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溫廷彥可能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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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和駱雨程他們回去了嗎?怎麽又在這裏?
    溫廷彥還穿著赴宴那身禮服,在一眾豪門男士裏絲毫不遜色,隻是,頭發有些淩亂了。
    他站在台階最底下一級,沒有動,好像是在等著她下去。
    “走這邊吧?”蔣仕凡示意。
    簡知點點頭。
    就在兩人要往側邊走的時候,溫廷彥快步上了台階,擋在了簡知麵前。
    “看見我了,還要跟別人走?”他平靜得讓人琢磨不透。
    其實,今晚的事對他影響很大,如果他有怨氣,按照從前的慣例,大概率是要怨簡知的吧?
    簡知笑了笑,“你不是希望我不認識你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他反問起她來。
    簡知覺得這種爭執很無聊,她說他有,他說沒有,兩人都沒有證據,沒完沒了。
    “借過吧,溫先生。”她說,擬低頭從他身邊走過。
    但她沒想到溫廷彥有點瘋,居然彎腰就把她抱起來了。
    “溫廷彥,你幹什麽?”她完全出乎意料。
    溫廷彥也沒說話,隻是抱著她往台階下走。
    這會兒宴會剛散,人來人往的,簡知還真沒辦法大喊大叫,她也丟不起這個人。
    溫廷彥還警告簡知,“你是我老婆,你最好讓你的蔣公子識趣一點,我是外地人,我瘋起來可以不要臉,他鄭家公子勾搭別人老婆,這個人他丟不丟得起!”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不要臉!”簡知被他抱著,憤恨怒斥。
    但是簡知也確實不希望蔣仕凡因為自己陷入什麽桃色新聞裏,示意蔣仕凡不要再追了,她反正是要回家的,跟誰一起回去,並不重要。
    溫廷彥今晚也開車來,車就停在宴會廳台階下,一直抱著簡知,而後打開車門把她扔進車裏。
    “你住哪裏?”溫廷彥上車後問她。
    簡知不想告訴他。
    “行,你可以不說。”溫廷彥開車,徑直往前駛去。
    簡知不知道他要開到哪裏去,但也不至於傻到跳車,她的腳,可再也不想受傷了。
    隨便他去哪裏吧,以溫廷彥的人品,倒是不至於把她賣了。
    其實,客觀地說,溫廷彥不是什麽壞人。
    這五年,他對她總算是不錯的。
    婚禮的那天,他當著奶奶的麵發誓,會一輩子擔起照顧她的責任,永遠不會辜負她。
    後來的日子,他也算不曾辜負他的誓言。
    遍請名醫給她看腳。
    她要的不要的,他都不計價格往家裏搬。
    她晚上隻要咳嗽一聲,第二天他就會叮囑陳嬸帶她去醫院看看,還要陳嬸給她煮止咳潤肺湯……
    這樣的事,真的不計其數。
    否則,她也不會忍了五年,一直忍到駱雨程回來。
    如果說他有錯,他最大的過錯,就是不愛她。
    因為不愛,所以在天平上有傾斜,永遠傾斜到他愛的那一波人那邊。
    溫廷彥一直將車開到一家酒店門口。
    停車後,繞到副駕室這邊,打開門,把她抱了出來。
    “我抱你進去,還是自己走進去?”他站在車門前,抱著她問。
    “我自己走。”她皺眉。
    把她帶酒店來幹什麽?
    她沒有做無謂的逃跑,她瘸著一條腿,能跑得過他?
    然後,就見他開了一間房。
    ???
    她腦子裏全是問號,“別告訴我你這間房是開給我的啊?”
    “身份證。”他伸手找她要。
    “我不要啊!我自己開了酒店,有房間,我為什麽要住你這裏?”
    溫廷彥就不理她了,問前台,“報身份證號碼可以嗎?”
    “可以。”前台說。
    然後,簡知就聽見他念了一串數字,正是她的身份證號。
    她有些驚訝,“你記得我的身份證號?”
    她從不否認溫廷彥的細心,但是,溫廷彥的細心都是建立在“記事本”的基礎上,是手機提醒功能賦予他的,不是他自己真的用心。
    溫廷彥聽了她這句話,眼神突然變得凶了起來,“一個要繼承我遺產的人,我能不記得她的號碼?”
    簡知:……
    前台把房卡遞給溫廷彥。
    溫廷彥見她不吭聲,冷笑一聲,“是不是在盤算我還有多久死?還是想怎麽弄死我?”
    簡知:……
    溫廷彥一句話把前台嚇倒了,遞卡的手都抖起來了,還把房卡都抖掉落桌上,甚至別有用意地看了簡知一眼。
    簡知一臉無辜,看著前台:你看我像能殺人的樣子嗎?
    溫廷彥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想,再度冷笑:“別裝無辜,這段時間你已經快弄死我了。”
    簡知很想感慨一下:溫廷彥的眼神還是很毒的,她這麽點小心思他都一眼看穿了,可卻偏偏看不穿駱雨程的把戲。
    是不想看穿吧?
    溫廷彥從前台手裏重新接過房卡,盯著簡知,“走。”
    “我……”簡知還想掙紮一下,突然全身一輕,再次被他抱了起來,把前台看得一愣一愣的。
    溫廷彥一直把她抱進電梯裏,電梯上行時,才把她放下。
    電梯的鏡子裏映出她被他緊緊摟住腰的畫麵,她不經意一眼瞟見了,用力推他。
    “有這麽抗拒嗎?”他摟得更緊了一些,“你跟那個跳舞的小子在一起,他舉起你轉啊轉的時候,也沒見你抗拒。”
    “溫廷彥!”她不喜歡他這種語氣,“你不要把自己說得像個吃醋的丈夫!你不是這種人設!”
    “那我是什麽人設?”溫廷彥冷笑,“膽敢覬覦我的東西,沒有好下場!”
    “你才是東西!”簡知清醒的認知,絕對不可能讓她誤會溫廷彥這句話的意思是蔣仕凡覬覦她,而且,人家蔣仕凡根本也沒這個心思,溫廷彥記恨的,隻怕是蔣仕凡的介入,兩次攪黃他的項目。
    溫廷彥卻鬆了鬆領結,眼神裏都被戾氣糾纏著,“等下我會讓你知道,我溫廷彥可能不是東西!”
    電梯上行,在頂樓停下,溫廷彥揪著她的胳膊,拉著她出了電梯。
    頂樓的總統套房,溫廷彥開門,把她拎了進去。
    “我一個人住這麽大房間,倒也不必。”她說。
    溫廷彥將門一關,“誰說你一個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