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天為的心情無疑是十分複雜的。
    對龍國三代機的研發成功他自然是高興激動的。
    但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似是惆悵，似是不甘。
    他想不明白，於是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馮鑒真的背影。
    或許龍國的未來，是這位年輕人的...
    自己琢磨許久的殲7改型舉日維艱，可眼前這名年輕人在短短幾個月時間成功地研發三代機。
    這般明顯的對比，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感到懷疑！
    終究是老了，方天為微微低頭，心中萌生退意。
    “小馮顧問，祝賀你！”
    這時，徐帥和朱鐵軍找上馮鑒真。
    馮鑒真已經恢複了處變不驚的模樣，笑著地說了句。
    “謝謝。”
    “三代機已經研發成功，我希望你能遞交一份詳細的報告上來。”
    言歸正傳，徐帥語氣肅然，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份報告，或許就是爭取軍委和最高層支持軍改的關鍵。
    馮鑒真點點頭，答應下來。
    說完正事，徐帥的麵色緩和許多，麵帶笑意朝著他說道。
    “另外，鯤鵬這個代號很不錯，我看就不用改了，不過正式名稱你想好沒有？”
    聞言，馮鑒真目光一怔，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不如就叫殲10吧！”
    徐帥想了想，開口說道。
    “殲10，好，我就按照這個上報了！”
    說著，徐帥似乎想到什麽。
    “還有，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算了，過段時間再提。”
    說到最後，徐帥擺了擺手，還是沒有說出口。
    馮鑒真知道他想說的是建立信息化模仿部隊的事情。
    或許是還未得到最高層的答複。
    之後的兩天，三代機項目組又對殲10進行十數次飛行，得到的數據還是一樣驚人。
    不僅如此，在有些方麵他們甚至發現驚喜。
    這樣測試下去，隻要最高層批複，或許殲10將以最快的時間投入量產！
    徐帥在成飛待了兩天，期間馮鑒真把殲10的報告整理好，交給了他。
    於是在第三天的清晨，徐帥正式踏上返程的飛機。
    飛機上，望著手中壓著的殲10報告。
    徐帥心裏還是沒有多少底氣。
    光憑一份報告，很難打動最高層的心。
    對於最高層來說，龍國現在缺少的並不是什麽武器，而是讓龍國人不餓肚子。
    想到此，徐帥望向窗外的雲層，指尖輕叩桌麵。
    驀然間，徐帥的腦海中微微一動，想到了某個國家。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先征詢馮鑒真的意見。
    當手中的衛星電話接通之後，徐帥將心中的打算對電話另一頭的馮鑒真和盤托出。
    聞言，電話那頭的馮鑒真隻是沉默了兩秒，隨即堅決的說道。
    “我沒意見！”
    對於徐帥想和沙駱國溝通透露殲10的消息。
    馮鑒真當然沒意見，殲10在他的計劃中本就是過渡，是用來給龍國的研發人員積累經驗。
    回到這個年代，他的腳步怎麽可能止步於殲10。
    想到後世的殲20，甚至六代機，他的心頭就是一片火熱。
    當龍國的六代機引擎轟鳴的那一天，那些西方國家才能放下自己的傲慢，平等甚至仰視地和龍國交流。
    而龍國這個曆史悠久的國家，也將重新找回丟失了一百多年的尊嚴！
    他相信那一天的來臨，不會太久！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急於一時。
    他知道這個年代龍國的處境。
    剛走出內憂外患的處境，急於發展經濟的迫切。
    他更能理解徐帥的苦心，這更像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想要大力發展軍工就要大把的經濟支持，而龍國現在最欠缺的就是經濟！
    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
    試問哪個國家的將軍會將自己的尖端武器主動透露給外國？
    他隻看到一位一心想讓自己國家強大的老軍人！
    而且總的來說，能促成這件事情，也是他想看到的畫麵。
    有沙駱國的經濟支持，他的願景也能盡快實現。
    飛機上，在得到馮鑒真的回複後，他的眼神變得平靜而堅決。
    不管後世如何評價，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即便罵名滿天，他也問心無愧！
    同一時間，龍國東北，沈飛研究院。
    紅磚廠房連綿如陣，一樁樁實驗大樓相應如襯。
    和成飛相比，沈飛的規模要大了不少。
    主實驗樓，一處辦公室內，
    看著最後一項數據運算的結果，沈飛的一幹高級研究員紅著眼。
    其中一名頭發稀疏，胡子花白的老工程師表情充滿不可思議，聲音沙啞地說道。
    “不敢相信，隻憑這些圖紙資料，我們竟然真的通過了三代機的可行性研究！”
    “老齊，那些圖紙，你從誰哪兒弄來的？”
    話音落下，所有人看向齊子豪。
    齊子豪有些頭疼，他也沒想到當初從成飛帶回來的圖紙能在沈飛引起這麽大的轟動！
    事實上，在回到沈飛的第一時間，他就組織自己手下的人開始對馮鑒真給的圖紙進行研究。
    不深入研究不知道，一深入研究，其中的很多設計思路都讓他靈光迸發。
    後來其他幾位戰機設計總師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紛紛譴責他吃獨食的行為。
    無奈之下，齊子豪不敢得罪所有人，隻能拉著他們用閑暇時間一起研究。
    但隨著對圖紙資料的深層解析，一幹高級研究員們懵了。
    越研究，就越覺得這份圖紙資料的厚重。
    到最後，甚至很多人都暫時擱置了自己的主要工作，將大部分的時間都花費在這些圖紙上。
    直到今天，他們終於將這些圖紙上的各項數據進行驗證成功，並且通過了可行性研究！
    這下事情就大了！
    可行性研究的順利通過無疑代表著這份三代機圖紙資料的理論性成功！
    放在研發流程中，已經到了足以立項的程度！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齊子豪麵露苦澀，心中的苦悶無人可知。
    要早知道這份圖紙能通過可行性研究。
    他說什麽也不可能讓這些人插上一腳！
    這樣說不定龍國第一位三代機研發總師的名頭就是自己了！
    可眼下已經木已成舟，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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