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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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輝祖道完謝之後,就帶著妹妹回府了。
徐增壽沒玩過癮,本想和常森敘敘舊,再看看燈會,可是看到自己兄長那嚴厲的眼神,立刻不敢言語,隻好乖乖跟著回家去。
“嘖嘖,瞧瞧人家徐增壽,徐輝祖說句話,他都嚇得打顫!”
曹毅揶揄道:“再瞧瞧你,簡直目無兄長!”
常森不以為恥,反而理直氣壯道:“那是他性格軟弱,沒氣概!都是一個爹生的,誰怕誰呀!”
“哈哈,明天見了你兄長,我把你這話告訴他,如何?”
常森依舊嘴硬道:“告訴就告訴,我怕什麽……不過你肯定不會是亂嚼舌頭的長舌婦,對吧?”
“你這嘴,真是惡毒婦人口!”
常森趕緊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怎麽辦,那可是孔……家獨子!”
曹毅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然會有應對之策,怕什麽!走,接著賞燈!”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你還有心情賞燈?”
曹毅發泄完了,心情格外的舒暢,“放心吧,天塌不下來!走,接著看燈會!”
常森心裏沒底,隻好跟著他,二人一邊閑聊,一邊閑逛。
……
“父親,你可得給孩兒做主啊……”
衍聖公孔伯言雖然不常住京城,可是在此卻有一大座宅院,富麗堂皇,裝飾的極為精美。
此時在書房之中,孔伯言的獨生子孔文昭正跪在地上,向自己的父親哭訴,
他斷掉的鼻梁,和脫臼的下巴,已經經過了大夫診治,用白布纏裹著,一張臉青紫紅腫,看起來極為滑稽。
身上的衣服滿是鼻涕血淚,一副非常狼狽的樣子。
孔伯言看兒子被打得如此慘烈,怒道:“誰打的你?!到底怎麽回事!”
孔文昭哭泣道:“父親,孩兒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就想去看看燈會,孩兒本來好好的走著,可是被一個女子撞了一下,
誰知道她竟然誣陷孩兒調戲她!跟她一同的奸夫,二話不說上來就打,父親,孩兒冤枉啊!您可得為孩兒做主啊!”
一聽這話,孔伯言頓時大怒!
“啪”
一拍桌案道:“天子腳下,竟然會有如此霸道殘忍之人!簡直混賬。”
“對方知道你是何人嗎?知道了他還敢打?!”
孔文昭委屈道:“父親,當時有很多圍觀的百姓,孩兒被人冤枉,實在有口難辯啊,況且對方也不給孩兒解釋的機會……”
“仆人倒是說了,可是孩兒為了咱們孔家的體麵哪裏敢認呀……隻好默不作聲,獨自一人把這委屈受了!”
孔伯言愛子心切,趕緊把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這才問道:“打你的究竟是何人?你可知道對方的名號?”
“孩兒知道……”
孔文昭眼睛轉了轉,道:“是景川侯的兒子,至於叫什麽,孩兒就不知道了……”
他並沒有報出魏國公府和開國公府,這兩家可是大明頂級的開國功臣,並且徐達和常遇春是朱元璋的鐵杆兄弟!
他擔心自己的父親顧及對方勢力太大,會選擇息事寧人,因此隻說了一個侯爵。
對方權勢小一點,才好報複!
並且就是姓曹的混蛋打自己最狠!
那可真是往死裏打呀!
因此也被他最為記恨!
“景川侯……那是,曹震。”
果然,聽到是景川侯,孔伯言立即說道:“我早就聽說,景川侯之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我還沒尋他的錯處,他就來虎口拔牙!真是不知死活!”
孔文昭聞言,立即道:“父親,他把孩兒打的鼻梁斷裂,下巴骨頭都脫臼錯位了!請父親為孩兒申冤啊!”
“放心!不會放過他的!”
孔伯言話音剛落,就往桌案走去,鋪開一張白紙,拿起毛筆,就在上麵飛舞銀蛇,
接著拿出一個信箋,折疊幾下就裝了進去。
叫來門外的管家,吩咐道:“立即去一趟呂府,把這封信親自交給呂員外!”
“是,小人遵命!”
等管家離開之後,孔伯言又對自己的兒子囑咐道,“這件事不能公開宣揚,隻能暗中報仇,你懂嗎?”
孔文昭連忙道:“孩兒明白,一切聽憑父親做主!”
孔伯言見他如此聽話,欣慰的點了點頭,又極為可惜道:“這次帶你來京城,本想讓你認認朝廷眾臣,好結交一番的,沒想到……你弄得這副模樣!”
“父親,孩兒……”
“不要再說了!”
孔伯言伸手打斷他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這副樣子,就不要出門了,免得丟了孔家臉麵!”
“是,孩兒遵命!”
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孔文昭也無可奈何。
自己這副鬼樣子,就是讓自己出門,自己都沒臉出去!
姓曹的,都是你害他!
還有那徐家小娘子……哼!
一想到那曼妙的身姿,還帶著幾分少女的稚氣,不由得心底又是一場火熱……
早晚所以得讓你嚐嚐小爺的手段不可!
管家連夜去了太子妃的弟弟,呂明昌的府邸。
在書房見到他之後,把書信遞交上去,就站在一側等待回信。
呂明昌看過書信之後,略一斟酌,就回道:“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說這件事我已知曉,定會安排妥當,近幾日就會有結果,請他放心。”
管家應了一聲,趕緊回去複命。
……
衍聖公,在文官當中有極大的聲望。
因此前來拜訪之人,絡繹不絕。
孔府在京城的宅子,為此還專門建了一座巨大亭子,能夠容納許多人。
這天劉三吾和一些翰林院的同僚,以及幾位禦史,還有給事中一同前來拜訪,
眾人就在清涼亭裏談論詩書禮儀,講述聖人之道。
由於劉三吾比自己還要年長一二十歲,因此衍聖公對他格外尊重。
孔伯言道:“論及知識淵博,治學之深,研究之透徹,非坦坦翁莫屬!
麵對誇讚,劉三吾謙虛道:“聖人之道,學問之深,就算窮其一生也無法參透,我就是活的年紀大了一些,要論學問,哈哈……實在不值一提……”
“劉學士太謙虛了……”
劉三吾道:“衍聖公,在下早就聽聞令郎,儀表堂堂,學識過人,不知有沒有機會見上一麵?正好一睹風采!”
孔伯言推脫道:“犬子一個後生晚輩,學問粗糙,當不得學士如此誇讚……他前幾日染上了風寒,不敢見風,所以就在府中靜養。”
“哦,那倒是可惜了……”
孔伯言趕緊轉移話題,道:“聽聞學士正在教授東宮皇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