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美妾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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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詞他已聽過太多遍,卻從未有一次,能讓他如現在這般,心底生出種怪異的興奮。
目光觸及到那梨花帶雨又嬌又嗔地衝著他嬌氣哭罵的少女,眼睛鼻子通紅,像隻炸毛了的兔子,他胸膛下的燥火便愈燒愈旺。
姬瑞雪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嘴上罵罵咧咧、極力控訴,
腦神經卻爽到飛起,她在這個小破地方壓抑的時間太多了,好久都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飆過演技了!
少年喉結輕滾,不動聲色地整理好了心情,抬手整了整衣領,眸光卻懶懶地瞥過去,聲音微涼:“勸公主此刻還是省些力氣。”
耶律保望著座下二人的互動,再看一眼姬瑞雪淩亂的衣裳,頓時了然。
他放肆笑了兩聲,意味深長地看向宋梟野:“我早說麽,阿野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總不能一直不要女人。”
“原來是喜歡這樣的。”
姬瑞雪腦海中第一反應亮了紅燈,什麽血氣方剛。
哪有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第一夜就——早/泄的。
都還沒進正題呢,他就眼神失焦,被她撩撥得不要不要的了。
“那阿野,本王今日做個主,南國公主,便賞給你做個美姬了!”耶律保目光炯炯,語氣興奮。
一說到這些事,眼裏便來勁。
他如今年不過三十,這個年齡段的女子也正是如狼似虎,所以他真正寵愛的那幾個,都是懂得閨房取樂、風情萬種的婦人。
不將姬瑞雪收進自己的房中,便是因她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不解風情得很。
姬瑞雪聽言,手捂口鼻,眼含熱淚,開始嗚嗚嗚哭泣,口中還念念有詞,抽抽搭搭地道:“畜生——綠眼畜生,你這個綠眼畜生!”
宋梟野聽著身邊人嬌軟的呢喃,腦神經更興奮了,他緩緩舒出一口氣,綠瞳中閃著詭異的瞳光,雙眼幽幽望向王座上:
“謝大王賜奴美妾。”
。
夜裏,姬瑞雪再次被裹成了個粽子,丟進了一個黑黢黢的營帳。
很快,便進來兩名婢女點燈。
借著著昏暗的光環視四方,少女捂臉發出驚呼:“竟已經住上了這樣的豪華大house!”
她以前過的都是什麽苦日子?!
莫要說這床榻比她住的破地方溫軟多少倍,屏風後還專門僻出了一間沐浴室。能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洗上澡,比什麽都強。
“兩位,能....能幫我解開不?”姬瑞雪屁股往前邊挪了挪,笑嘻嘻道。
“自然是可以的,公主,大王派我倆過來伺候您,今日便是您和將軍的洞房花燭夜。”說話的那名婢女麵相和善,中原話卻還說不利索。
姬瑞雪隻聽到了幾個關鍵字:洞房花燭夜。
她不禁暗自腹誹,這不是已經曆過一次叢林野戰了,莫非還需她再經一次?
曆經一夜,心中殘存的那點誘人犯罪的罪孽感已經消失殆盡。
更過分的是,一想到昨日光景,她實在忍不住要笑。
身上的粗繩很快被解開,跟被剝雞蛋似的,姬瑞雪被脫得一絲不掛扔進了浴桶。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顫栗,少女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朦朧間,她瞥見桌子上一個被揉得皺巴巴的布團子。
宋梟野竟還有如此少女心?連抹布都要用粉色的。
她好奇地探手抓過來,展開了一瞧,儼然一朵粉白的玉蘭花浮在其上。
“好像在哪裏見過....”姬瑞雪仔細回憶一番,隨後發出驚呼:“我說這帕子掉哪去了?竟給這小子當成抹布!”
淬毒的小嘴爆出幾句經典國粹。
這時,一名婢女已經捧著花瓣籃子過來。
姬瑞雪立刻緘默,望見玫瑰幹花將浴桶裏的水鋪得嚴嚴實實,另一婢女又將斟滿酒的小杯遞過來,恭敬道:“公主,這是大王賞您和將軍的新婚酒水,請用了吧。”
姬瑞雪眼神閃動了片刻,以她對常例劇情的了解,這酒水裏必然有些問題,無疑幾種可能性。
一種是耶律保忌憚宋梟野,想要給他倆下慢性毒,以此為要挾,讓他永久留在邊境。
第二種便是要毒死她這個大麻煩,順便給宋梟野一個警醒,告訴他,可以賞他宋梟野女人,也可以殺了他的女人,王權始終在他耶律保手裏。
第三種麽,也就是最蠢萌且無異議的那種,春酒,隻為二人閨房取樂的用途。
姬瑞雪將身前發攏了攏,狀若無意道:“給我拿條浴巾來。”側臉望向另一邊,拋了個眉眼道:
“你,酒杯放下罷,給我拿那件鴛鴦赤色肚兜來。”
兩婢女:“............”
這中原公主竟如此熱情奔放,說讓人拿裏衣也就罷了,聲量如此大,且麵不紅心不跳的。
當.....當當當真是女中豪傑!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背過身去照辦。
趁此良機,姬瑞雪快速從掛在屏風上的外褂的工具盒裏掏出銀針,在酒杯裏點了一下,觀察了一會兒:
判定無毒。
這時,拿浴巾的婢女回來了,見桌上那杯酒水還未動過,便循循善誘地道:“公主,快把酒喝了吧,奴婢們還要回去複命。”
姬瑞雪知道這杯她今日是非喝不可了,遂不再猶豫一口幹了。
擦淨身子,穿上了布料少到一言難盡的赤色鴛鴦肚兜,姬瑞雪鑽進了被窩裏,屏退了兩名婢女。
她隻露兩個粲粲如星的眼在外頭,盯著天花板發呆。
宋梟野怎麽還不來?他不會今日不來了吧?
光憑昨夜二人的一夜縱情,還不能將他倆關係綁定得徹底牢固。
必須得趁熱加溫,還要讓整個部落裏的人知道,她是宋梟野寵愛的女人才行。
想到在現實世界的那副植物人軀體,以及寥寥幾個期盼她醒來的孤兒院舊時好友,少女在黑暗中幽幽歎了口氣。
——
“你這個綠眼畜生,竟然誣陷我們!被你們綁在此處,又怎會有機會去殺那顏狗!”十字架上綁著的男人滿身鞭痕,一張浸滿了血汙的臉猙獰可怖,已看不清真實的膚色。
宋梟野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血汙,睨他,發出一聲冷笑道:“要怪便怪你那好兄弟太急著複國,經不起三言兩語的挑撥,便恨不得要殺了淄楚每一條走狗。”
“現在我這個綠眼畜生就站在你麵前,來殺我呀?”
“嗯?”少年抬手輕挑那人的下巴,幽綠的眼瞳裏上升起一陣詭異的興奮。
像往常,他審犯人時從來不急著時間,而是將刑具變著花樣兒試一遍,最後不成人樣了,卻還能吊著一口氣認供詞。
今日,他卻少見的沒有耐心。
目光微寒,抬起手,一刀在男人胸上開了個口子,少年側目看向獄卒吩咐:“把血放幹,死前讓他按個印。”遂大步離開了。
回營帳的路上,不知怎的,少年心底裏被勾出一些隱隱的惆悵,他卻不知這情緒從何處來。
但很快,這份惆悵被內心潮湧般的興奮所替代。
宋梟野抬手在鼻尖嗅了嗅,蹙起眉頭。
沒有直接回營帳,而是繞去了一個野生冷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