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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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密宗喇嘛死了?也成鬼?!”聽了這話,我吃了一驚。
    在我的認知裏,密宗的大喇嘛死後應該功德圓滿,到西方極樂才對吧?
    然而楊師傅卻告訴我,喇嘛、和尚都是修行人,未必會修成正果。
    成佛需要的條件很多,比如:功德、品性、曆多少劫難等等~~~
    像釋迦彌勒佛、觀音菩薩、地藏王菩薩都是經曆了種種劫難,經過多少世的輪回,最終才修成正果的,絕對不是一世之功!
    同理,密宗那邊的大喇嘛也是一樣的。
    所以密宗的大喇嘛圓寂後,功德不夠的,不想再入輪回的,也會成為鬼仙,附體的時候會導致人體寒,手腳冰涼。
    聽了楊師傅的話,我恍然大悟。
    的確。
    昨天那種冰冷的感覺,與鬼仙附體的時候很像,但症狀卻明顯更嚴重。
    好家夥。
    我是萬萬沒想到,東北的出馬仙,竟然還會有密宗的喇嘛緣分!
    楊師傅告訴我,這事很正常,現在是末法年代了!
    關於末法年代的解釋多種多樣!
    是釋迦牟尼佛涅槃前提出的預言,佛教需要經曆三個階段,分為別:正法、像法、末法三個階段。
    正法時代500年,佛陀在世及弟子在世期間,佛法堅固、教義明確、眾生對佛法有正信,不會出現偏差誤解。
    像法時代1000年,佛像、經典等象征性事物流傳廣泛,但實際修行者減少,教義逐漸被誤解,但仍有正信者存在。
    末法時代有說是一萬年,也有說更久的,總而言之就是現在!
    在這個階段,佛法衰微、眾生根基薄弱、僧團戒律鬆弛、佛典訛傳、眾生沉迷名利、重視形式而忽視實修。
    關於"末法年代"到底怎麽回事,楊師傅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到了極樂寺送我念珠的老和尚。
    以老和尚的佛法造詣,應該能為我解惑吧?
    我打算回頭有空了,去極樂寺找老和尚聊聊天的。
    總而言之,按照楊師傅的說法,就是有密宗的緣分來找我了。
    “這事怎麽辦啊?師父?”
    “供上就好了。”楊師傅笑道。
    “供上好嗎?”我好奇的看著楊師傅。
    “緣分這種事,看你自己了。”
    楊師傅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對於供奉我是不反感的,就是騰出個地兒,加個香爐碗的事。
    但我心裏覺得怪怪的!
    昨天摔一跤,今天又摔了一跤。
    我想了想,對楊師傅說,自己考慮考慮,之後再說。
    楊師傅說行,考慮好了再說。
    然後我跟著楊師傅,到了搬杆子的平房。
    今天的活是搬杆子,一個40多歲的大姐要出馬!
    馬師傅把準備好的五彩紙,纏在了杆子上,"叮叮當"的敲了起來。
    然而,腦袋蓋紅布的香客還沒反應,我身上卻冷颼颼的了,骨縫裏往外冒涼風!
    我冷的不行,手腳冰涼,連喘出的氣都是寒的。
    我想到小時候,寒冬臘月天,我穿條線褲出屋撒尿的那種感覺。
    那叫一個冷!
    我心裏就在想,找我的密宗緣分這麽心急麽?!
    要不等楊師傅忙完,我找他研究一下密宗堂口?
    我剛有這個想法,還不到兩秒,胸口冒出一股熱氣,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然後我就開始流眼淚、打哈欠、流鼻涕,手腳止不住的哆嗦。
    見到這一幕,敲鼓唱詞的馬師傅愣了下。
    其他人也紛紛好奇的看著我。
    好家夥。
    搬杆子的人還沒反應,我卻先來神了?
    這股熱乎勁來了,身上那股寒意消散了大半。
    我打哈欠打的,倆眼珠子火辣辣的疼,很像之前闖堂仙來的那次。
    “沒事吧?”楊師傅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師父!我這是咋了?”
    “誰知道你咋了,你自己問啊!”
    “我能問到,我不就問了?”我歎了口氣。
    實話實說,我特別討厭這話!
    但沒辦法,楊師傅是師父,當徒弟的怎麽翻臉?
    過了一會,我感覺好多了,那股寒意不見了,手腳還有點涼。
    此時搬杆子的大姐,正邊搖身子邊想仙家名呢。
    馬師傅不停的訕笑,用話語提醒大姐。
    二神用話提醒,這是正常的!
