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四柱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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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厲驕陽突然向前一步,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秦楓閉了嘴,慕容傑的氣焰也弱了下去。
“我早就聽聞,慕容分家招了個不得了的女婿。”
“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
“嘴皮子,確實厲害。”
“劉興是吧?”
“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
“你幫慕容分家出戰這件事。”
“到此為止了。”
劉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你特麽誰啊?”
“說替就替,憑什麽?”
“放肆!”慕容傑大聲喝斥。
“角木蛟家是四柱之首,厲少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厲驕陽便抬手製止了慕容傑。
“憑我是仙兒的未婚夫。”
“你胡說!”獨孤小小竄了出來,氣鼓鼓道。
“劉興才是仙兒姐的未婚夫!”
“慕容分家比武招親,他是擂主!”
厲驕陽看都沒看獨孤小小,語氣平淡。
“角木蛟家會派人替代他。”
“具體已經和慕容老爺子商量完畢。”
“話已至此,希望你早點離開仙兒身邊。”
“告辭!”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路盡頭。
獨孤小小緊緊抓著劉興的衣服。
“變態惡魔……他……他胡說八道的!”
“你和仙兒姐才是一對。”
劉興沉默著沒有回答。
變故,來得太突然也太離譜了。
仙兒怎麽突然又冒出來個未婚夫?
而且聽那個厲驕陽的意思。
角木蛟家已經和慕容老爺子達成了共識。
自己的實力昨天老爺子也見識過。
為什麽突然就變卦了?
連出戰都不需要自己了!
就算角木蛟家派出的人再強。
也不可能幫慕容分家打上四柱吧?
退一步講,就算能打上去。
慕容分家,也沒那個體量坐上四柱的位置啊!
慕容仙兒似乎想到了什麽,嬌軀止不住的顫抖!
她沉默的抓著劉興的手。
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與其在這裏亂想,不如回去問個清楚。
小石屋,廳堂內。
慕容彥坐在主位,悶聲抽著旱煙。
慕容德和慕容恭立在一旁。
臉上掛著掩不住的喜色。
龍王坐在角落,沉默著低著頭。
慕容仙兒三人一進門。
慕容恭便麵帶喜色,迎了上來。
“乖侄女,你回來啦?”
慕容仙兒麵無表情,恍若未聞。
“爺爺為什麽?”
慕容彥深深吸了一口旱煙。
一張老臉,覆滿了複雜之色。
他張了張嘴,卻隻吐出了一口煙霧。
慕容恭笑著開口。
“乖侄女,你別急啊。”
“老爺子也是為你好!”
“厲家有手段,能治好你的病根!”
“而且謝虎的事,厲家也會出麵解決。”
“不需要任何付出!”
“保證原原本本的還回來。”
“同時我們慕容分家,也會水漲船高不是!”
“我問你了嗎?”慕容仙兒的俏臉一片冰寒。
慕容德輕輕拉了一下慕容恭的衣袖。
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慕容彥終於開口。
“仙兒。”
“你若能醫好病根,便是當代翹楚。”
“你不是最愛習武嗎?”
慕容仙兒站在原地,清冷的臉上一片茫然。
她喜歡沉浸在武學中的純粹。
但她從未想過,這份喜歡。
武學會成為別人用來交易她的籌碼。
尤其是,用它來換走那個剛剛在她心裏,紮下根的男人。
“我現在,不需要了。”
慕容恭臉上的喜色僵住。
隨即換上了一副長輩式的無奈與寵溺。
“別鬧了,好侄女。”
“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了。”
“四柱家族和所有八極長輩全都在場。”
“你想想,你的病根一旦除去,以你的天賦,不出半年,就能恢複到巔峰。”
“到那時候,整個年輕一輩,除了厲少爺和白家那個丫頭,誰還能與你比肩?”
“我們慕容分家將會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另外厲少爺還說了。”
“等你們有了子嗣,會過繼一個回慕容分家。”
“以厲家的血脈和你的天賦。”
這番話,他說的理所當然。
仿佛,這是一個天大的恩賜。
慕容仙兒嬌軀微顫,卻沒有言語。
“你們太過分了!”
獨孤小小怒視著慕容恭。
“你們問過仙兒姐姐的意見嗎?”
“還有劉興,你們考慮過對他公平嗎?”
“當初你們慕容分家無人能戰的時候。”
“是他站出來代表的你們家。”
“你們現在攀上了高枝,就想過河拆橋?”
“你們還要不要臉。”
慕容恭顯然沒料到孤獨家的小丫頭這麽能說,一時有些錯愕。
旁邊的慕容德輕咳一聲,接過了話頭。
他的表情比慕容恭要沉穩許多,但說出來的話,卻更加冰冷。
“小小姑娘,這是我們慕容家的家事。”
“至於不公平……”
“劉興提出的謝虎一事,厲家已經承諾會出手解決。”
“救人所需的天材地寶,難道不是一種補償嗎?”
“不……不是的……”獨孤小小急得眼圈都紅了。
“虎哥是虎哥,仙兒姐是仙兒姐,這怎麽能混為一談!”
“小孩子懂什麽。”慕容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仙兒恢複實力,我們慕容分家地位水漲船高,謝虎也能平安歸來。”
“三全其美,皆大歡喜。”
是啊。
皆大歡喜。
劉興在心裏自嘲地笑了。
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除了他這個小醜。
他忽然感覺,這間燒著壁爐的石屋,冷得刺骨。
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也漸漸鬆開。
一根。
又一根。
劉興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他試圖再次用力握緊。
可女孩的態度堅決。
指尖在他的掌心劃過最後一絲溫暖。
然後徹底抽離。
慕容仙兒沒有解釋。
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大顆大顆劃過那她張清冷絕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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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濃霧,模糊不清。
劉興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那間石屋的。
他隻覺得喉嚨被一口氣堵住,喘不過氣來。
堵的慌!
龍王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穀內刺骨的寒意。
讓劉興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他停下腳步,站在一片空曠的雪地裏。
任由刺骨的寒風,灌進他那件單薄的“戰袍”。
胸口鑲著的半顆愛心,像是被人生生剜走了一半。
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
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