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中，李凡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劇，監控預警突然響起。
    轉頭就看到牆上那一排監控視頻中，一輛警車停在的院牆邊上。從車上走下來兩個女人，都是一身便服，是王悅和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李凡盯著那個帶著金絲眼鏡，雖然長相氣質溫婉典雅的女人，但是心裏莫名的升起了警惕。
    因為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一般的人看見這個奇怪的建築，大多是好奇。
    而這個女人卻是一種審視的眼神，觀察著每一次細節。尤其是看見瞭望塔時，她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下意識的往牆體外靠了幾步，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李凡對她的身份產生懷疑。
    這不是一個普通警察或者普通女性該有的下意識動作。
    特工？還是國安？
    李凡迅速跑上地下二層，關上通往地下三層的門，取出一大堆物資堆在門上，徹底將其掩蓋，又把一些物資分別放在地下二層到地上一層。
    取出的物資全是自己購買來的，從物流園弄來的物資，一件都沒取。
    隨後在一層的茶幾上放上一些水果和飲料，小吃零食。打開一樓的電視，調出剛剛看得電視劇。
    剛做完這一切後，李凡才來到門後，伸手揉了揉臉頰，打開門。
    “警察姐姐，你怎麽來了？”
    王悅皺起眉頭，故作不悅。
    “怎麽？不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你不歡迎都不行，你看看這個。”
    王悅從包裏取出一張A4紙，在李凡麵前展開。
    當看見紙上內容時，李凡表麵上大驚失色，心道好險。
    “搜查令！！為什麽啊？”
    “別擔心，你看我都沒穿警服。”
    “警察姐姐我是政法係的，搜查令都出來了，說明事情挺嚴重的，可我沒犯法啊。”
    看到李凡緊張的樣子，王悅趕緊解釋道：
    “我們得到消息，昨晚你這裏發生了命案，我們隻是照例檢查，你安心配合就好，跟你沒關係的話，不用害怕。”
    李凡略做猶豫，便讓開了身體，請兩個女人進來。
    而那個溫婉的眼鏡女，從始至終都麵帶微笑，看著他。
    在跟李凡錯身而過的時候，李凡發現這個女人身體略微的緊繃起來。這是一種防備狀態。
    李凡領著兩個人從地下二層，一層一層的往上搜索，直到瞭望台，三個人同時駐足。
    王悅站在瞭望台上，欣賞著外麵的景色。
    “這裏的是也不錯啊，還挺會享受，沙發，茶桌都搬上來了。”
    “閑著沒事兒，就喜歡在這兒坐坐。”
    李凡嘴上應付著王悅，眼角餘光一直在觀察那個金絲眼鏡女。
    而王芸不停的在幾個射擊口觀察院內，像是在測算距離和角度。
    李凡內心忐忑。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演戲這一套估計行不通了。
    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前，這種聰明人應該不會直接明牌。
    隻要撐過今晚，一切都無所謂了。
    如果記憶沒出錯，明天全國都會徹底停擺，死幾個垃圾這種案子已經在公安局排不上號了。
    更何況現在他們連屍體都沒找到，也就沒辦法定義成命案。
    想到這兒，李凡反而放鬆了下來。
    “警察姐姐，我家應該沒有違禁品吧，那些物資可全是我花錢買的。”
    “都告訴你不用緊張，我也是例行公事，為了讓你安心，我還專門回去換了身便服。”
    李凡撫了撫胸口，說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要進局子了呢。”
    “昨晚你在這裏住的？”
    “是啊，住這裏我有安全感。”
    “那昨晚你有沒有聽見或看見什麽？”
    “沒有，你也看到了，這裏除了這個觀景台，下麵幾層都是全封閉的。而且隔音效果很好，外麵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我也發現不了。”
    “謝德彪下午沒有再來找你麻煩吧？”
    “沒有，他應該發現了你在護著我，所以沒敢來，嘿嘿。”
    王悅俏臉微紅，嬌嗔的白了李凡一眼。
    “沒有就好，他們要是找你麻煩，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警察姐姐，我們下去吧，我請你們吃水果。”
