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清掃賴家 撕破賈政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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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賈珍賈蓉父子俱亡,又無後代。隻能請了同族賈菌以子侄之禮與賈珍摔盆送葬,請了賈芝以兄弟之禮給賈蓉摔盆。
    原本最適合給二人摔盆送葬的是賈薔,結果這小子因失了承爵資格心中有怨、又被太上皇在旨意中罵了一通紈絝不肖、不類祖宗之後,幹脆破罐子破摔,跑青樓勾欄聽曲高樂去了。
    因府中在舉辦喪禮,賈瑄不想在這個時候折騰,也就先任他放浪著…
    摔盆起靈,二人棺槨先後在同族兄弟子侄的扶持下至中門出,一路往城外鐵柵寺而去,賓客隨行送葬、車轎不下百餘乘,連前麵的各色執事、陳設、百耍,浩浩蕩蕩足有三五裏遠。
    開國四王八公十二侯府、及賈家的姻親故交、京營十二營團將校皆設棚路祭,當今皇後所在潁川陳家也送來了奠儀,端重郡王趙元,寶公主令人設祭棚,聲勢之浩大尤要勝過原著秦可卿葬禮三分。
    而原本該被在三年後被逼死的秦可卿現在卻坐在送葬隊伍的大轎之中…
    一一謝過路祭各家之後,隊伍出城直奔鐵檻寺而去。
    送葬途中、賈瑄見到了秦可卿的弟弟秦鍾,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是男生女相,柔柔弱弱的、若是打扮一番穿上裙子,絕對可堪國色天香。
    也難怪、如無此等顏色,豈能與賈寶玉那廝情投意合、日日夜讀了。
    因秦業那老腐儒的緣故、賈瑄對這小子也沒什麽好印象。
    倒是秦可卿、沒兩天就恢複了,這些日子就是照例守靈、燒香,餘事不管、也不見悲傷,很是淡然。
    鐵檻寺是榮寧二公修造,作家中老人停靈之用,賈家祖籍金陵,像賈珍賈蓉這樣身份富貴亡故者,來日都是要送回金陵祖墳下葬的。
    送靈至鐵檻寺,賈赦賈政賈璉賈瑄等族人就在寺中歇了,王熙鳳及眾女眷則下榻水月庵!
    翌日
    車轎回城、賈瑄騎著小白龍馬在賈三等人的扈從下來在了寧國府中門前。
    寧國府中門緊閉,賴升帶人守在角門處,見賈瑄領著一家老小女眷停在中門前,忙跑上前道:“三爺,府上規矩,隻有府上大事兒方能開啟…”
    “賴升是吧?”賈瑄坐在白龍馬上,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要不三爺我也叫你一聲賴爺爺?”
    賴升臉色驟變:“三爺折煞老奴…”
    賴大賴升兩兄弟,仗著其母賴嬤嬤是賈母的陪房、家中老人,一人做了榮國府大管家、一人管著寧國府,媚上欺下、當奴才的卻比主子都有體麵。
    賈蓉這個少主子活著的時候都得喊他一聲賴爺爺,可謂是倒反天罡了。
    兩兄弟一個管著榮府、一個管著寧府,上下其手,不知道貪墨了多少資財。
    老東西還以為像以前一樣,有賈母護著、還能繼續在東府橫行霸道呢。
    賈瑄:“來人,把這不知尊卑的老狗拿下,打斷雙腿、嚴刑拷問!”
    “什麽?”賴升大驚,“三爺,我是老祖宗安排下來的管家,你不能…”
    嘭~
    不等他說完,賈瑄身後的王七驅馬上前,紅纓長槍一槍杆子砸在他的嘴上,將其滿口牙齒打入腹中,人也掀翻在地。
    身後小廝家丁立即上前,將其鎖拿起來。
    “王七,命人封抄賴家、一應人等全部鎖拿。”
    “林之孝、帶人去把西府周瑞家等幾個大小管家都給我封抄了,還有周瑞家的那個女婿冷子興,所有人等按冊鎖拿,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馬旋、帶人封抄寧國府大小管事,一應人等全部鎖拿,按冊拷問。”
    “遵命!”
    隨著賈瑄一聲令下,昨日便已從莊上調來的一百親兵立時從東跨院小校場衝出,分作三路、在王七、馬旋、林之孝的帶領下一路直奔榮國府,一路進入寧國府,一路直奔賴家而去。
    榮國府大門前,賴大剛從門內走出,迎頭就碰到了林之孝和眾親兵。
    “拿下!”林之孝一揮手,立即有親兵上前,三下兩下將其摁倒。
    賴大倒地之後還在叫囂:“大膽,林之孝、你這是要造反嗎?”
    一名親兵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隻臭襪子,塞住了他的嘴巴。
    賈珍賈蓉停靈這二十一天,賈瑄麵上什麽都沒做、依舊任由兩府家奴上下其手,暗中卻是派出雲雀將兩府賬本、以及各大小管家的私賬財產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憑借前世的財會經驗,這些家奴做的賬目哪裏能夠瞞得住賈瑄。
    這些畜生上下其手,兩府大部分虧空都是被這些家奴和王夫人掏出來的,如果隻是銀錢也就罷了。
    這些人還經常打著兩府的名義包攬訴訟、害人性命,甚至那賴家還借著府中的名頭放起了印子錢。
    還有那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自己貪墨的同時、還在王夫人的默許下將府中的古品珍玩偷拿出來交給她那做古董生意的女婿冷子興售賣,連禦賜的寶物都敢賣,主仆聯手、吃的腦滿腸肥。
    這冷子興也是個雜碎、一邊吃著賈府的飯、一邊砸著賈府的鍋,四處敗壞賈府名聲…
    這些畜生要不趁早收拾了,自己早晚要被牽累。
    此時,送靈回來的賈政、賈璉、王熙鳳尚未回府,正好看到賈瑄下令拿下賴升、賴大。
    賈政忙讓人落了轎,快步衝了過來,吼道:“瑄哥兒,你這是在做什麽,還不讓他們住手,賴大賴升是家中老人、我賈府一向寬待下人…”
    “二叔,我這是在管家!”賈瑄轉過頭,淡漠的看著他:
    “二叔你一個偏房的出來幹涉,是不是有點逾越了?”
    賈瑄一句偏房,精準的戳到了賈政的痛點。
    賈政不直賈瑄已久、此時被當眾揭了內心瘡疤,當場暴跳如雷,一手指著賈瑄、咬牙切齒的道:“混賬,我是你二叔!聖人教你的忠孝之道都讓你扔狗肚子裏去了嗎?”
    “二叔,我看你不僅是眼睛不好,是連心都瞎了。”
    賈瑄翻身下馬,言語淩厲:“你所謂的忠孝,就是放任家奴欺負主子,夥同管家奴婢上下其手、貪墨府上公財?放任奴仆為非作歹?”
    原本賈瑄是不準備這麽早和賈政撕破臉的,哪知道他竟急不可耐的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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