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愈發沉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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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眼睛就是睜不開,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壓著似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腦海漸漸浮現了一些畫麵,綠瞳少年衝她笑得乖戾,那笑容乖覺又軟糯,像隻綿綿的狗崽子。
    他衝著她溫和招手,一麵脫光了身上衣服,亦步亦趨走過來,黏上她。
    二人緊密交織,在錦繡的床單上滾到一起,氛圍旖旎.......
    翌日,宋梟野醒來時,他眼神晦暗不定,心情跌落了穀底。
    若說昨夜在姬瑞雪的營帳裏,是因為少女肌膚的觸碰,引發他本就比常人敏感的身體有了反應,
    他還能給自己幾天冷靜時間,來緩解這種不正常現象。
    但——
    但他怎會當晚回來,便失控地做了這種夢?
    像是被水草纏住脖子,勒不死他,卻將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隱忍和自我掌控感給侵蝕、融化。
    宋梟野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被觸碰後腰時,觸電般的感受。
    渾身毛孔皆不自在,眼睫不住地顫栗。
    周遭環境風聲鶴唳,少年身體僵硬,腦海中清晰勾勒出夢裏的玲瓏身型。
    根本不必看清那張臉,
    那種肌膚溫柔細膩的手感卻可以很真實,真真切切叫人難忘。
    宋梟野顫栗著呼吸,掏出彎刀,在食指上割出一道血痕,望著血珠子滴滴答答落在樹枝上,心情方平靜了許多。
    少年幽暗著眼神,抬手揉亂了頭發。
    。
    姬瑞雪在榻上睡回籠覺,手指上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卻讓她瞬間清醒。
    在爆了幾句經典國粹後,她爬起身洗漱、穿衣,麵無表情地吃早飯。
    她如今臉皮可厚:
    昨夜春夢的愧疚感很快散去,
    一想到未來一段時間宋梟野要外出打仗,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每日在真刀真槍下討生活,她就心如死灰,生無可戀。
    作為一個怕痛星人,她有預感,每天叫醒她的,不會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而是早起的體膚之痛。
    王帳:
    耶律保屏退眾人,營中隻留下他的貼身近衛阿靈和宋梟野。
    “阿野,那幫孫子內部已經大亂,依著本王看,可趁此舉將他們一舉殲滅,你意下如何?”
    “上回你在鬥獸場的表現,本王和軍營裏的大家都看在眼裏,這次出征,隻要你將楊虎的項上人頭取回來,本王立封你為都尉大將軍,後續便隨著本王南征北伐,最後直指中原!”
    耶律保瞳孔裏竄起了火一般的戰意,聲音裏飽含雄心壯誌。
    宋梟野唇角輕勾起一抹弧度,語氣無比恭順乖戾:“奴聽從大王安排,定不負大王所期。”
    轉身離開王帳時,少年的眼底沉了一片冰冷,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崗,少年撇了撇唇,發出一聲冷笑:
    “直至中原怎麽夠。”
    “要在王座前血濺三尺,才叫好呢。”
    ——
    接下來幾日,營帳前再沒出現過鬼鬼祟祟的黑影,姬瑞雪睡得很是安穩踏實。
    隻不過早醒時,有時仍會發現,她刻意放在桌上的那杯茶被喝空了。
    同時,她發現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近來她做春夢的頻次愈發高了。
    如果說見到少年的第一次,她無意間有了這樣的聯想,是因為孤獨寂寞冷,且宋梟野剛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那這段時日時不時就在夢裏肖想與他緊緊相擁麵紅心跳,又該如何解釋呢?
    她想不通,但又覺慶幸——
    這還好隻是在夢裏,
    她一想到宋梟野乖戾且無辜的眼神,有時垂眸不語的乖順模樣,就會覺得心中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這老牛吃嫩草吃出了一種犯罪的感覺,還真是邪了門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她烤著炭火縮在營帳裏聽小婢女嚼舌根。
    “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老是有外出巡邏的人失蹤?”
    “啊?莫不是被野獸叼走了吧?”
    姬瑞雪掰了一口餅子塞進嘴裏,喝湯咽下,心裏默默作了點評。
    這深山老林的地方,被野狼叼走的確尋常,若非她上回央求係統給用了次金手指,她也死在狼口之下了.......
    繼續豎起耳朵聽:
    “誰說是叼走的?昨兒個我聽阿靈他們講,已經有發現雪坑裏的屍體了,屍體都被凍成冰雕了!”
    “啊?莫非是失足掉進了雪坑,被活活凍死的啊?”
    偷聽的姬瑞雪:“.............”那原本是用來對付她的,卻陰差陽錯殺死了覬覦她的野男人。
    這些家夥果然是惡有惡報,死也是他們天命所歸。
    營帳外討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說是屍體上有傷痕,大概是野豬獠牙留下的咬痕.......”
    姬瑞雪嚇得手一哆嗦,湯碗險些潑了。
    簡直了,這破地方是前有狼後有野豬,哪天不得再拉出條老虎來遛遛呢?
    不過話說回來,比野獸更可怕的,還是人心。
    相比被那些偷聽牆角的人折磨得提心吊膽,不如欣然接受深山老林的野獸。
    成為野獸的盤中餐,似乎比成為旁人的盤中餐,更容易接受...........
    不對不對,姬瑞雪擯棄了這些亂糟糟的想法。
    她要活,她要好好的活。
    宋梟野自然也是。
    他們一定不會有什麽事。
    一定。
    。
    傍晚,她將自己裹嚴實,摸去了夥房看望葫蘆。
    小丫頭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基礎活動已經沒什麽問題了,隻是想要恢複原來蹦蹦跳跳的狀態,尚需一段時間。
    “姐姐,我帶你去看一個驚喜,好不好?”葫蘆小胖手攀過來,死死抓著姬瑞雪不讓走。
    捏了捏她的小臉,姬瑞雪無奈道:“葫蘆,姐姐是悄悄來看你的,這事不能被人發現,知道麽?”
    葫蘆點點頭,眼睛晶亮:“知道知道!姐姐,就一下,就占用你一下下的時間,好不好嘛。”小胖丫頭開始耍無賴晃蕩她的手。
    姬瑞雪沒法子,點頭答應。
    葫蘆拉著她繞了幾條狹窄的小路,穿過掛滿了經幡的帳篷,來到了一片廣闊天地,
    雪山連綿,冰河未解凍,霞光披照在粼粼的冰麵上,在裂紋處折射出道道絢爛的虹。
    石子鋪陳的河灘上架著篝火,一個身型精壯高大的青年正在冰河邊叉魚。
    “姐姐,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驚喜!”葫蘆狡黠地笑著,一路牽著姬瑞雪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拉過去,“哥哥哥哥!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好姐姐!”
    青年冬日裏赤著精壯的上身,粗布寬鬆的褲子套在身上,卻仍然勾勒出其強壯有力的身形。
    濃眉大眼,霞光下笑容飛揚,像隻活潑健康的牛犢。
    ————
    讀書指南:雙潔雙潔雙潔,重要的事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