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子是繼國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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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
    聽完義勇的講述,亮介拍拍他的肩膀。
    “你先去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你在這守著也於事無補,還會讓我們擔心。”
    義勇仿佛沒有聽到,依舊固執地望著裏屋,像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
    就在這時,蝶屋的門被拉開。
    蝶屋的隱走了出來,看著兩人。
    “鳴柱大人,義勇先生,錆兔先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她頓了頓,繼續補充:“不過錆兔先生傷口很深,失血過多,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恢複傷勢。”
    聽到這句話,義勇一直緊繃的身體才鬆弛下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他微微點頭,緩緩靠坐在身後的廊柱上。
    夕陽的光輝灑而下,溫柔豔麗,卻無法驅散義勇的落寞和自責。
    他低著頭,黑發遮住了眼睛,雙手握拳,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錆兔活下來了,太好了!
    但是因為我……
    都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為了救我,錆兔也不會受傷。
    水柱的位置本該是他的。
    錆兔比我更強,他一定能砍下那隻鬼的頭!
    富岡義勇,你真的要這樣……
    真的要憑借這份不屬於自己的功績,去竊取本該屬於錆兔的位置嗎!
    你不可以!
    不可以!
    內心的拷問反複衝刷著義勇的內心。
    “別想太多了義勇。”
    亮介看著他的樣子,試圖安慰道。
    “殺了下弦之貳,你們做得已經非常好了,比我當初對付零餘子時厲害多了。”
    義勇搖了搖頭,聲音沙啞。
    “我跟你,不一樣。”
    亮介:O.0?
    不是!
    這句經典台詞怎麽落到我身上了啊!
    這對嗎?
    這一刻,亮介感覺自己的後槽牙有點癢。
    他當然明白,義勇根本不是傲慢,而是極度的自責和卑微!
    他想說的是:我的功績是錆兔用命換來的,德不配位,是竊取來的!
    我跟你安井亮介堂堂正正獨自擊敗下弦的情況不一樣!
    可為什麽這雞毛話在別人聽起來就像是……
    老子是繼國緣一!
    你特麽就是個靠運氣撿漏的垃圾!
    嘲諷力度拉滿了啊!
    該死……
    這無語又能噎死人的話術啊!
    亮介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義勇輕聲道。
    “你,你想說的是,你的水柱位置是錆兔用半條命換來的,跟我獨自斬殺下弦之叁不一樣,你配不上是吧?”
    “恩。”
    義勇點了點頭,落寞道:“你也這樣覺得吧。”
    我覺得你大爺!
    亮介隻感覺頭疼。
    要不是老子看過原著,早特麽拿刀砍你了!
    亮介還想勸他,但感覺自己的話沒什麽說服力。
    這種事還是要等錆兔蘇醒後親自跟他講才有效。
    現在嘛……
    亮介戳了戳義勇的肩膀。
    “義勇啊……”
    “恩?”
    “之前你跟我說的那句話。”
    “怎麽了?”
    “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說給別人聽。”
    亮介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為什麽?”義勇歪頭看他。
    既然你能理解,那別人肯定能理解啊!
    我這麽說話不會被人討厭吧?
    不會個錘子!
    你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亮介唇角抽了抽,勾著義勇的肩膀。
    “義勇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善解人意。”
    “可是我感覺大家都挺好的……”
    “不要你感覺!”
    亮介堵住了他的嘴,惡狠狠的看著他。
    “記住!那句話千萬不要對別人講!”
    義勇:(???ゞ
    經過悲鳴嶼推薦的那些自虐性訓練方法,亮介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力量可不是蓋的。
    義勇被強人鎖男,掙脫不開。
    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就那樣愣愣的看著亮介。
    我真是為了你好啊兄弟!!!
    片刻,
    亮介也拿他沒辦法,隻能將其鬆開。
    蒜鳥蒜鳥~
    他想說就說吧……
    ……
    深夜,萬籟俱寂。
    雖然錆兔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義勇和亮介並未離開。
    兩人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地守在病房門外。
    “義勇……”
    幹啞虛弱的兩個字讓義勇猛地一顫,立即起身上前。
    然而,屋內的聲音輕笑了一下,再次響起。
    “亮介先生,您也進來吧。”
    正準備推門的義勇動作一頓,詫異地看向亮介。
    亮介攤手表示不解。
    不是,這兔子的感官這麽敏銳嗎?
    兩人走入病房。
    錆兔全身纏滿繃帶,掛著點滴,臉色蒼白如紙。
    義勇喂他喝了點水這才好些。
    亮介困惑的問道。
    “錆兔,你怎麽知道我在?”
    “不知道……”
    錆兔搖了搖頭,深思道:“感覺亮介先生和悲鳴嶼先生有點像,隻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很安心。”
    錆兔頓了頓,笑著補充道。
    “又有點像炎柱煉獄槙壽郎先生,您出現我就知道了。”
    亮介恍然。
    像槙壽郎的話,大概是鬥氣的緣故。
    隨著鬥氣的凝練壯大,亮介現在即便刻意收斂也會流露出熾熱昂揚的存在感。
    可是悲鳴嶼行冥……
    亮介搖頭失笑。
    自己體魄可沒那麽強。
    安全感這三個字還是差了點。
    錆兔目光掃過義勇又看向亮介,笑著開口。
    “亮介先生,義勇是不是又說什麽讓您不開心的話了?”
    臥槽!預言家!
    亮介堵住嘴,忍了下來,笑著搖頭。
    “沒有,沒有……”
    “哈哈……”
    錆兔笑了,微微偏頭。
    “除了我和真菰外,恐怕就隻有亮介先生您能真正理解一下這個笨蛋了。”
    亮介唇角抽了抽。
    別!老鐵!我是被迫的!
    他的腦回路真的很難讓人理解!
    “義勇這家夥總是那麽不讓人省心,所以啊……”
    錆兔看了看義勇,抿著唇角笑道:“我沒死。”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義勇的眼睛開始模糊。
    鬼殺隊本就是高危職業,身邊的同伴不一定什麽時候就噶了。
    所以義勇才在姐姐去世加入鬼殺隊後,也更珍惜身邊之人。
    錆兔似乎覺得氣氛太過沉重。
    他故作輕鬆的看向義勇,調侃道。
    “欸,義勇,說真的,你最後那一刀太厲害了,我……”
    “錆兔!”
    義勇立馬打斷了他,直白道。
    “水柱本就是你的!我跟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