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危險人物梁辰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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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口大箱子整整齊齊的擺在了陶成眾的跟前,箱子裏擺滿了錦緞、擺件、字畫首飾等等,件件精品。
簡夫人強撐著精神,“這些都是為二丫頭準備的嫁妝,二丫頭不願回府來住,往後出嫁怕也是從陶家走,今日我便將這些一並交給她。”
“無論她住在哪裏,這裏都是她的家,盼她以後平安順遂。”
陶成眾望向簡蒙,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誚
簡蒙冷眼看向簡夫人,這自作聰明的蠢婦!
“二丫頭的陪嫁我另有準備,她是我的簡家的女兒,即便不是從的簡家出嫁,嫁妝也不能虧待了她。”
“就算不能和她姐姐一樣,也不能差太多。”
“至於這些算作孩子流落在外多年的補償。”
簡夫人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她肯拿這麽多出來就是想著將往後陪嫁一事了結,到時候送兩個箱子過去就是,有人問起就說已經提早送了嫁妝,到時候和陶家給的陪嫁混在一起,誰知道簡家究竟出了多少?!
陶成眾掃了兩人一眼,“這些補償我就替蓁兒收下,還請簡大學士記得今日的承諾。”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轉頭,“你們怎麽不問問孩子的傷勢要不要緊?”
從始至終,除了簡家大姑娘一直守著,簡家沒有第二個人問過孩子傷,這等做派讓陶成眾都覺得心寒。
簡家夫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陶成眾一個字都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簡家客房,陶蓁一臉哀怨,“我口渴。”
從進了簡家門到現在,鬧了那麽大一場水都沒喝一口,嗓子幹的很。
“回去喝,你嘴怎麽這麽饞,也不怕毒死你。”
陶硯說什麽都不給她水喝,這丫頭太膽大了,都沒給他商量就敢鬧事,要不是他腦子好使,都接不住她的戲。
簡芙端著水上前,“陶二公子,就給妹妹喝一口吧。”
“還是我姐向著我。”
陶蓁接過水,水溫剛剛好,被三兩口就喝完了,“我姐送的水就是甜,毒死我,我也認了。”
簡芙錯愕,隨即笑了起來,陶硯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簡芙的貼身丫頭來了,“大姑娘,大皇子來了。”
說著還防備的看了陶蓁一眼,生怕陶蓁又要做什麽。
“姑娘,二公子,老爺說可以回去了。”
香蕊也來了,進門攙扶著陶蓁,“姑娘,我們回去吧。”
陶蓁點頭,朝簡芙道:“姐姐,我回去了。”
“我送你。”
她沒去迎大皇子,而是陪著陶蓁往門口走。
前院裏陶成眾和簡蒙等人剛給大皇子梁辰豫行了禮,梁辰豫的長相可以說極為出色,劍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身量高脖子長,腰是腰腚是腚,和梁辰星那種乖巧模樣不同,這個一看就很有攻擊力。
見了真人,陶蓁就知道原主為什麽會被迷的五迷三道了,確實好看。
“給大皇子請安。”
她跟在簡芙身後見了禮,而後目光就落在了幾口箱子上,想要看看裏麵是什麽。
“聽聞今日簡府很熱鬧?”
梁辰豫的目光在姐妹兩人身上掃過,尤其是陶蓁,她想要嫁給老五那個傻子的消息早傳到了她跟前,倒是挺敢想。
簡蒙笑著上前,說今日陶蓁回府認親,自然就熱鬧了些。
“哦~”
梁辰豫再次看向了陶蓁,“陶姑娘今日和以往倒是不同。”
陶蓁心裏咯噔一下,要不是這瘋批來了,她今日險些將他給忘了。
危險人物必須遠離,必須立刻摘幹淨。
她一臉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靠近了陶硯,想了想就磨蹭著往前走了兩步,怯聲道:“以前是我糊塗,腦子不清醒,給大皇子造成了困擾,還請大皇子寬宏大量不與我計較。”
“我以後都不敢了。”
說完趕忙退到了陶硯身邊,梁辰豫覺得有意思,“陶姑娘很怕我?”
“我真的不敢了。“
陶蓁直接扭頭抓著陶硯的袖子哭了起來,“我做夢,夢見自己被大皇子一腳踹死了,醒來心口疼了兩天,真的,再不敢了。”
“我以前是豬油蒙了心,我是糊塗。”
眾人......
梁辰豫輕笑,“看來是本殿下平日裏太過嚴肅,嚇到了陶姑娘。”
簡夫人被氣的半死,以為這又是陶蓁以退為進的伎倆,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陶硯則是渾身繃緊,死丫頭把他掐的好痛!
陶成眾拱手,“這丫頭今日認親,太過激動心緒不穩,讓大皇子見笑了。”
“老臣這就帶她回去。”
梁辰豫挑眉,“陶大人不用過陶姑娘的歸巢宴再走?”
此刻的簡蒙覺得今日就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裏子麵子都在今日丟完了。
簡夫人腦子嗡嗡的,什麽歸巢宴,她根本就沒準備!
連最玲瓏的簡芙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至於陶蓁,她又準備哭了。
“家中還有事,今日便先回了,大皇子,告辭。”
陶成眾不想閨女再和梁辰豫接觸,再次一禮後帶著兄妹倆直接離開了簡家,幾口大箱子也由簡家的家丁幫著送到陶家。
上了馬車陶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抬眼就迎上她爹非常不善的目光,陶硯那雙眼珠子左看右看,最後識趣的一個字沒說,等回到陶家陶成眾就將兄妹兩人叫到了主院客廳。
“說說吧,今日怎麽就鬧成了這樣?”
陶母聞到了陶蓁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得知她還受了傷滿臉擔憂,“傷的重不重,給娘看看。”
她拉著陶蓁到了一旁,鎖骨上方的傷口已經上了藥包了起來,“娘,我沒事的。”
她轉身將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還沒進門就想給我下馬威,我那時心裏已經很不高興,隻想著盡快將將認親的章程走完了就回來。”
“誰知道祖母是真不待見我,我才開口說了兩句話她就發怒,要我在門口跪一個時辰。”
“之前她也罰我跪過,我跪了,除了被人嘲笑外什麽作用也沒有,今日再讓我跪,我就很委屈,又想著既然都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幹脆鬧上一場,叫她們以後都不敢再隨意的教訓我。”
陶成眾揉著眉心,“所以...你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