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演的很賣力。
    揪著秦先生的頭發，讓他的頭抬了起來。
    “你他媽耍我們呢？”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信號都沒有一格！你怎麽給我們錢？托夢嗎？”
    “我……”秦先生喘著粗氣，“你們可以……可以派一個人，跟我下山！”
    “山下鎮上有銀行！”
    “我保證，隻要到了鎮上，我立刻把錢取給你們！”
    “拿到錢，你們放我們離開，行不行？！”
    “你當我傻？”三眼冷笑，“你跑了怎麽辦？我們去哪兒找你？”
    “我不會跑！”秦先生急切地說道，“我可以把我的證件，我的一切都押給你們！我隻是個畫畫的，我能跑到哪裏去！”
    三眼和禿鷲再次對視。
    似乎有所“動搖”。
    “老大……”禿鷲壓低了聲音，“要不……幹一票？”
    三眼沒說話，眼神陰晴不定。
    秦先生“看”出了他們的猶豫，立刻加碼。
    “一千萬！”
    “隻要你們不動她！我再加五百萬！給你們一千萬！”
    “行！”三眼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們可以信你一次。”
    “但是……”
    “我們怎麽知道，你下山之後，會不會耍花樣。”
    “你得留下點什麽東西，當把柄。”
    “留……留什麽？”
    三眼指了指丸子，又指了指秦先生。
    “簡單。”
    “你和這個小妞，現在就在我們麵前，做。”
    “我們錄下來。”
    “你敢報警，我們就把這視頻，發到網上去。”
    “讓全世界都看看，你這個斯文敗類的大學教授，是怎麽跟一個粉毛小太妹，在山洞裏搞的！”
    丸子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你……你們……”
    “禽獸！”
    “怎麽？不願意？”禿鷲舔了舔嘴唇，一步步走向丸子。
    “那就是沒得談了。”
    “反正都是玩，哥幾個自己來，也一樣。”
    “別！”
    “我答應！我答應你們！”
    秦先生的目光，溫和而又絕望，就那麽看著丸子。
    仿佛在說，為了能活下去，犧牲下吧。
    丸子笑了。
    笑得淒涼，笑得瘋癲。
    老娘混了這麽多年，什麽場麵沒見過？
    被人堵在巷子裏要錢。
    被人指著鼻子罵小太妹。
    可誰他媽敢讓老娘幹這個？
    你個戴眼鏡的斯文敗類！
    裝你媽最深情的！
    我跟你很熟嗎？
    她看向禿鷲那張布滿橫肉、淫笑連連的臉。
    行，都他媽的是畜生。
    玩是吧？
    丸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狠了狠心，舌尖猛地抵住牙齒。
    去你媽的！老娘隻給叔玩！
    “唔！”
    劇痛！
    伴隨著腥甜的液體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
    “不要！”
    秦先生的臉色終於變了。
    劇本不對！
    他們千算萬算。
    卻他媽的沒算到，她這麽烈！
    “操！”三眼反應很快，一把捏住了丸子的雙頰，用力一掰。
    “給老子張開！”
    丸子的下巴傳來一陣脫臼般的劇痛，嘴巴被迫張開。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
    滴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像一朵朵綻放的玫瑰。
    疼。
    鑽心的疼。
    但丸子卻恍然不覺。
    她瘋魔一樣，看著眼前一張張驚慌失措的臉。
    “噗！”
    一口混合著鮮血和唾沫的液體，狠狠地啐在了三眼的臉上。
    血珠順著他臉上的刀疤滑落。
    “想玩老娘？”丸子的聲音，因為舌頭受傷含混不清。“下輩子吧。”
    “有種，就玩老娘的屍體！”
    三眼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黏糊糊的。
    一股邪火，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你他媽的……”
    他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老大！老大！別玩了！”
    洞口，瘦猴的身影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
    “出大事了！”
    “天……天上！”
    “好多，直升機！”
    三眼劇本被打亂，又被噴了一臉血沫子。
    正一肚子邪火沒處發。
    聽到瘦猴那哭爹喊娘的動靜，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草，第一次出來混啊？！”
    “嚎你媽！嚎喪呢？！”
    “幾架破直升機，就把你嚇成這個逼樣？”
    “警察搜山，常規操作！！”
    “這他媽不正常得很嗎？慌個卵子！”
    “不……不是啊，三眼哥！”
    瘦猴捂著臉，都快哭了。
    “不是幾架……”
    “是……是密密麻麻！天上全是！”
    “民用的、警用的、軍用的……啥型號都有！”
    “我……我還看到了……”
    他吞了口唾沫，仿佛在說什麽禁忌。
    “我還看到了‘暗行者’的專用機！”
    “黑色的，沒有編號，機翼上畫著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暗行者”這三個字，讓三眼和禿鷲臉上的獰笑都凝固了。
    就連一直扮演著受害者的秦先生，瞳孔也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就想從地上爬起來。
    但他馬上又反應過來，繼續蜷縮著。
    這種級別的力量，怎麽會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臥龍山？
    “你……你看清楚了？”三眼有些發顫。
    “千真萬確！”瘦猴指天發誓，“我以前跟‘影子’混的時候，遠遠見過一次！那標誌，化成灰我都認識！”
    完了。
    三人心裏，同時冒出這兩個字。
    這他媽是捅了天了！
    秦先生的腦子飛速運轉。
    為了抓捕他們幾人，引來了這種神仙？
    不可能！
    民用、警用能理解。
    但軍用…難道是抓捕毒蛇他們那夥人的？
    也不對，“暗行者”是懸賞組織，官方不論是追捕他們或者毒蛇一夥人，都不可能請“暗行者”出手。
    丸子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雖然舌頭疼得快要失去知覺，但她的腦子，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肯定是姐妹們搖人了。
    巨大的狂喜和底氣，衝垮了所有的恐懼和疼痛。
    丸子又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讓她此刻的笑容，顯得無比詭異和張狂。
    “嗬……嗬嗬…哈哈哈哈…”
    “傻逼了吧？”
    “我操你媽的！”
    “你們完蛋了！”
    “老娘的姐妹，來給老娘報仇了！”
    “還……還想玩老娘？”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
    “天，都快被我姐妹的玩具給遮住了！”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他媽得死！”
    拋開死亡的枷鎖後。
    那個無法無天的精神小妹，又回來了！
    恐懼，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囂張和快意！
    山洞裏的三個男人，都看呆了。
    這娘們兒，是被嚇瘋了？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