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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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瑾心裏隻愛蘇夏夏,她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她更是自己兩世為人唯一愛的人。
除了她,他誰都不會愛。
也隻愛她。
他對黎初心的不同,也隻是為了想刺激刺激蘇夏夏,他深深的知道蘇夏夏是愛自己的,她現在隻是在跟自己鬥氣,才會去國外的。
她心裏是有自己的。
夏夏她那麽的單純,那麽的善良,現在離開自己也隻是為了氣自己才會跑到國外的。
若是她知道自己以後會娶妻,以蘇夏夏那麽愛自己的表現,她肯定會接受不了,會從國外飛回來。
她會為了自己吃醋。
前世,黎初心跟自己結婚以後,夏夏她就是這麽回來。
她會嫉妒她對黎初心好,那會他結婚後為了跟黎初心表白,他買下一大片報紙的板塊,他為的就是氣氣夏夏。
也能哄初心開心。
不對,他為什麽要哄黎初心開心?
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前世,他會願意跟黎初心結婚一切都隻是為了用來刺激刺激他的夏夏。
那會,遠在海洋那邊的夏夏她得知自己跟初心表白以後,從外地趕回來。
如今,發生的事業線,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跟前世發生的不一樣。
這一世,他結婚的對象居然是黎兮兮。
他雖然跟了黎兮兮有了那一夜,這種事情分明就是黎兮兮主動送上門,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媽,我不會娶黎兮兮的,要娶你自己娶吧。這裏的紡紗廠廠長,我大不了不當了唄,回到港城那邊我自己開一個影視公司。”他要跟前世一樣,他要大力的扶持夏夏,給夏夏完成她的明星夢。
他開影視公司,也隻一個目的,那就是用來扶持蘇夏夏,捧紅夏夏。
來大陸這邊,也隻是想看看黎初心。
想……。
對了,他想跟黎初心發生什麽,分明自己隻愛蘇夏夏。
他明白了,前世黎初心是自己的妻子,那麽重活一世,他也隻當黎初心是自己的妻子。
他家人喜歡的對象。
顧美麗一看兒子那麽的倔強,氣的胸口那口氣很難上來,看向兒子:“兒子,不娶你也得娶,你如果不想氣死你媽我的話。”
“你就跟我反著來吧,現在我的請帖還有所有擺酒席的東西也都準備了,你倒好,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想娶妻。”
顧美麗現在關心的問題的點已經不是黎兮兮用什麽手段爬上兒子的床,她現在關心的點在。
在季家屬於自己的麵子,這些年來,她被季家,被所有人當成小三,當成狐狸精,當成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這一次,兒子娶妻子擺酒席的地方還都是在季家,這是她跟大房宣戰,也更加是自己挽回麵子的問題。
其餘的事跟自己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也知道兒子脾氣,性格比較的倔強,她想到一個辦法。
“兒子,你若是不答應你媽,若是不娶了黎兮兮,那麽你今天便從我的屍體踏過去。”
顧美麗為了兒子的婚事,在兒子麵前什麽體麵也不想要了,直接躺在地上。
張司機看見夫人是真的躺在地上,忙勸說著:“少爺,你就答應夫人吧,夫人的腰不好,若是一直躺在地上她的老寒腰肯定會受不了的。”
“以後夫人因為這個事病了的話,以後累的還是少爺你不是。”
顧美麗沒有想到兒子竟然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她連忙站起來在桌麵上的水果籃子裏拿出一把水果刀子。
拿著水果的刀子直接往自己脖子的位置上,裝作想把刀子紮進去的時候。
“兒子,你不答應這個事的話,你媽我現在就立刻死在你的麵前。”
顧南瑾看見一向體麵的親媽躺地上撒潑的樣子,他深深地一口氣,“媽,你死了這份心吧,你不用做戲了,結婚那天我是不會出席的,誰挖的坑誰來埋。”他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語氣冰冷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媽。
隨後,他的視線往桌麵上移了過去。
