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歲：“……”
    真的！
    真的好無語啊！
    要不這反派霸總的心聲讓給你來聽？
    你來聽？
    你來？
    來？
    彈幕全是誇讚肖效的。
    ‘寶寶活該你賺錢，我的寶寶怎麽可以這麽聰明這麽機智？’
    ‘肖效你要笑死為娘嗎？不就打賞點錢，快幫為娘要到釋先生的微信，為娘努力把他變成你爹！’
    ‘乖兒子人家是去《對照組》洗白或者讓自己更白，你倒好，純屬去賺錢的。’
    不知道專家們對於釋硯書這波騷操作怎麽評價，但程雲歲覺得，反派霸總他是裝到了。
    因為……
    【哈哈哈哈哈看到沒，這就是實力！】
    【在賺錢上麵，我真的超有實力！】
    【啊啊啊啊該死該死該死，錄這破綜藝耽誤的時間我可以賺多少錢了，作者該死，男主該死，女主更該死！】
    女主本主還在醫院躺著，於是，釋硯書將仇恨目光投向傅向寒。
    傅向寒一臉便秘的表情，程雲歲跟釋硯書才是一對癲公癲婆吧？
    謝磊腦子裏還在想剛才聽到的天文數字，但作為國內口碑超好的主持人，他還是盡職盡責的請出程雲歲。
    “眾所周知，程老師自出道後一直飽受爭議，但我始終相信人心本善，也很好奇程老師會將這通公開的電話打給誰。”
    打給誰程雲歲早就想好了。
    不瘋則已，要瘋，就瘋的徹底。
    後台剛連上程雲歲的手機，她便毫不猶豫撥通電話，對方應該很忙，第一次並沒有人接。
    程雲歲鍥而不舍撥打第二次，還是沒人接。
    傅向寒臉上滿是幸災樂禍，雪柳也等著落井下石。
    瞧瞧，果然還是名聲太差，估計她要打電話的人也在看直播，擔心接通這電話後暴露身份被程雲歲的黑粉找上門。
    謝磊一臉為難的勸道：“不然，咱們換個人打電話？給爸爸媽媽打吧，二老肯定也想你了。”
    程雲歲很倔強：“不，我跟他杠上了。”
    終於，在第三次將電話撥出去時，對方接通了。
    “喂，您好，這裏是第三精神病院，我是心理醫生劉懷。”
    第三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程雲歲竟然給精神病院的心理醫生打電話，她真的好瘋狂，好癲。
    釋硯書一條長腿伸直一條長腿彎曲，後背緊緊粘著沙發靠背。
    事實證明隻要顏值高身材好，就算葛優躺也能很優雅很賞心悅目。
    【心理醫生麽？有點意思。】
    【毒樹懶她真的太有意思了，如果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倒是可以考慮招攬進公司。】
    【嗯，就讓她給我當秘書每天負責取悅我。】
    程雲歲默默送給釋硯書一個白眼。
    親，別想了，我都聽見了。
    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頻繁的給我換昵稱？
    電話另一頭，劉醫生極具親和力的聲音再次響起：“喂？您好？”
    程雲歲清清嗓子：“劉醫生，我是程雲歲。”
    對方沉默半秒後笑盈盈道：“原來是程小姐，突然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程雲歲瞥了眼都快懟自己臉上的鏡頭：“劉醫生，將我的情況具體說明一下。”
    劉醫生微愣：“具體情況？”
    程雲歲頷首：“嗯，我的病情。”
    全體吃瓜群眾們：“……”
    劉醫生倒是沒有猶豫，隻是聲音愈發溫柔親切：“是這樣的，程小姐您原本隻是中度抑鬱，近期突然轉雙向情感障礙。”
    雙向情感障礙？
    眾人很是吃驚的看向程雲歲。
    劉醫生還在繼續：“鑒於您的病情加重太快我很擔心程小姐您會突然想不開，所以我還是建議您配合治療。”
    程雲歲嘴角噙著詭譎笑容：“劉醫生，如果有人非得刺激我招惹我，我反擊回去不犯法吧？”
    劉醫生再次沉默半秒，想到這位病人那稀巴爛的名聲。
    她曾經說過十個人裏就有九個是她黑粉，還有一個可能壓根兒不認識她。
    “額，若是對方主動招惹刺激到你的情緒，按理說，不犯法。”
    程雲歲滿意的道了聲謝然後掛斷電話。
    於是，在眾人或古怪或驚訝的目光中，她挺了挺胸脯氣場賊強的道：“來啊！黑子們來啊！黑子們說話，不是恨我？不是想要我滾出娛樂圈？我偏不，有本事來殺我！”
    她指著自己胸口：“來來來朝這裏捅，不敢來的都是孬種！”
    現場以及蹲守直播間的所有人：“？？？”
    這是真精神病患者啊！
    ‘臥槽，雙向情感障礙，確定這樣的人還能繼續留在娛樂圈？’
    ‘好可怕，程雲歲離我家哥哥遠點，求你離我家哥哥遠點。’
    ‘突然覺得程雲歲有點可憐怎麽回事？得承受多大的心裏壓力才在短時間內轉雙向？’
    程雲歲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分明抱著往死裏作的想法，她名字後那‘天使組’一欄竟悄然多了幾票？
    傅向寒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程雲歲找來一起演戲的，如果程雲歲真的有精神疾病……
    今後還是少跟她一般見識吧。
    雪柳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想到之前刷到一條律師分享的視頻。
    大概內容就是一位轉雙向的女性乘坐地鐵去醫院的路上被猥瑣男騷擾，那位女性把猥瑣男打了還不用承擔責任。
    李默文孟陽眼裏滿是探究與害怕，在程雲歲回到位置上時二人都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肖效明顯腦回路不正常，娃娃臉上掛著明媚笑容，那對酒窩實在惹眼，太甜太可愛了，加上他長得白白嫩嫩，妥妥極品小奶狗。
    “哇塞，小姐姐你真的好厲害，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程雲歲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小夥子，你很好有前途哦！”
    除了跟我搶飯碗這方麵。
    肖效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盯著程雲歲猛看：“歲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程雲歲略微點頭。
    肖效雙手合十：“歲姐怎樣做才能擁有你這樣的精神狀態？”
    程雲歲思索片刻：“首先，你的名聲要像我一樣爛，然後，你要勇於反抗，你要平等的仇視所有入不了眼的人。”
    【好完美的精神狀態，這不比那傻逼雷劈女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