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呈禮身體一僵，要去推開她。薑江卻十指扣緊。
    雖然力量上有懸殊，但謝呈禮更怕把她弄疼，垂眼看她，“江江，你該回去休息了。”
    “四哥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撒嬌，若有似無得靠近。
    隔著薄薄布料的柔軟也擦過他的胸口，瞬間燃起了一團火。
    謝呈禮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小心又用了力，將薑江的手掰開，退開半步，回道，“猜的。”
    “猜的嗎？”薑江眼神狡黠，明顯不信。
    她很聰明，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學習會那麽差。
    學習。
    謝呈禮找到了十分適當的理由，語調極淡地說，“早點休息，明天下午繼續上課。一周之後，Vivian會有一個小的考核。如果不通過，你知道結果。”
    薑江果然不纏著他了，盯著他看了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看著被關上的門，謝呈禮的肩小小的鬆了一下。
    他垂眼去看，幸虧薑江沒注意到，否則真是無法解釋。
    便是這種寬鬆的睡袍，也耐不住揚起的尺寸。
    又幸虧方才的問題被他敷衍過去，因為沒法啟齒。
    他是聞出來的。
    被她穿過的衣服，自帶了她的氣息，他一聞便知道。
    給Vivian穿的那件，是唯一沒有染上她氣息的一件。
    隔日一早，謝呈禮要去開一個早會，他早早起床，看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衝了個涼水澡，將換下的內褲直接扔進了垃圾桶，很快換上了修身的西裝。下樓時，何薇已經起來。
    她知道謝呈禮一貫早起。
    “Morning，阿禮。”
    “嗯。”
    何薇身上還穿著昨天的那條裙子，謝呈禮想起薑江的話，她不適合。
    謝呈禮此時完全明白了這句話。
    簡單的吃了個早餐，何薇看著他，笑說，“大學時候，你就習慣喝黑咖，我跟著嚐試過，實在是太苦了。沒想到你現在還是這個習慣。”
    “習慣了。”謝呈禮簡短回答。
    “我一個同事專門給我帶了南非的豆子，我下午給你帶過來。”
    “不用，你留著慢慢喝。”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說的太過直白，謝呈禮又跟了一句解釋，“我自己有一片咖啡豆種植園。”
    何薇淺淺一笑，“是嗎？”
    吃完便要出門，何薇提了包，跟過來，“方便帶我一程嗎？”
    謝呈禮應下。
    一同走時，何薇理了一下裙子，說，“這裙子價值不菲，阿禮，你看我是照價賠償一件，還是直接按原價打給你？”
    謝呈禮語調很淡，“不必，你可以直接處理掉。”
    何薇怔了怔，說，“就算是阿禮你大方，也用不著直接讓我處理掉吧？我聽說這些都是阿禮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
    謝呈禮轉頭看向她，說，“但是並不適合你。”
    他隻是陳述事實的口吻，叫人連反駁都沒有底氣。
    何薇再不說話。
    正要上車，桂嫂卻小跑過來，說，“先生，有個東西需要您過目一下。”
    謝呈禮看一眼何薇，何薇忙笑著說，“我在車上等你。”
    謝呈禮和桂嫂往回走了幾步，桂嫂略顯謹慎的看一眼周邊，這才問，“先生，這，正常嗎？”
    桂嫂攤開一條蕾絲內褲給謝呈禮看。是傭人去收拾要洗的衣物，從薑江房間裏拿來的。
    謝呈禮雖然忙，但對薑江的照顧事無巨細，大到上學交友，小到飲食起居，包括她的身體一切狀況。所以桂嫂和謝呈禮去說，也並不覺得有什麽。
    女性平時的一些生理現象十分正常。
    但這一條上的……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