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寒對上五妹的眼神，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承認，負罪感心虛低頭：“這腎是大哥要。”若是坦白了，以初心那麽恨兮兮，肯定不會捐給她的。
    為了救兮兮的命，他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黎初心給過大哥機會的，她從棕色的布袋拿出一張紙，“大哥，你雙腎還在，健康著呢。”
    這是她用大哥的名頭找醫院拿的。
    七零年代的報告單還是手寫的，大哥那份是他偽造出來的。
    而她這一份有醫院的紅印章。
    這張雙腎健在的報告單將黎建寒內心擊碎的一地，“初心，你聽大哥解釋，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
    “是兮她得了嚴重的腎病，她需要一個健康的腎，所以大哥也是逼不得已的。”
    黎初心：“大哥，你那麽疼兮兮，那麽愛兮兮。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腎，為什麽要用我的腎？”至於，黎兮兮有沒有得嚴重的腎病。
    黎兮兮的腎是不是健康，是不是很好，她不會揭露黎兮兮的。
    至於黎兮兮的真麵目，那就等大哥，二哥他們慢慢發現。
    黎建寒見一向乖巧聽話，懂事的五妹，現在像帶刺的一樣，拿話膈應自己：“初心，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你以前不是這樣？你說句話，能不能別夾槍帶棒的？”
    黎初心絲毫不懼：“大哥，你這是急了嗎？那你大可以用你自己的腎，為什麽要用我的腎？所以，你愛四姐，是建立在用我的腎去哄她，去討她開心嗎？”
    黎建寒自證：“我沒有算計你的腎去救兮兮，是兮兮她心疼我，不用我的腎。”他家中的男人，又是幹活的主力軍。
    兮兮擔心他少了一個腎，幹活會受影響。
    黎初心朝大哥就事論事著：“奇怪了，姐姐為什麽心疼你，不心疼我？按我說，大哥，你自己怕疼，不願意就不願意。”
    “說那麽多做什麽？”
    “大哥，你想救姐姐，想要在姐姐麵前表達你對她的忠誠，用你的腎。”
    “是大哥你自己說的，做人要坦蕩，別算計別人，做人要真誠，要善良的。”
    “難道像大哥你那樣就真誠，善良了嗎？”
    黎建寒被黎初心懟得啞口無言。
    若是他再辯解幾句，他就成了虛偽，算計妹妹腎的惡人了，“初心，你放心，大哥不會用你的腎去救兮兮的。”
    “但我不會放棄兮兮。”
    黎初心：“大哥，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個說法很可笑？你要用你的腎去救姐姐關我什麽事？那是你自己上趕著，有沒有一種可能，姐姐根本不需要你的腎呢？”
    “哦，對了，你要不要捐腎，不用跟我說的。”
    她提著東西離開，離開這裏之前她去了一趟樓下，去黎兮兮的病房前看著。
    還有半個月便要去四九城霍家，她媽改嫁發小，那邊答應可以帶走一個女兒過去。
    前世是姐姐跟著她媽到霍家那邊家屬院生活。
    黎建寒看著五妹冷漠無情的模樣，他心裏升起一股氣湧上來，她怎麽能這麽冷漠無情？
    “初心，大哥不會要你的腎去救兮兮的。”沒錯，他是兮兮的大哥，現在兮兮身體出事，理應由他為兮兮付出而不是道德綁架初心付出。
    但是，初心的脾氣實在太壞了。
    等兮兮的腎換好來，他身為大哥再去好好教育初心。
    握緊檢查單，兮兮那麽單純善良，事事為自己付出，就連他上大學都是兮兮替他交學費。
    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做臨工，也要供他讀書。
    事事為他考慮。
    就這些，他也不能置兮兮不顧。
    他去了醫院，將捐腎的人換成自己。
    黎兮兮在病房裏，她身體還沒有差到要換腎，她平時經常跟幾個哥哥說自己敢不敢這裏疼，那裏疼，這不舒服那不舒服。
    為的是想要獲得幾個哥哥對自己的關注。
    更多的是，有病後，她可以不用做那些農活，也可以順理成章推給黎初心去做。
    還有便是，黎初心為家裏做了那麽多，獲得幾個哥哥的關注。
    她不舒服。
    裝病可以不幹活，又能得到幾個哥哥的疼惜。
    兩全其美。
    現在就是取了黎初心的腎，少了一個腎的黎初心，她就失去健康，成為廢人隻是第一步。
    她剛剛將大哥，二哥他們打發出去。
    她欣喜地拿出一個小木盒，激動看著木盒裏的玉墜。
    前世，臨死之前她看見這枚玉墜裏麵有空間，她激動將放在木盒的辣椒玉佩拿了出來，並將玉墜放在嘴巴親了一口。
    她低語，緊蹙著眉。
    “不對啊！怎麽有一股尿騷味，奇怪了，怎麽那臭。”她將辣椒玉佩拿到鼻子聞了聞，不信邪了。
    還伸出自己的舌頭去舔了舔辣椒玉佩。
    那股尿騷更明顯，比平常人尿的味道更臭，更惡心。
    惡心的她，連自己的隔夜飯都吐出來，止不住地向前嘔吐，惡心著。
    “好臭……。”
    黎兮兮緩過勁頭想了想，“黎初心，你這個自私歹毒的賤人，竟敢用尿泡玉佩。”她趕緊用水漱口。
    連吐好幾口，發現現在自己嘴巴裏還殘留了一股又臭又惡心的尿騷味。
    “好陰險啊！”不停地刷著嘴裏。
    過了一會兒。
    她才從嘔吐中緩過神來，拿著辣椒玉佩清洗著，“黎初心，你這個眼界短小，你一定不知道吧！這個玉佩大有來頭吧！”
    “等我擁有了空間，你就後悔去吧！”
    黎初心站在窗外，將黎兮兮自私醜陋的嘴臉看在眼裏。
    隨即。
    她便看到黎兮兮激動又做興奮將洗幹淨的辣椒玉佩高高舉起來，拿著一把匕首劃著自己指尖，將她的血滴入玉佩上。
    她眼中閃爍著興奮。
    期待的等待著手中的玉佩在發生變化。
    黎兮兮發現，她等了又等，並沒有等到辣椒玉佩的變化。
    她擰著自己的眉，“奇怪了，空間呢！”
    難道是血不夠多？
    她心一狠，拿起刀子往自己的另外一個手指再次劃過去，看著血滴落到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