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2章 院裏的酸氣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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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在廠裏混得風生水起,回到四合院,那感覺就跟從火焰山跳進了冰窟窿,溫差大得能讓人感冒。
以前他回來,院裏人頂多是眼神複雜點,現在?那眼神裏的嫉妒都快凝成冰碴子砸過來了!尤其是聞到他身上那股子揮之不去的藥香,更是刺激的某些人心裏跟有一百隻耗子爪在撓似的,又癢又疼。
閻埠貴現在是徹底沒了"三大爺"的架子,見天兒想往安平身邊湊。
這天安平剛推車進院,閻埠貴就端著個掉漆的搪瓷杯湊過來,"安平,回來了?辛苦辛苦!你看你這藥茶,在廠裏搞得那麽紅火,工人們都念你的好!能不能……嘿嘿,給三大爺也勻點?我這身子骨,虛啊,一到這就腿軟……"
安平瞥了一眼他那杯口都磕破了瓷、看著就不衛生的杯子心裏膈應,麵上淡淡的:"三大爺,廠裏的東西有規定,不能往家拿。您要是不舒服,明天來醫務室,我按規矩給您看看,該開藥開藥。"
閻埠貴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縮回去,心裏罵安平翅膀硬了不認人,一點人情世故都不講,可臉上一點不敢帶出來,還得陪著笑:"那是那是,規矩我懂,明天,明天我一定去麻煩你。"
劉海中在家氣得摔摔打打,拿個雞毛撣子把桌子抽得啪啪響。他丟了官,安平卻步步高升,現在更是搞出這麽大動靜,連別的廠的領導來交流,都指名要見見"搞藥茶的安大夫"。
他這心裏,就跟泡在陳年老醋壇子裏,又酸又澀,還冒著憋屈的泡泡。"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一對廢物!“他衝著縮在角落裏的劉光天、劉光福吼,”老子當初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本事,早當上車間主任了!"
賈張氏是又眼紅又嘴硬。看著安平家窗戶裏透出的光亮,聞著那若有若無的肉香,再想想那據說神乎其神的藥茶,她就在屋裏跳著腳罵,聲音卻壓得低低的,隻敢讓秦淮茹聽見:
"呸!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會舔領導溝子嗎!拿公家的東西給自己買好!我看他能得意到幾時!早晚有他摔下來那天!"罵完,還使勁咽了口口水,那肉香味太勾人了。
秦淮茹心裏最不是滋味。她正在水槽邊洗一家人的衣服,冰涼的水刺得手通紅。她看著安平越來越挺拔的背影,再看看自家那個趴在桌上寫作業都無精打采、麵黃肌瘦的棒梗,心裏那點悔意跟春天的野草似的,壓都壓不住地瘋長。
要是當初……要是她沒那麽聽婆婆的話,對安平稍微好那麽一點點,哪怕就是在他剛來的時候給過一碗熱水呢?現在是不是也能沾上光?至少,棒梗的營養,小當槐花的學費……她不敢深想,一想就心口揪著疼,連手裏的衣服都搓不動了。
連傻柱好像都有點認命了。掃廁所把他那點混不吝的脾氣磨掉了大半。他現在就盼著趕緊熬完這三個月,回他的食堂顛大勺去。
至於安平?愛咋咋地吧,他算是看明白了,那小子邪性,手段狠,背景好像也挺硬,惹不起躲得起。
易中海則是徹底換了路數。他不再明著跟安平對著幹了,而是開始玩"懷柔",想用"一大爺"的身份和所謂的"大院團結"把安平重新籠絡住。
這天晚上他居然拎了半包看起來就放了很久、有點受潮的點心,敲開了安平的門。
"安平啊,忙著呢?"易中海臉上擠出幾分在他看來很"和藹"、實則有點僵硬的笑容。
安平一看是他心裏門兒清,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大爺,有事?"他擋在門口,沒讓人進去的意思。
"沒啥大事,"易中海把點心往安平手裏塞,"就是過來看看。你為院裏爭光了,一大爺臉上也有光。以前呢,可能有些誤會,溝通不暢,你別往心裏去。咱們院,往後還得靠你們年輕人團結,把風氣搞好……"
安平心裏冷笑,麵上不動聲色也沒接那點心:"一大爺您太客氣了,我年輕,很多事不懂,還得您多指點。院裏的事,有您和二位大爺操心就行,我主要精力還是在廠裏。"
他幾句話就把易中海堵了回去,應付了幾句就把人送走了。
那半包點心?他看都沒看,易中海一走他直接用意念收進係統空間分解了,誰知道裏麵有沒有加什麽"料"。
他現在忙得很,沒空跟這些老狐狸虛與委蛇。藥茶的成功隻是第一步,他腦子裏還有更多想法等著實現呢。
李副廠長已經暗示了,等趙主任一退休,醫務室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到時候他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