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要！”
    程母掙紮著，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是掙紮開了謝拾玉捏著她下巴的手，然後不顧頭發被拽著，開口說道：“不要！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求求你，別說！”
    要是說出來了，他們還怎麽在村裏立足？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馮源不僅打了他們一頓，還休了程蘭，還要了她家的地契！
    不然，就要把他們家的事宣揚出來。
    他們怕了！
    “求我？嗬嗬，你們就是這樣求的啊！”
    “我...我...”程母變坐為跪，“求你了，別說！”
    “娘！”
    程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看著謝拾玉的眼睛中，又是怨毒又是恐懼！
    要是那件事抖出來，她就不用活了！
    “求你了。”
    “跪我是想讓我折壽嗎？”謝拾玉輕哼了一聲，“這壽我要是折了，就要你的兒女來付出代價！”
    “不！不！”她跪坐在腿上，“蘭兒，你跪，你跪下求她，快點啊！”
    “娘！”
    “你真想讓老程家毀在我們手中嗎？”
    “我...”程蘭咬牙跪了下來，狠狠的看著謝拾玉，“這下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
    謝拾玉一把甩開了程母，朝程蘭走了兩步，然後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不要臉，做出了那樣的事後，不好好夾著尾巴躲起來，偏偏讓你娘出來蹦躂！
    怎麽？
    真以為除了馮源外，沒人知道那件事？
    嗬！”
    謝拾玉抓住她的頭發，彎腰朝她低聲說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一共進行了多少時間，叫過多少次疼，我都知道！”
    程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你怎麽可能知道？”
    “這村裏的事，隻有我謝拾玉不想知道的，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不可能！”
    “你們仨每天都給馮源喝酒，然後等到半夜再上藥，對上藥，對吧！”
    程蘭搖頭，眼中多了很多的恐懼，“你...你...”
    謝拾玉甩開她，站直了身子，冷聲說道：“本來我還想著你們夾著尾巴，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
    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惹我娘！
    我現在給你們一條生路，五天之內，賣房賣地離開白雲村，有多遠就滾多遠。
    不然，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你們！
    不要臉的玩意！
    哼！”
    冷哼了一聲後，謝拾玉朝家走去。
    程蘭躺在地上，嗚嗚的哭，委屈得不行。
    而程母慢慢朝她爬了過去，抱住了她。
    “別怕，有娘在...”
    “滾！都怪你，怪你！
    要不是你逼我，我根本不願意。
    我恨你！”
    程蘭推開程母，爬起來就朝小河衝過去。
    麵對滾滾的河水，她回頭看了一眼，大喊一聲：“謝拾玉，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落，人就跳進了河中！
    “蘭兒！我的蘭兒！”
    程母撲向小河，但卻沒有勇氣跳下去。
    一時間，看熱鬧的人們全朝小河靠近！
    河水並不平靜，很快就沒了程蘭的身影。
    謝拾玉轉身看去，眼中寫滿了冷漠，隻是有些抖的手說明了她此時的心情。
    怎麽說呢？
    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激動！
    “謝家丫頭，再怎麽樣也不能把人逼死啊！”
    “是啊！”
    “過分了！”
    “萬一她真的變成惡鬼來索命怎麽辦啊？”
    麵對他們的指指點點，謝拾玉冷哼了一聲，“人在做天在看，我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而且要是這世上真有鬼，先被索命就會是他們！”
    “飄上來了，在那邊！”
    “快拽上來！”
    “都小心點！”
    三個村裏男人跳下了河，拽住了程蘭，然後迅速朝岸邊靠，最後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拽了上來。
    “還有氣，叫陳大夫！”
    “蘭兒，我的蘭兒！”
    “嘖嘖嘖，就這還想做鬼不放過我！
    看吧，連閻王爺都嫌棄她不收呢！”
    謝拾玉招了一下手，烏鴉飛落到她的肩膀上，跟著她一起回家了！
    “那是她養的？”
    “那是一隻烏鴉吧！”
    “我的天...養什麽不好，要養隻帶走黴運的烏鴉！”
    “噓噓噓，不要亂說了，惹不起！”
    “惹不起！”
    就她那動手的樣子，怕是兩三個婦人都打不過！
    還有，她似乎知道很多秘密！
    不然，她們母女倆，也不會被吃得死死的！
    好奇！
    太好奇了！
    但現在，並不是詢問的時機。
    謝拾玉回到家時，羅氏就站在院門口。
    此地地勢比小河邊高，她自然看清楚了一切。
    她的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玉兒，你...是不是...”
    “怎麽？娘也覺得我心狠手辣？”
    謝拾玉臉上帶著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沒，我沒這樣想！”
    “那就行了，進去吧，要不了五天，他們會離開白雲村的！”
    羅氏看著謝拾玉進門，咽了咽口水，進門後關上了院門。
    “他們真的會離開嗎？”
    “自然！除非他們不怕被唾沫淹死！”
    “他們，到底做了什麽？”
    “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是什麽好事！”
    羅氏歎了一口氣，“玉兒。”
    “嗯？”
    “你這樣回頭村裏人都不敢和我們有來往了！”
    “有什麽區別嗎？”
    羅氏張了張嘴，“什麽？”
    “有沒有來往有什麽區別嗎？”
    “這...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大家搞好關係，我們家有事也有人幫忙啊！”
    “若是因為這樣就不來往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而且，錢能解決很多很多事。
    要是連錢也解決不了的事，那和全村人來往也沒有用！”
    羅氏想了想，見謝拾玉在收拾柴火後，也跟著一起收拾柴火，隻是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口。
    最終，她歎了一口氣，“當初若不是大家，你爹也不可能那麽順利的下葬。
    玉兒...”
    “娘！”
    “嗯？”
    羅氏不解的看向謝拾玉，謝拾玉開口說道：“我不否認我爹的事，大家都幫了忙，我也很感激大家！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他們為什麽會幫忙，還不是因為不想我報官，不想影響村裏的聲譽！
    當然，我不否認村裏有不少善良的好心人，但是更多的是會審視奪度的人。”
    “這...這也太片麵了吧！”
    “那在我鬧事說要報官之前，有誰說一聲幫忙嗎？”
    “這...這也是不好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
    謝拾玉點了點頭，“的確不好插手，所以，我對程家人做什麽，又和大家有什麽關係呢？”
    羅氏張了張嘴，“我說不過你，但是玉兒，你就不怕這事傳到夏淩的耳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