看見桌麵上有一張紅色燙金請帖。
請帖上麵打開,他看見請帖上麵的名字,寫著季宴禮與黎初心在十月十八日結婚。
宴請賓客的地點,是在季家。
他看見黎初心嫁給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眼底那抹陰鬱之色瞬間的爬滿一雙眼睛,他眼神緊緊地盯著那張請帖看著,仿佛想在請帖上看出一個洞出來。
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拿著請帖,翻看著請帖上麵的內容。
清楚的看見是黎初心的名字。
他指甲深深地嵌入在紅色燙金的請帖上。
他覺得遠遠不夠,並且用拇指指甲在請帖上的名字不停的劃著,一道,一道的將黎初心旁邊的名字,季宴禮的名字劃開。
在他的意識裏,或是在他的世界裏。
黎初心前世是自己的妻子,那麽這一世,黎初心也隻能是自己的妻子。
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休想跟自己爭初心。
顧南瑾將在黎初心旁邊的季宴禮名字劃走以後,他這才發現自己內心那股戾氣這才稍微消散一些。
稍微能夠感覺到自己情緒變得平靜點。
季宴禮不配初心。
即使是他不要黎初心,黎初心這輩子也不能成為誰的妻子。
他握緊手中的請帖,他需要找到黎初心問清楚。
不管動用什麽辦法,用什麽代價他都會一定要破壞這一場婚事。
而,黎初心隻能嫁給自己。
他拿著請帖從旅館裏往外麵衝出去。
他需要去找黎初心問清楚整個事情。
顧美麗看著兒子不顧自己往外麵跑出去,她從地上爬起來問張司機:“張司機,你剛剛看到了沒有?”
“南瑾剛剛從這裏跑出去,他去哪裏?為什麽拿著季宴禮的請帖跑出去?”她養了那麽大的兒子,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兒子變得那麽反常的樣子。
“是啊,少爺他剛剛跑出去,我也不知道少爺他這是做什麽。”張司機不敢過問少爺的事。
顧美麗看著還有一堆請帖沒有寫,這個時候心裏煩的厲害。
“張司機,這裏的一堆請帖交給你來寫。”她也沒什麽興趣去寫。
她現在頭疼的厲害,借著由頭從這裏回到房間。
“是,夫人。”
火車站。
黎初心從霍家騎著自行車一路往火車站趕了過去,她來到火車站到處尋找她媽的身影。
想找到她媽,她要問清楚,她媽為什麽將她嫁給季宴禮,季宴禮婚禮,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樣的人,無論是誰,或者是正常的母親也不會同意她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她要問清楚她為什麽讓她嫁給季宴禮。
她在車站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薑舒。
她站在原地。
看著人來人往。
在進站的時候,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熟悉的身影很像她媽的身影。她跑過去去看。
發現不是她媽。
一個一個的找。
在進站的時候,黎初心看到她媽,她媽身邊沒有任何人,隻有她。
黎初心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她媽的麵前,“媽。”並且雙手抓住她的手。
“初心,你怎麽追出來了?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霍家祠堂嗎?”霍家那所有的人都被她支走了,霍炎去了廁所,她算了算時間,霍炎應該很快便會回來。
長話短說。
在霍炎來之前把她想說的話說完。
霍家人不知道黎初心會嫁入季家,也不知道嫁的人是季宴禮。
若是,他們知道她將女兒嫁給一個昏迷的人,肯定會不樂意,並且會阻止這件事情的。
她太清楚知道了。
所以才會提前將所有人都支走。
初心,她不嫁也得嫁。
她也不知道女兒是從什麽時候跟霍家人的關係變得那麽的好。
霍家的人事事誇女兒,處處為女兒著想,拿初心當親妹妹,親女兒一樣的疼。
她跟季夫人已經約定好了,黎初心不嫁也得嫁,為了能夠讓初心順利嫁入季家。
她找了一個借口將霍老太太支走,讓霍啟放回她老家一趟幫她找東西。
拉著霍炎從這裏離開,去隔壁市旅遊看風景。
老霍現在停職。
她需要幫助老霍,老霍對她那麽好,她沒有什麽能報答霍家的,一門婚事對初心好,也對霍家好。
黎初心看向她媽媽絲毫沒有內疚,像是在詢問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樣問著她,“媽,季宴禮他昏迷這個事你知道嗎?”