    有些弟馬身上的竅沒那麽通,仙家捆不死,感應就是會弱了些,更不確定哪些是感應,哪些不是感應。
    二神提醒一些詞,能更方便報名!
    當然。
    二神旁敲側擊的提醒可以,如果直截了當的說,那可能就有問題了!
    我搖了兩下腦袋,打算出去透透風。
    出了屋子,剛走兩步,突然被絆了一下,直接摔了我一個狗吃屎!
    我疼的齜牙咧嘴,定睛一瞅,絆我的是一塊紅磚頭。
    是用來掩門的!
    我都服了!
    昨天摔了一跤,今天摔了兩跤了!
    可憐了我這條褲子,膝蓋的地方摔破了,我才穿沒幾次!
    兩天的時間,毀了三條褲子了,說不心疼一定是假的。
    我心情非常的煩躁,不想繼續待了。
    我進屋和楊師傅打了聲招呼,說晚上有事,就先走了。
    離開之後,我心裏就犯嘀咕。
    兩天摔三跤,這就很莫名其妙了!
    而且剛才仙家附體,感覺也很不正常!
    我一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媛媛,想聽聽她的看法。
    陳媛媛說,她也不懂這些,也不好亂說什麽。
    我想讓王成雪幫我問問她媽。
    但想了想,劉姨應該還是那句,天機不可泄露吧。
    回家沒一會,李英俊發微信,問我忙不忙?
    我說不忙,咋的了。
    他直接發語音過來了,激動的對我說:“臥槽!老譚!大事件!”
    “啊?啥大事件啊?”我愣了下。
    “咱們不是有那個群嗎?我加了挺多人!然後就嘮,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什麽大事?!”
    “楊師傅有挺多徒弟,都和他反目成仇了!”
    “啊?為啥啊?!”我一驚。
    “不知道啊,我也是聽說。”
    我讓李英俊從頭好好說,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李英俊告訴我,他閑來無事,春心略微蕩漾,就開始加群裏的女的,打算培養一下感情。
    大家聊著聊著,很自然就聊到了楊師傅。
    大家到楊師傅,基本都是熟人朋友介紹的。
    自自然然,就聊到了這個話題。
    於是,李英俊就聽說了,有不少人都和楊師傅翻臉了!
    具體什麽原因,李英俊也不知道!
    李英俊還給我講了些他聽說的細節,但這些細節並不完整。
    我隻能讓李英俊再探再報!
    用他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去勾引群裏的女孩!
    李英俊笑著跟我說:“放心吧!你英俊哥出馬一個頂倆!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隔著屏幕都能溢出去!迷死她們!”
    “好!你辦事我放心!”我想了想,忍不住補充了句:“胖子你記住,千萬別發你相片!如果一定要發!你發我的!懂嗎?”
    另一邊的李英俊沉默了3秒,罵罵咧咧的說:“老譚!你什麽意思?你是在羞辱我嗎?啊!你說......”
    我直接掛斷了通話,懶得聽他磨嘰。
    我是萬萬沒想到,與楊師傅反目成仇的徒弟會那麽多。
    如果隻是意外摔一跤,我真不會多想。
    但兩天摔三個跟頭,這就太不正常了!
    “這是仙家給的提醒?”
    我突然想到最近做的夢也很不正常。
    加上那莫名刺骨的寒意,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決定了,最近先不去楊師傅那了,等等李英俊的信再說。
    李英俊能說會道,隻要不發相片,應該沒什麽問題。
    然後,我開始研究與密宗相關的知識。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我越看越心驚肉跳!
    在解放前,西藏那邊有一段很黑暗的曆史,實行政教合一的農奴製度。
    所謂的政教合一,就是管理者與宗教領袖是同一人,宗教的教義,直接用作國家的法律!
    就這麽說吧,曾經的西藏,孩子出生要交出生稅,死了要交死亡稅!
    剛出生的嬰兒,還會根據男孩女孩,單眼皮雙眼皮、體重的斤兩,來征收不同的稅錢。
    人頭、人骨、人皮都可以用作製造法器的原材料,他們最喜歡用純潔的少女。
    一場簡單的法事,就需要幾十顆頭骨,還需要活人的腿骨、腸子等等......
    他們認為活著信徒身體零件製作的法器,才是最靈驗的!
    還有人皮唐卡,是西藏貴族很喜歡的裝飾物,用少女皮做成的軸畫。
    為了讓唐卡的顏色更加豔麗,人皮剝下來後,趁熱在上麵繪製圖案!
    很多底層奴隸家的少女,她們的皮還會用來製造人皮鼓!
