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連捅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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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劉興身上。
    都在等著看這個狂徒出醜。
    “請吧。”厲驕陽冷笑,“別光顧著耍嘴皮子。”
    劉興毫不猶豫。
    兩手探出,大袖帶起一陣勁風。
    “噗嗤——”
    兩柄刀尖瞬間穿透左右大腿,帶著暗紅的血珠透出。
    無人質疑,這是貨真價實的對穿。
    鮮血尚未噴湧,便被不夜穀極寒的低溫凍結在傷口周圍,化作詭異的紅冰。
    劉興眼皮低垂,痛覺神經在瘋狂報警。
    那種特製的藥水,仿佛能撕裂人的痛感。
    換作平日。
    他早就疼的齜牙咧嘴了。
    可此刻,關聖模板卻死死壓製著他的本能。
    什麽?你讓關二爺當著天下群雄的麵。
    因為這些許皮肉傷。
    露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鬧呢?
    “噗嗤——”
    刀出,帶出兩蓬血霧。
    劉興反手又是兩刀,目標還是大腿。
    沒等眾人回神,第三刀再次落下。
    眨眼間,六刀十二洞。
    紮的他兩條大腿真的成了篩子。
    那捧盤的蛟衛,離的最近。
    看的眼皮直跳。
    兩刀齊出,連捅三刀,這特麽是個狼滅啊。
    可能是紮到了大腿某條神經,劉興身形微晃。
    謝虎目眥欲裂,下意識想上前攙扶,卻被劉興那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給逼了回去。
    同樣作為一個骨子裏有傲氣的男人。
    他懂。
    這是屬於男人獨有的時刻。
    “劉興!”
    慕容仙兒原本枯坐在輪椅上。
    此刻竟猛地想要站起。
    但雙腿無力,整個人狼狽地向下跌去。
    獨孤小小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別看……仙兒姐,別看……”
    她把臉埋在慕容仙兒的肩膀上。
    自己卻哭得渾身顫抖。
    那是肉啊!
    不是木頭!
    落雨瘋了一樣衝上擂台。
    什麽江湖規矩,什麽世家大族。
    此刻在她腦子裏全是漿糊。
    她死死抱住劉興的胳膊。
    “叔!”
    “不要了!”
    “我們回家!”
    “我們不要什麽身份了。”
    少女哭得撕心裂肺。
    她剛才在台下看得真切。
    那是紮透了的。
    叔的身體都打晃了。
    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屁事沒有。
    劉興眼皮微抬,看著抱著自己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
    心裏歎了口氣。
    這該死的千麵戲骨模板。
    搞得他現在想做個溫柔的表情都費勁。
    “丫頭。”
    “且去一旁看著。”
    “區區幾刀,傷不得某家分毫。”
    落雨還要再勸。
    謝虎一步跨過來,單臂攔住了她。
    “小雨妹子,別讓他分心。”
    落雨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叔……”
    她低聲呢喃著。
    原本清純無辜的小臉,此刻再次陰鬱了起來。
    視線掃過高台上那些或嘲諷、或冷漠、或幸災樂禍的臉。
    這些人。
    都該死。
    都該被做成隻會聽話的狗。
    “叮鈴——”
    一聲極其細微的脆響。
    並非來自她手腕上的鈴鐺,而是她的一聲淺吟。
    某種一直被她壓抑著的“禁忌”種子,在這一刻,借著劉興的血,生根發芽。
    坐在高台上的落晚秋,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但隨即又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厲梟哥。”
    “這小子,也沒你說的那麽不堪嘛。”
    “對自己夠狠。”
    “對兄弟夠義氣。”
    “這種人,應該不是嘩眾取寵之輩吧?”
    厲梟難得沒有回答自家小秋的問話。
    他坐直了身子,視線第一次認真地落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十二個血洞。
    還在往外滋血。
    換做普通武者,早就躺地上哀嚎了。
    可這小子,連晃都沒晃一下。
    “是個狠人。”
    “可惜。”
    “不是我厲家的種。”
    如果是厲家的種。
    哪怕沒有最頂級的天賦。
    他也願意傾力培養。
    這種心性,比天賦更難得。
    “媽的。”
    “興少,真紮啊。”
    “我還以為是變戲法呢。”
    趙無忌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似乎能感同身受。
    王騰點頭表示讚同。
    “這……這也太狠了。”
    “興少這是不打算要那兩條腿了嗎?”
    冷宸宇沒說話。
    隻是默默地把衣領豎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燒。
    這才是葬愛家族的高光時刻!
    這才是“爺傲、奈我何”!
    高傲!
    狂妄!
    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也要護著身後的人。
    “帥!”
    “太他媽帥了!”
    獨孤建國一拳砸在欄杆上。
    “這才是男人,老子輸給興少不冤!”
    寒風如刀。
    擂台上的種種議論,劉興已經顧不上了。
    不夜穀的極寒不僅凍住了傷口的血,更將那刀刃上塗抹的特製藥水封在了肉裏。
    藥效隨著時間的推移,仿佛無數隻行軍蟻在傷口裏瘋狂啃食著痛覺神經。
    若非“武聖模板”死死壓製著麵部肌肉,劉興現在的五官怕是早就扭曲成了一團亂麻。
    腿肚子在不受控製地打顫。
    這和忍耐力無關,腿部的神經已經不受控製。
    還差三刀。
    必須速戰速決。
    再拖下去,他怕自己會不受控製地跪下去。
    喉結滾動,吐出兩個字。
    “酒來!”
    全場寂靜。
    這時候要酒?
    觀禮台上,眾人麵麵相覷,沒人動彈。
    有酒的不敢幫,敢幫的葬愛年輕人沒酒。
    “咯咯咯……”
    一聲輕笑打破了尷尬。
    粉紅色的流光劃破風雪,帶著一股子甜膩的香氣,直奔擂台而來。
    劉興左手探出,兩根手指穩穩地夾住了那個飛來的物件。
    是一隻粉紅色的酒葫蘆。
    上麵還帶著些許溫熱,那是貼身存放的體溫。
    “那是……白家妖孽的酒葫蘆?”
    “臥槽!白嫵靈的貼身之物?”
    “這小子……這小子何德何能啊!”
    人群瞬間炸了鍋。
    要知道白嫵靈可是出了名的潔癖,那酒葫蘆平日裏除了她自己,旁人碰都別想碰。
    如今竟然當眾扔給了劉興?
    趙無忌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什麽情況?”
    “興少這是……被富婆看上了?”
    獨孤建國吞了口唾沫。
    “這小子,真尼瑪讓人羨慕!”
    “嘶,寶寶我錯了!”
    “哼!你要是能九刀十八洞,我就許你納個妾。”
    “當真?”
    “咦~你還真想啊?”
    “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