。”
    “哼!”
    端王冷笑一聲,“你真有這麽好心?”
    “殿下此言何意!”
    國師當即拔高了聲音,似是被冤枉般,“臣身為一國國師,豈會不盼著陛下安康?”
    “哈哈哈!”
    辰陽突然發笑,笑聲裏帶著一絲譏諷,
    “若你真盼著陛下安康,就絕不會無端揣測陛下是練功走火入魔!
    陛下眼下氣息雖弱,卻穩如磐石,半點沒有走火入魔的紊亂之相。”
    他話鋒一轉,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
    “這種違背修士常識的話,你也敢隨口說出口?
    如今說你居心叵測,都算是輕的——說你是喪心病狂也不為過!”
    辰陽突然說出這番話,滿殿之人皆是一愣。
    國師本就被他譏諷得顏麵無光,此刻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厲聲喝道:
    “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找死!”
    話音未落,一道淩厲勁風朝辰陽襲來。
    “放肆!”
    端王怒喝一聲,大手淩空一揮,兩股渾厚氣浪瞬間在殿中相撞。
    隻聽“轟”的一聲轟鳴,震得屋頂瓦片簌簌作響,連一旁的公主都被氣浪衝得向後倒飛出去。
    辰陽眼疾手快,立刻凝出一團柔和靈力將她穩穩裹住,才免了她被掀飛受傷。
    化解危機後,端王雙目圓睜,死死盯著國師,怒聲斥責:
    “大膽!竟敢在陛下寢宮動手,你是活膩了嗎!”
    說罷,他周身氣息陡漲,便要對國師出手。
    “端王殿下,你要對我動手,就不問一下太子同不同意嗎?”
    國師突然拋出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下,讓端王揚起的手僵在半空,遲遲沒能落下。
    他身為皇帝的親弟弟、太子的皇叔,在如此微妙的時刻,若是真的要大動幹戈,難免會讓人妄加揣測。
    他心裏清楚,自己手握大權,太子本就對他心存防範;
    如今為了顧全皇室團結、穩固江山,終究還是按捺住了,沒有動手。
    “哼!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狂妄到何時!”
    端王強壓下心頭怒火,收回靈力,可胸中怒意仍未平息。
    不過,辰陽方才的一番話點醒了他,讓他忍不住多看了辰陽幾眼,心中若有所思。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公主,道:
    “楚玉公主,此人是你的隨從?”
    公主上前一步,道:“皇叔,此人是我的隨從。”
    “那你今日進宮,不隻是為了看望皇兄吧?”
    楚玉公主答道:“皇叔明鑒,我今日前來,除了探望父皇,更有為父皇治病的心意。
    他叫楊成,醫術精湛,是我在民間好不容易尋找到的,不如就讓他為父皇診視一番。”
    端王的視線落到楊成身上,帶著幾分審視:“哦?楊成,看你年紀輕輕,莫非也是一位神醫?”
    辰陽躬身應答:“小的不才,並非神醫,而是一名三品煉丹師。
    他擔心暴露四品煉丹師的身份太過紮眼,便隻說自己是三品。
    “哈哈哈!”
    國師突然放聲大笑,語氣裏滿是不屑,
    “不過是從民間找來的江湖騙子!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也敢冒充三品煉丹師?
    我看你根本是被人雇來暗害陛下的,還不趕快滾出去!”笑罷,他對著辰陽厲聲怒斥。
    公主被國師的話氣的不輕,正要出言反駁,端王卻先開口了:
    “慢著!既然是公主殿下請來的煉丹師,不如就讓他試試。公主總不會想暗害自己的父皇吧?”
    國師聞言麵色一沉,冷聲道:“就連天玄宗丹藥閣的長老——那位公認的四品煉丹師,都診斷不出陛下的病因。
    就算他真是三品煉丹師,可四品煉丹師都束手無策的病,憑他一個區區三品,難道還能治好不成?”
    辰陽見國師一再阻撓,心中疑慮更甚,當即反問:
    “你身為當朝國師,卻反複攔著我為陛下診治,莫非這裏麵藏著什麽隱情?”
    這話正中要害,國師頓時語塞,氣得手指著辰陽,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你……黃口小兒!無憑無據,休要在這裏信口雌黃!”
    “無憑無據?”辰陽眼神銳利,步步緊逼,“要是我能找到證據呢?”
    國師被逼到絕境,索性咬牙賭咒:
    “你若真能找到證據,證明陛下的病與我有關,我今日便當場以死謝罪!”
    “好!那今天我就讓你如願!”
    辰陽一聲冷笑,隨即轉頭看向端王道:
    “端王殿下,問題就出在那個盒子裏。”
    說罷,辰陽抬手一指牆角茶幾上的檀木盒子。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齊刷刷落在那個不起眼的盒子上。
    國師的眼皮微微抖了一下,但轉瞬便恢複了鎮定。
    可這細微的破綻,根本逃不過辰陽的神識。他心中冷笑:果然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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