    三人來到一樓，李凡從貨架上取出了一堆水果，清洗之後，放到兩個人麵前。
    溫婉眼鏡女，依舊在觀察著房間裏的東西。
    “姐，你看什麽呢？來吃水果啊。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姐王芸。”
    王芸依舊滿麵笑意，對著李凡點點頭，說道：
    “我聽我妹妹說，你要做傳媒公司，網絡帶貨？”
    “是啊。”
    “人家網絡帶貨都隻是做網絡銷售，囤貨和發貨都是由供應商去做，你為什麽會自己進行囤貨呢？”
    “我這不是沒經驗嘛，把貨買來了，才知道帶貨是不需要囤貨的。”
    王芸聽到李凡的解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
    “那你可要虧大發了，我看你地下還有很多生猛海鮮，家禽畜肉，這麽熱的天氣，存放不了多久吧。”
    李凡表現出苦惱的表情，說道：
    “我預訂了一些冰塊兒，明天送來，估計能多儲存一些時間。
    唉，希望這見鬼的天氣能夠早一點結束吧。”
    王芸點點頭，附和道：
    “會結束的。”
    這時，李凡腦海中突然響起苒霖的聲音。
    “李凡，請注意，這個人對你有敵意。”
    收到苒霖的提示，內心不由的一驚，在腦海中回複道：
    “你能探查到敵意？”
    看著麵前溫和笑容的王芸，心裏腹誹。
    這女人果然難對付！
    腦海中再一次傳來苒霖的聲音。
    “還記得我之前研究你們的《人類情緒》學嗎？
    根據你們的腦波和自身磁場，我做了一個小東西，可以幫你分析距離你15米之內的生物情緒。”
    聽見這話，李凡毫不猶豫直接進入異空間，反正異空間沒有時間維度，自己的意識在異空間裏呆多久，外麵的時間也不會變。
    一進來，就看見苒霖在主控室裏弄了一個工作台，上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很多都是李凡沒見過的。
    “你還能做東西呢？”
    苒霖看見李凡進來，正準備給他展示手裏的道具，聽見這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你不會是把我當成一個花瓶了吧，我好歹也是輔導助手，高精尖的科技武器做不了，一些小玩意還是小意思的。
    算了，我自作多情了，還是扔給回收站吧。”
    說著就準備把一塊類似手表的東西作勢要扔進回收站。
    李凡一個箭步撲上去，一把握住了苒霖的柔荑。
    “小苒你最棒了。”
    說著隨手就順走了苒霖手裏的水晶手表。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
    “這個是什麽東西？怎麽用的？”
    等了半天沒得到回應，抬起頭發現苒霖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發什麽愣呢？”
    “哦，…那個，這個是簡易版的心靈測試儀，根據生物腦電波數據辨別生物情緒，你出去後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即可。他會把分析的數據轉化成生物信號波，通過你手臂的神經直接傳進你的大腦。”
    李凡一聽，高興的跳起來，伸手在苒霖的腦袋上揉了揉，說道：
    “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啊，真的太棒了。有了這個，就能辨別出身邊的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了。神器啊。”
    苒霖被李凡突然親昵的舉動嚇了一跳，迅速回退幾步，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你，你趕緊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嗯，辛苦了，早點休息。”
    說罷，李凡就出了異空間，意識剛一回歸，就把手伸進口袋，大大方方的取出水晶手表，戴在了手上。
    而王悅兩姐妹看見李凡突然戴手表的行為略感詫異，但也並沒有懷疑什麽。
    手表剛剛戴上，手腕處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針紮感，片刻就恢複了正常。
    當她看向王芸時，眼前虛空仿佛出現了一個數據框。
    “雌性生物
    腦電波活躍度218
    腦域開發度8.9%
    對宿主有敵視戒備情緒，數值50%。”
    這些數字並不影響視野，而且還可以隨著自己的意念關閉。
    轉過頭看向王悅，彈出的數據讓李凡呆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