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看著這兩個精神小妹。
    剛才還覺得她們是瘟神。
    現在……
    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如果係統是真的。
    那她們就是……財神爺？
    行走的ATM？
    前提是，他得花錢。
    而且是花在她們身上。
    丸子和香菜拉著劉興，到了小區外麵的燒烤一條街。
    煙火氣很濃。
    人聲鼎沸。
    “老王燒烤！就這家！”
    丸子輕車熟路，找了個靠邊的桌子坐下。
    “老板！菜單！”
    香菜喊了一聲。
    老板是個光頭大哥，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
    看到丸子和香菜，笑了笑：“喲，丸子，香菜。今天這麽早？”
    “那必須的。今天請我叔吃飯。”丸子拍了拍劉興的肩膀。
    劉興被拍得一個趔趄。
    光頭老板看了劉興一眼。
    T恤，大褲衩，人字拖。
    頭發亂糟糟。
    一副腎虛的模樣。
    看著比丸子她們還落魄。
    “叔，隨便點。別客氣。”丸子把菜單塞給劉興。
    “今天我請客。”
    劉興看著菜單。
    羊肉串：3元。
    烤腰子：15元。
    烤腦花：20元。
    真貴。
    他平時點外賣，超過25塊都要考慮半天。
    “叔，你快點啊。”香菜催促。
    “墨跡啥呢。”
    劉興腦子飛快轉動。
    丸子請客。
    錢，是他剛才轉給丸子的。
    這算不算他為精神小妹消費？
    係統規則說：必須是真實消費。
    如果丸子付錢，那消費主體是丸子。
    不是他劉興。
    雖然錢是他的。
    但係統認不認？
    大概率，不認。
    係統這玩意兒，最喜歡卡BUG。
    他寫小說的時候，也這麽寫。
    所以。
    必須他自己付錢。
    劉興把菜單推回去。
    “你們點吧。我請。”
    丸子愣住了。
    香菜也愣住了。
    “叔，說好我們請的。”丸子有點不高興。
    “我們雖然窮，但說話算話。”
    劉興頭疼。
    精神小妹還挺講義氣。
    但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
    這是關係到十倍返現的大事。
    “少廢話。”劉興敲了敲桌子。
    “我能讓你們兩個小姑娘請客？”
    丸子和香菜對視一眼。
    “叔，你……”
    “別廢話。點。”
    他現在需要確認另一件事。
    這兩個妹子，是不是係統認證的【精神小妹】。
    萬一她們隻是打扮誇張，係統不認。
    那他不就虧大了？
    劉興看向丸子。
    粉頭發。很紮眼。
    在燒烤攤昏黃的燈光下，像一坨劣質的棉花糖。
    【叮！】
    腦子裏聲音又響了。
    一個半透明的麵板，出現在劉興眼前。
    隻有他能看見。
    【目標掃描中……】
    【姓名：萬婕（網名：丸子不動情）】
    【年齡：18歲】
    &n】
    【體重：45kg】
    【外貌特征：粉色染發（劣質染發劑，掉色中）。濃妝（防水防汗）。】
    【紋身：（左腿）般若。（右臂）未知名圖騰。（後腰）一隻皮卡丘？】
    【精神值：85分（滿分100）】
    【評價：社會語錄熟練掌握者，崩老頭一級選手，情緒波動大，講義氣（塑料的）。標準的精神小妹。】
    【認證狀態：已認證。】
    劉興懵了。
    這麽詳細？
    連皮卡丘紋身都知道？
    精神值85分。
    很高了。
    看來是真·精神小妹。
    劉興鬆了口氣。
    他又看向旁邊的香菜。
    黃頭發。JK裙。
    【叮！掃描中……】
    【姓名：許湘（外號：不吃香菜）】
    【年齡：18歲】
    &n】
    【體重：48kg】
    【外貌特征：黃色染發（布丁頭嚴重）。淡妝。JK製服（山寨）。】
    【紋身：（左臂）小翅膀。（腳踝）玫瑰花。（注：均為紋身貼紙，防水款。）】
    【精神值：65分。】
    【評價：跟風者，口頭禪是YYDS，缺乏主見，丸子的掛件。勉強達標的精神小妹。】
    【認證狀態：已認證。】
    劉興想起來了。
    剛才在公寓門口，他就覺得香菜的紋身不對勁。
    原來是紋身貼紙。
    怪不得精神值才65分。
    不過，隻要係統認證了就行。
    劉興徹底放心了。
    眼前的兩個妹子，不再是麻煩。
    她們是金礦。
    是搖錢樹。
    是他的財神爺。
    劉興突然有了底氣。
    聲音都大了幾分。
    “老板！”
    “羊肉串，先來50串！”
    “腰子，10個！”
    “腦花，兩份！”
    “啤酒，先來一箱！”
    劉興一口氣點完。
    丸子和香菜都驚呆了。
    “叔……”丸子結結巴巴，“點這麽多？吃得完嗎？”
    “是啊叔。太破費了。”香菜也小聲說。
    她們原本的預算，就是100塊。
    劉興這點法，200塊都打不住。
    “吃不完打包。”劉興大手一揮。
    豪氣。
    他現在的心態完全變了。
    花出去的不是錢。
    是投資。
    十倍回報率的投資！
    “叔，你……”丸子看著劉興。
    眼神變了。
    剛才覺得劉興是個好心但落魄的老登。
    現在。
    這老登，好像有點東西。
    住著老破小公寓。
    穿著人字拖大褲衩。
    點起菜來，眼都不眨。
    難道是……隱形富豪？
    體驗生活？
    網上的段子都是真的？
    “叔，你是不是很有錢？”丸子試探著問。
    劉興嗬嗬一笑。
    高深莫測。
    他現在餘額全部加起來就幾千塊。
    但他有係統。
    “別問那麽多。吃就完了。”
    燒烤很快上來了。
    滋滋冒油。
    香味撲鼻。
    丸子和香菜也不客氣了。
    她們倆確實餓了。
    好幾天沒正經吃頓飯了。
    天天一頓泡麵。
    “叔，幹杯！”丸子拿起一瓶啤酒。
    用牙齒咬開瓶蓋。
    砰！動作很帥。
    劉興眼角抽搐。
    這牙口真好。
    “叔，你也太猛了。”香菜一臉崇拜。“點這麽多。”
    劉興沒說話。
    看著兩個妹子狼吞虎咽。
    她們吃得越多。
    他賺得越多。
    “別急，慢慢吃。”劉興甚至給她們遞了紙巾。
    態度非常和藹。
    像對待兩個招財貓。
    “不夠再點。”
    丸子咬著羊肉串，含糊不清地說：“夠了夠了。”
    “叔，你對我們太好了。”
    劉興笑了笑。
    對她們好？
    不。
    他是對錢好。
    一頓風卷殘雲。
    桌上堆滿了竹簽子。
    啤酒也喝了半箱。
    丸子和香菜都吃撐了。
    “嗝~”丸子打了個飽嗝。
    “不行了，叔。撐死我了。”
    香菜也癱在椅子上。
    “好久沒吃這麽飽了。”
    劉興看了看戰果。
    差不多了。
    可以結賬了。
    這是最關鍵的時刻。
    係統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看這一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