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努力隱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鼻尖不知道為什麽,會湧上一股酸酸的感覺。
“知道啊,傻丫頭,如果季宴禮不是昏迷的話,就以宴禮那麽好的條件,你從鄉下來的條件也嫁不了這麽優秀的軍官不是?”薑舒覺得這個女兒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她的心思太過活躍。
她是為了女兒好。
黎初心聽見她媽的話,心底那股希望像是被她媽媽硬生生的給掐斷了一樣。
她媽不僅知道,而且還是以一副為了她自己好的語氣。
她到底在期望著什麽?
目光落在她媽的臉上,語氣很認真,很嚴肅的說著:“媽,這門婚事是你定下來的,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同意這門婚事。”
“要嫁的話,你自己嫁吧。我是不會嫁的,誰答應這個婚事誰嫁過去不就行了。”
薑舒聽清女兒的話,覺得無比的震驚,還有不可思議的看向女兒:“你剛剛說什麽?”
“我什麽時候生了你這麽個不懂知恩圖報的女兒?”
“你知不知道,你嫁過去能夠幫你霍伯伯,幫助霍家。”
“你枉費了霍家人那麽的疼你,也枉費了霍家對你那麽好。”
“如果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不聽話的話,當初在你掉入池塘的時候,我在那會就不該冒死將你從池塘裏撈出來。”
“我那會因為大冬天去救你,身體落下病根子,一到了冬天的時候,我的身體就會變得克製不住會發冷,發寒。”
“還因為這個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生孩子。”恨這個女兒嗎。
她是恨的,對霍炎她一直都是愧疚的,他對自己那麽的好,她卻不能為霍炎生下一男半女。
這是自己對霍炎的愧疚,她需要彌補霍炎,她愛霍炎。
黎初心從她媽口中說出來的話,感覺自己像是被泡在冰冷的池子裏,冰凍的她渾身發寒,發冷。
幾歲大掉入池塘的事,她不知道。
她媽現在卻拿這個事來說。
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她媽根本不愛她。
隻是當她看成一個不詳人一樣。
從她的語氣能夠聽的出來,她媽這是在埋怨自己。
黎初心穩住自己的心緒,指甲嵌入掌心處,她靠著疼痛讓自己隨時隨地保持冷靜,清醒,她看向她媽,語氣冷靜無情的說著:“媽,我那時沒有求著你生我,也沒有求著你救我不是嗎?”
“你爽過了,生我的時候不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你現在把我推出去嫁給一個昏迷的人,不顧我未來的死活,你這麽做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
“你這麽對我,隻是把我當成一個討好霍家人的工具,在你眼裏,我隻是一個有用趁手的工具。”
“所以,你別用那所謂的道德來綁架我。”
“我不嫁。”
薑舒聽見黎初心的話,感覺到自己身為母親的權威好像是被挑戰了,內心有一種撕裂感。
一種脫離她控製的東西,正拚命的跳出自己畫出的圈子。
她抬起手,毫不客氣的往黎初心的臉上打時。
被黎初心伸手擋住,薑舒對上黎初心一雙冰冷的眼神,被她眼中那股冰冷又無情的眼神看的她渾身發抖著。
“你居然反抗我?”
黎初心自從黎家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告訴過自己,她絕對不會讓黎家,以及任何人傷到自己。
親媽也不可以。
“為什麽不?”她語氣平淡的反問著。
“媽,我不會嫁入季家,你死了這條心。”黎初心說完以後,便轉身離開。
沒有在意薑舒的表情。
她告訴過自己,沒有人能夠牽動她的內心,無情可破全局。
心裏酸澀感像海水一般快要溢出來。
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
有幾個頭上蒙著黑紗布的人衝上來,將黎初心套上頭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