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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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小小哈哈幹笑了兩聲“……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她這麽一插嘴,剛剛緊張的氣氛跟著緩和了下來。
“哎”江淵歎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了江承文的屁股上“老子跟你說了多少次,能不能長點記性?”
巴掌意外的清脆,小娃娃紅著臉,捂著屁股瞪著他“不能!說了有啥用,你又不天天在家!
不是大奶奶也會是其他人不是嗎”
這話江淵還是第一次聽到,一下子愣了“原來,你想我陪著你啊?”
什麽?他是這個意思嗎!
嗡的一下,江承文炸了!
“我才不是想讓你陪著我!我不是!!!”嘴巴裏嚷嚷著,他就紅著臉衝了出去!
江淵看了一眼薑小小“這孩子……什麽德行?”
薑小小眨巴了兩下眼睛“你問我?”
她昨天剛來的好嗎?
一旁的江承歡哎呀了一聲,雙手往後背一別,搖頭晃腦的說道“害羞了呀,害羞咯……”
江淵嗬了一聲“好獨特的害羞方式,跟炮仗一樣彈了出去。”
“那我們現在來說說明天回門的事吧。”江淵轉過頭對著薑小小說道。
“這個……不回門也可以吧”薑小小不想回去,更不想提著東西回去。
好酒好煙薑成舍不得喝舍不得抽,最後都會被他低價賣掉,然後拿去賭了。
“不回門?”江淵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那估計不行。”
“那就別買什麽貴重的東西……”薑小小歎了一口氣跟著說道“買點肉點心之類的可以嗎?”
“可以,我來安排,你有什麽需要的嗎”江淵摸了摸鼻子趁機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話。
薑小小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想要什麽,她伸手捏著自己的衣擺,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口。
“說吧,正好我一起帶回來。”
“嗯……我想要一個頭繩。”薑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頭繩是她媽用帶彈性的衣服做的,她長這麽大還沒有過一個像樣的頭繩呢。
人家過年都是新衣服新鞋子,他們過年能有三片肉就已經算是個幸福年了。
“什麽?”江淵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頭繩?五毛錢一個的玩意?
“就這個?”
“嗯,就這個,可以幫我帶一個紅色的嗎!”薑小小怯怯的開口“如果太貴的話就算了。”
“貴?五毛錢一個的玩意,貴個錘啊”江淵有些煩躁的撥了一下頭發“我看你也沒個衣服,你穿多大的,我給你帶兩身,別說你不要,這冬天還長著呢,你就打算穿這麽一身?
傳出去人家隻會笑話我江淵沒能力!”
“……”薑小小站在哪裏,手足無措,這些話好像刀子一樣紮在她的身上,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結婚,不僅沒有陪嫁還要了一大筆的彩禮,就連衣服還是姐姐結婚時剩下的。
“鞋子呢,穿多大的?女人用的手霜,臉霜,洗頭發的這些要不要?
紅糖,紅棗呢?需要嗎?”江淵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一轉個頭就看到自家小媳婦紅著眼睛,一臉倔強的看著自己。
江淵嘖了一聲,怎麽跟江承文一樣一樣的啊!
“……”
“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沒衣服穿……
我聽毛子說女的都喜歡手霜麵霜,你跟我結婚了,你就是我媳婦,別人有的,你也得有。
還有,我打聽過了,女的喝點紅糖紅棗是好的。
你看你瘦不拉幾的,不知道還以為逃難來的。”江淵軟下聲音,跟著解釋說道。
這前麵幾句還像個人話,薑小小聽了心裏舒服多了,嘴角都帶著笑意了,結果最後一句冒出來的時候,她就笑不出來了。
是了!說到底還是嫌棄她不是嗎!
薑小小瞪了他一眼,非常窩囊的說道“你看著買吧!”
說完她轉個身就離開了。
江淵嘿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頭“看著買怎麽買啊,我又不知道你穿多大的!”
“我穿最小的!”薑小小回答道“鞋子我穿35的!”
聽到回答,江淵齜著牙樂了“行嘞,我知道了。”
“嗯……”薑小小的嘴角也跟著上楊了,這個江淵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一些呢。
她紅著臉拿著鋤頭蹲在了牆角。
旁邊有一團黑影悄悄湊了上來,四目相對。
江承歡眯著眼睛,嘿嘿的笑了兩聲“害羞咯害羞咯!”
“……”薑小小哼了一聲,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裏,對著她的小肚子就是一頓蹭。
小家夥被她的頭蹭的有些癢了,咯咯咯的笑了。
“好癢呀~姨姨~”
“歡歡下次再也不說啦~”
“姨姨~歡歡投降!歡歡投降啦。”
薑小小這才放過了她,拿著鋤頭就接著開始鋤地了。
就在兩人打鬧間,江淵離開了。
晚上。
江承文伸頭縮腦的出現在了大門口,就跟做賊了一樣,朝裏麵看著,見到不想看到的人不在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他可得意了,今天林子裏的鳥特別多,他打了不少呢。
那個瘦不拉幾的女人肯定沒吃過鳥!
當然,他也不是特地給她打得,隻是順便而已!
“喂!人呢?不在家?”江承文從自己的小背包裏把鳥掏了出來,數一數也有五六個呢。
“……”江承歡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哥,姨姨不叫喂,你這樣真的很沒禮貌……”
“你管我,我想怎麽叫就怎麽叫!”江承文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他人呢?”
“做飯呢,今天晚上吃稀飯餅!”
“哦,那我把這鳥處理了,我自己吃”江承文最討厭吃稀飯了,他喜歡吃白米飯,香噴噴的白米飯。
“……這鳥怎麽處理?你是準備烤著吃嗎”薑小小聽到動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要熱水嗎?”
“要”江承文抬眼看了她一眼“要拔毛”
“好”薑小小走進廚房拿了一壺熱水出來“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一看你就沒弄過。”江承文有些嫌棄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