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跑……跑……跑了？
    她竟然就這麽跑了？
    她，她竟然光明正大偷音響！
    程雲歲的跟拍攝影師恨不得當場認爹，他可是近距離目睹一切，不說別的，剛才程雲歲那喪屍步絕對有兩把刷子，看的人心慌慌的。
    程雲歲跑的很快，有反應過來的大媽尖叫著跟在後麵，也有人怕她是精神病會攻擊人，急匆匆收拾好東西離開。
    霎時間，音樂廣場亂成一鍋粥。
    扛著音響跑到底還是有些消耗體力，很快幾個熱心腸的大叔追上她，隻是都不敢靠得太近。
    “小妹妹有什麽話好好說，咱們先把音響放下如何？”
    她身上病號服實在惹眼，胸口還印著‘第三精神病院’幾個大字。
    “小妹妹你家裏人呢？咱們配合醫生回去好好治療，叔叔阿姨們都不會怪你搶東西的。”
    “就是啊小妹妹，這音響你拿著沒用的，還給阿姨，阿姨請你吃糖！”
    程雲歲單手扛著音響另一手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節目組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孫大海聲音發顫：“程，程老師？”
    程雲歲盯著人群中的攝影師，目光直視鏡頭笑眯眯詢問：“孫導，我這任務算完成了不？”
    孫大海咽了口口水：“算，算，必須算。”
    我滴個親娘，沒想到人還能瘋成這樣。
    不過仔細一想，人家可是正兒八經能拿出病例的精神病患者。
    直播間內，吃瓜網友們早就笑翻。
    ‘家人們不開玩笑，我要笑吐血了，黑粉們快說說，程雲歲一直這麽抽象嗎？’
    ‘我真的服了，程雲歲扛起音響那一瞬間我直接小腦萎縮。’
    ‘不行了不行了，我這人比較抽象就喜歡一樣抽象的人，我看程雲歲病得不輕決定粉她了！’
    ‘超絕，真的超絕，老子想破頭都沒想到程雲歲直接源頭上解決問題。’
    嘉賓們也一個個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盯著程雲歲的騷操作。
    肖效捂著臉秒變經典名畫《呐喊》，眼裏充滿崇拜：“還是太強了，讓我裝病都不可能，更何況裝精神病。”
    傅向寒聞言，嗤笑一聲嘲諷道：“她可不是裝病，她本來就有病。”
    肖效難得正眼看他，搖搖頭忍不住感歎：“世界萬物都在治愈你，隻有你不肯放過自己。”
    傅向寒蹙眉，表情看上去很不爽，這話什麽意思？
    終於，程雲歲回來了。
    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神清氣爽的回到咖啡廳內，麵對一眾人的注目禮程雲歲很是得瑟的昂起下巴：“傅向寒你個小醜，睜大狗眼好好看看老娘我是怎麽完成任務的。”
    本來在肖效那受了一肚子氣，沒想到程雲歲剛回來就直接挑釁，傅向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設也險些繃不住。
    他真的真的好想破口大罵。
    程雲歲可不放過他，“你想罵我又礙於人設不敢說髒話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程雲歲，適可而止，不要以為換一種手段就能吸引我的目光，我永遠不可能看上你這樣的瘋女人。”
    不得不說作為男主傅向寒確實有點本事，起碼在自我攻略方麵的本事特別強。
    錄節目以來程雲歲對自己的種種挑釁，傅向寒都歸咎於是程雲歲另辟蹊徑換個方式勾引他。
    嗬——
    可笑，他第一次看不上的女人，今後都不可能會看上。
    程雲歲翻了個白眼：“今兒個當著眾人的麵我覺得有必要將話說清楚，我對癩蛤蟆不感興趣，所以對你一點興趣沒有。”
    癩蛤蟆？
    程雲歲竟然罵他是癩蛤蟆？
    傅向寒麵色陰沉，渾身寒氣四溢，被氣得都變成渾厚男低音了：“全網誰不知道你瘋狂癡纏我，不僅買通私生粉還從高中起就頻繁給我寫情書。”
    【小瘋子真的超癲的。】
    程雲歲很是不爽的瞥了眼釋硯書。
    釋硯書滿頭問號。
    【又看又看又看，她怎麽就這麽喜歡看我？】
    死自戀男，你不暗戳戳的罵我我會看你？
    程雲歲都懶得管他了，她歪著腦袋一根手指指著自己鼻子：“啊？啊？啊？我嗎？你在說我嗎？我窮的褲衩子都是尼龍麵料，我還有錢買通私生粉，你確定不是在說夢話？”
    傅向寒那臉色用調色盤都很難調出來。
    “哼，口是心非罷了，你的慣用伎倆。”
    程雲歲五官皺成一團渾身上下都寫著嫌棄兩個字，“不是，你真以為自己是瑪麗蘇小說男主誰看見你都得吻上來？你身上的屎味散幹淨沒有啊？”
    “就算家裏沒鏡子你總有尿吧，我看你長得就像尿頻樣，再不濟，你讓那群粉絲給你眾籌啊！你看我像癩蛤蟆嗎？”
    不等傅向寒回答，程雲歲已經自己給出答案：“誰家大美女長得像癩蛤蟆啊？既然我不像為什麽要喜歡你，我真的不喜歡你啊兄弟！”
    幾位嘉賓的跟拍攝影師都不自覺將鏡頭對準程雲歲那張欲言又止的俏臉，幾人的直播間內畫麵出奇的一致。
    傅向寒覺得自己像極了小醜，被程雲歲當眾打臉的小醜。
    他向來自傲，對自己很是自信，何曾受到如此屈辱，當即不甘道：“上月有個瘋子試圖襲擊我，你突然衝出人群替我攔住將自己弄受傷，程雲歲別裝了，你就是喜歡我。”
    現場很安靜，安靜的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直播間也很安靜，那些罵程雲歲的閉嘴了，那些對傅向寒阿諛奉承的也閉嘴了。
    程雲歲微笑：“你也知道我替你擋了啊？”
    她笑容加深：“你可曾感激過我？沒有吧，不僅沒有還任由你那群粉絲對我惡語相向，甚至造謠行凶者是我雇的，我自導自演，我踏馬有病啊？”
    一時間，不少人表情都有些複雜，包括傅向寒。
    確實，當時這件事上了熱搜第一，程雲歲的名聲真的太差了，差到明明是做好事卻被黑粉們惡意編排。
    她在圈內沒有朋友，當時沒有任何人替她發聲。
    這位影帝，默許了一切。
    突然就覺得，原來傅向寒並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好。
    【作為炮灰，小瘋子是最慘的那一個，嗯，沒那麽想掐死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