    每次敲響人皮鼓,聽說還可以聽見少女的哀鳴。
    人皮手鼓、人骨號角、顱骨鼓、人骨念珠等等多不勝數,甚至還會做成飯碗和水杯!
    貴族還可以在自己的莊園建造監獄,隨意對自己的奴隸進行殘忍的懲罰。
    哪怕到了現在,也有很多人戴著嘎巴拉(人骨)的飾品。
    見到這些,我倒吸一口冷氣,摸了摸自己的腦殼。
    好家夥。
    腦殼做成酒杯、這能喝得下去嗎?!
    不得不說,西藏的黑暗曆史,徹底打碎了我的三觀與認知!
    顛覆了我對佛教的看法!
    不過想想看,這件事與佛陀壓根就沒關係!
    佛教傳入西藏是在七世紀,也就是公元600年到700年之間。
    但佛陀是在公元前500年左右圓寂的。
    也就是說,佛陀圓寂1000多年了,佛教才傳入的西藏,形成了所謂的密宗!
    西藏的黑曆史,與佛陀真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佛陀在世的時候,那是割肉喂鷹、舍身飼虎,充滿了大無畏精神!
    他怎麽會讓自己的信徒,做出剝人皮做鼓的這種事?!
    看到這些,我突然想到了佛陀圓寂前的預言,教義會被逐漸誤解,難道指的就是這個?
    “1000多年,我十八輩祖宗還沒出生呢。”
    我想了想,決定請教一下權威人士,那就是陳媛媛,這個極樂寺資深義工!
    然而,對於藏傳佛教的那些,陳媛媛壓根不懂!
    她說自己在極樂寺,每天就是看殿門的時候念念經,中午吃頓免費的齋飯就回家了。
    我是真服她了!
    當然。
    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這時,常蘭蘭突然給我發了微信,問我忙不忙?
    我愣了下,回了句:不忙。
    常蘭蘭說,她想找我聊會天,問我方不方便語音。
    我說可以啊,當然方便啊。
    我突然想到,常蘭蘭也在極樂寺做過義工,對於佛教的事應該也有些研究。
    這時,常蘭蘭的語音通話已經發來了。
    我沒著急,先問常蘭蘭最近怎麽樣啊?身體好點了麽?你二姑奶還鬧事不?
    簡單客套了下,當了一會暖男。
    “我最近挺好的,也不難受了,就是想找個厲害點的師父,但找不到啊,譚哥,你有推薦嗎?”常蘭蘭問我。
    弄了半天,她是想讓我介紹師父。
    在我們這行,師父一般稱兩種。
    一是人師,指的是活人。
    二是仙師,顧名思義,就是仙家師父了。
    尋找人師這條路,可謂是難上加難。
    楊師傅道行很高,是目前我見過最高的。
    但實話實說,我並不想推薦給常蘭蘭。
    可能是楊師傅收的徒弟太多了,忙不過來。
    也可能是楊師傅把給人立堂口,隻是當成一個工作,壓根就沒想好好教。
    我擔心害了常蘭蘭,就告訴她沒有。
    常蘭蘭就好奇問我,給你立堂口的師父呢?他怎麽樣?
    我笑著告訴她:“別提了,最近可背了!”
    我把下樓被狗撞了,兩天摔三跤,渾身冷颼颼的事,都告訴了常蘭蘭。
    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很有傾訴欲。
    聽完我說的,常蘭蘭嚇了一跳:“這可不行!太嚇人了!”
    “嚇人倒還好,主要是費褲子啊,在摔幾天啊,你哥我就得光腚出門了。”我笑道。
    常蘭蘭哈哈大笑:“褲子壞了,你褲衩又沒摔壞。”
    “是哈,褲衩的確沒壞。”
    我倆聊的有點尷尬,我覺得不對勁,氣氛有些怪。
    我立刻轉移了話題,問她藏傳佛教的事懂不懂。
    我沒抱什麽希望,常蘭蘭在極樂寺的時間其實沒多久。
    然而,常蘭蘭卻告訴我,她懂一些密宗的事,對那裏的曆史挺感興趣的,曾經研究過。
    聽到這話,我高興壞了,就與她聊了起來。
    藏傳佛教也是分教派的,主要宗派有四個,分別是寧瑪派、格魯派、薩迦派、噶舉派。
    如今寧瑪派和格魯派的人最多。
    寧瑪派也叫紅教,格魯派也叫黃教。
    之所以這麽稱呼,是因為他們僧帽的顏色。
    寧瑪派是紅色的,格魯派是黃色的。
    以後大家有機會到西藏,見到帽子顏色不同的僧人,就可以分辨出他的宗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