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該不會是想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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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瑤前腳剛走。
唐福生那張原本還算鎮定的臉,瞬間扭曲!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唐婉的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將唐婉抽得一個踉蹌。
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唐婉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言不發。
從小到大,他何曾對自己動過一根手指頭?
可自己這次闖的禍太大了。
“爸……”
“我沒你這麽個女兒!”唐福生氣得渾身發抖。
“你是真的想搞死我們唐家啊!”
“秦家!那是秦家!八極世家!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們!”
“現在你把人給弄丟了!你要我怎麽跟人交代!”
唐福生越說越氣,揚起手,似乎還想再打。
唐箏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死死抱住父親的胳膊。
“爸!你冷靜點!事情已經發生了,打她也沒用!”
“我怎麽冷靜!”唐福生甩開唐箏的手。“我唐家幾代人的心血,就要毀在這個蠢貨手裏了!”
唐婉知道自己的那點小聰明,根本無法隱瞞過眾人。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個艾琳!都是她害我的!”
劉興和龍王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場鬧劇。
唐婉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地述說著過程。
她講的很詳細,從艾琳蠱惑她,到她下藥,敬酒,然後被裏奧打暈。
幾人越聽,心越沉,從頭到尾唐婉都被蒙在鼓裏。
現在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法提供。
————
唐家別墅,三樓露台。
劉興夾著煙靜靜地坐在藤椅上。
他抽一半,風抽一半。
這件事,他被夾在中間,最是難做。
一邊,是兄弟謝虎的失蹤。
另一邊,是唐家。
準確的說,是唐箏。
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脖子。
溫熱緊貼了上來。
獨屬於唐箏的香氣,混雜著一絲不易察的顫抖,縈繞在他鼻尖。
“對不起……”
劉興沉默了片刻,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環在自己身前的手背。
“不怪你。”
唐箏把臉埋在劉興的後頸,壓抑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化作了溫熱的淚水。
“我爸說……這次要是找不到謝大哥……”
“我們唐家……估計就完了。”
劉興歎了口氣。
唐福生那老狐狸,說的沒錯。
秦家,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一個八極世家發起瘋來,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唐家,就是龍城的天,都能給它捅個窟窿。
自己雖說有係統。
但在龐大的世家麵前還是不夠看。
百年皇朝,千年世家,不是隨便說說的。
明麵上,自己看似風光。
那也僅僅是在年輕一代中,占得一絲上風。
但一個家族,不僅僅隻有年輕一代人。
還有很多老一輩的怪物。
別說是排名十一的虛日鼠家族。
就是排名末尾的慕容分家這種,動起手段。
他都對抗不了。
有些煩躁地丟出煙頭。
最近身邊一件事接一件事。
每一件,都讓人感到一種無力。
先是小雨被外國人擄走。
現在,又是謝虎。
念及此,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劉興腦子裏一閃而逝。
等等……
小雨被綁,謝虎失蹤。
這兩件事,看似毫無關聯。
但背後,都站著外國人的影子!
劉興猛地起身。
唐箏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隨之鬆開了。
“怎……怎麽了?”
劉興沒有理她,徑直掏出手機。
秦夢瑤急切的聲音傳來。
“有消息了?”
“沒有。”
“但或許,有個方向。”
電話那頭的秦夢瑤,沉默了一瞬。
她知道,劉興在這種時候,絕不會無的放矢。
“你說。”
“動用你們虛日鼠家族的力量,查一個家族。”
“什麽家族?”
“落家。”
“落葉歸根的落。”
“落家?”秦夢瑤帶著一絲疑惑。
顯然,她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姓氏的大家族。
“這個家族,有什麽問題?”
劉興將小雨被外國人綁架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著重強調了外國人作案。
“我前不久讓獨孤小小,還有慕容仙兒,都查過這個家族。”
“結果,都是一樣。”
“查無此家。”
電話那頭的秦夢瑤,呼吸微微一滯。
她瞬間就明白了劉興的意思。
以“暗行者”家族在世俗界的情報能力。
都查不到蛛絲馬跡。
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固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獨孤小小,在暗行者家族的情報權限太低。
但僅憑這一點,就已經可以窺見這個落家的實力。
“我知道了。”秦夢瑤恢複了她的冷靜和果決。
“我會立刻去求太爺爺,動用家族最高權限的情報網,調查這個‘落家’。”
“一旦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
電話掛斷。
唐箏走上前來,猶豫著開口。
“是不是……有線索了?”
劉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線索?
這算哪門子線索。
……………
與此同時。
昆侖山脈,群峰插天。
就在這群峰環伺的山穀內。
一片大小不一的石屋錯落座立。
月光照在皚皚白雪上。
反射出清冷的光。
哪怕是在黑夜,山穀內也亮如白晝。
一間石屋內。
獨孤小小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一樣。
縮在劈啪作響的壁爐前。
小巧的蘿莉臉上。
滿是生無可戀。
不好玩。
一點也不好玩!
什麽狗屁昆侖不夜穀。
連個信號都沒有!
早知道就不來這麽早了!
她舉著衛星電話。
屏幕上那個鮮紅的“×”刺眼無比。
“仙兒姐……變態惡魔大壞蛋什麽時候才來啊?”
“我要死了,要凍死了,要無聊死了!”
獨孤小小抱著膝蓋,將下巴擱在上麵。
嘴裏不停地碎碎念。
“你不是喜歡玩雪嗎?”
慕容仙兒盤坐在石床上。
長發像一匹烏黑的綢緞,隨意地披散著。
仿佛這裏的嚴寒,對她毫無影響。
“不玩了!”獨孤小小理直氣壯地反駁。
“玩膩了!又冷又白,有什麽好玩的!”
慕容仙兒淺笑著搖頭。
“你該不會是想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