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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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堂裏,來得人還不少。
    掌門以及其他長老和弟子看起來已經等很久了。
    陸清塗沒有做出與原主不符的舉動,和聞人允一起對掌門作揖之後,老實站到自己師父身側。
    她師父是個很年輕貌美的女人。
    名叫白竹。
    這本書的最後,也成了樓乘風的後宮之一。
    這種文的男主就是這樣,女性隻要長相身材好,各個都是風韻猶存,老少不挑。
    原劇情裏,她知道這個真相時,對白竹那叫一個恨之入骨。
    最後也不負眾望,判出師門,欺師滅祖了。
    就這個雌競,可給男主爽死了呢!
    “何事?”
    白竹感受到陸清塗一直在盯著自己,微微蹙眉,偏頭詢問道:“你今年也想爭取當擂台主?”
    她並沒有壓低聲音。
    本來就是在商討這件事,沒有什麽好回避的。
    眾人都朝陸清塗看了過來。
    掌門是個男人,從外表看起來,也才三十歲出頭。
    “陸清塗,你怎麽想?”他直白的開口問道。
    陸清塗收回思緒,擺了擺手,“今年就不了,今年我推薦讓樓乘風樓師弟當這個擂台主!”
    她有自己的一套理由,“樓師弟在宗門考核的前幾天,突然不用考核就成為了懷虛長老的親傳弟子,若還不找機會露兩手,恐難服眾啊。”
    眾人:“……”
    懷虛長老是個矮小的老頭,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輕哼一聲,“本來今年按投票,也不一定是你,別說得好像是你把位置特意讓給他了一樣。”
    陸清塗低眉順眼的垂下頭,“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語氣裏似乎帶著幾分委屈。
    “反正一會兒投票的話,我肯定投陸師姐。”聞人允在自己師父身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嘀咕著。
    “俺也一樣!”
    “你們都投陸師姐,那我也投。”
    其他弟子紛紛出聲。
    先不說陸清塗人品如何,她好歹是靠自己實力考核進宗門的。
    樓乘風靠的什麽?
    龍圖騰繼承者?龍王的身份?
    正如陸清塗所說,眾長老的親傳弟子們壓根不服他。
    “你們……”
    沒想到這麽多人支持陸清塗,懷虛長老一時無言。
    怕一會兒真搞投票製,所有人都投陸清塗了,他立馬回身對掌門說道,“既然陸清塗這麽說了,那我就替我徒兒接下這份差事。”
    別管是不是陸清塗讓的了,今年也該讓他帶著自己的弟子出出風頭了。
    掌門麵色不佳的輕哼一聲,“你這個好徒兒倒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才拜師,第一天議事就遲到!”
    懷虛:“……”
    陸清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著頭不出聲。
    沒想到誤打誤撞,敲暈了樓乘風,會引發這種後果。
    現在宗門上上下下,連掌門都對他頗有微詞了。
    這男主光環真是易碎啊。
    懷虛長老本來想簡單替樓乘風辯駁兩句,眼神餘光瞄到陸清塗,立馬把火轉移到她身上去。
    “畢竟他昨日剛與人退婚,乘風他有情有義,難免會感傷,不像有些人,沒心沒肺。”
    “夠了,小輩之間的私事,作為長輩還是不要隨意評價為好。”
    掌門起身,甩了甩衣袖,“既然懷虛替樓乘風接下了擂台主的身份,那三天後的宗門考核,就由他去吧。”
    “散會!”
    這場議事總共就這麽點內容,人已經選出來了,就沒什麽再說的了。
    眾人在他離開後,陸陸續續準備散場。
    白竹打量著身邊的陸清塗,用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陸清塗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她麵前,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打量自己。
    “你和樓乘風之間的事……?”白竹開口問道。
    陸清塗嘖了一聲。
    果然還是詢問關於她和樓乘風的事嗎?
    在明確知道白竹是樓乘風的後宮之一後,陸清塗看白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同情。
    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就陷進去了。
    不等她說些什麽,白竹又問:“你現在對他什麽看法?”
    陸清塗想也沒想的評價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白竹迷之沉默。
    旁邊的懷虛護徒心切,當即回懟,“你才是厚顏無恥!被男人退婚了,我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陸清塗:“?”
    怎麽扯到這個上麵來的?
    不過懷虛長老的“詛咒”,對陸清塗一點用都沒有,甚至內心都不屑對他的話感到生氣。
    陸清塗:“沒男人要?好處說完了,壞處呢?”
    懷虛:“……”他就說厚顏無恥的是陸清塗!
    正常女人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他瞪了她一眼,轉頭問身後的弟子,“還沒找到乘風嗎?”
    身後弟子搖了搖頭。
    這下陸清塗有點驚訝了。
    她揍樓乘風的時候都沒避人,就在來議事堂的路上給他肘暈的。
    怎麽可能找不到人?
    “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說。”白竹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陸清塗立馬跟在白竹身後,離開了議事堂。
    懷虛在議事堂裏氣得牙癢癢。
    以前的陸清塗是這樣的嗎?
    …
    “你和樓乘風的事,我已全然知曉,如今他拜入懷虛名下,擁有了全新的身份,往事如煙,該放下了。”
    白竹一邊走,一邊對陸清塗說道。
    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在讓她以後別找樓乘風的麻煩了。
    陸清塗攤了攤手,“師父,這話你對我說沒用,你得對樓乘風說。”
    是她想找樓乘風麻煩,看不慣他嗎?
    是對方非要來糾纏啊!
    “我管不到他,他不是我徒弟。”白竹回道。
    她看了一眼陸清塗,停下腳步,語氣認真了不少,“我說這些,並不是在幫樓乘風說話,而是在提醒你,不要跟他一樣。”
    “有他這傷春悲秋的功夫,你都可以多練兩套功法了。”
    “像他這樣不思進取的人,被他退婚是件好事,你自由了。”
    “啊?”
    陸清塗有點懵。
    沒想到白竹會說這種話。
    她還以為白竹會是那種暗戳戳關注樓乘風一舉一動,早已對他“芳心暗許”的人設。
    壞了,有點刻板印象了。
    沒想到她師父還是個實力批!
    果不其然,白竹下一句便是,“如今看你對他毫不留戀,我放心不少。
    “是時候教你一些真正的功法了!”
    陸清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