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死死地盯著李凡，兩腮鼓起，牙齒都快被他咬碎了，他自然知道李凡這是在羞辱他們。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跟他這是第二次見麵，別的小弟大多都是第一次見他。
    為什麽李凡的行為讓他覺得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複仇呢？
    要讓他們經曆絕望，恐懼，羞辱。
    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現在的局麵是我為魚肉，李凡為刀俎。
    李凡可以隨意的射殺自己這群人，而自己這群人還毫無還手之力，就像是一群被束縛雙手雙腳的死刑犯，隻能等待那射向自己的子彈。
    在看李凡，從他身上看不見一絲一毫因為殺人而產生的驚慌。
    那種從容和淡漠，讓他產生一種麵對職業殺手的錯覺。
    這真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孤兒？
    無論如何，都必須跟李凡談談條件，張良開口喊道：
    “李凡，我們談談，我們沒有生死大仇，沒必要…
    “噓！聽歌，這麽美妙的音樂，你們要認真傾聽。”
    李凡豎起食指放在嘴前，打斷了張良的話。
    幾分鍾後，音樂結束，李凡拿起話筒。
    “這麽美妙的音樂，為什麽沒有掌聲呢？”
    眾人看向李凡，感覺他有些幼稚，又有些癲狂，都不敢吭聲，生害怕他再一次射殺他們。
    “你們的情緒不高啊，熱情沒有燃燒起來，我說過今晚必須要讓你們刻骨銘心。
    那麽我來幫幫你們，讓你們的血沸騰起來，情緒燃燒起來。”
    說罷，李凡拿起那個關門的遙控器，按了另一個紅色按鈕。
    一樓的天花板邊緣，每隔四五米處彈出一個黑色管子。
    “噗！”
    一聲悶響，黑色管子口噴射出一道道火龍。
    這是李凡中午特意安裝的噴火口，目的不是燒死他們，而是為了折磨他們。
    沒有什麽特殊理由，隻是為了自己前世時，被當狗一樣對待的日子一個完美的交代。
    當火蛇噴出時，一群人迅速聚在中間的安全地帶。
    雖然避免了被燒死的，可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原本就燥熱的天氣，溫度很快就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
    李凡嘴角噙笑，眼中盡顯癲狂之色。
    這時，李凡腦海中響起了苒霖略顯焦急的關切。
    “李凡，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我現在感覺很好。”
    “可是，可是你現在的狀態我感到有些陌生。”
    李凡眼中的癲狂之色慢慢的收斂，語氣落寞，眼睛依舊淡漠的看著樓下眾人的慘狀。
    “苒霖，你知道嗎？給人下跪哀求時，一個人是多麽卑微嗎？
    你知道一份含著尿液的稀粥是什麽味道嗎？
    你知道被人當做座椅跪爬在地上2個小時，就為了討要一瓶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水是什麽感覺嗎？
    你知道因為逃離未果，被打的奄奄一息有多麽痛嗎？
    那種絕望，羞辱，生死不能自己，被人當做末日娛樂項目的感覺。
    我刻骨銘心！”
    苒霖沉默很久，李凡也感受到了苒霖的憤怒。
    “是他們嗎？”
    “嗯，人性的惡有多麽卑劣這一堂課，就是他們給我上的，刻骨銘心啊～”
    “你過得很辛苦吧！？”
    李凡陷入了追憶，片刻後回過神，笑道：
    “還好吧，前世遇到了一些人，是他們治愈了我。”
    看到樓下的眾人因為高溫和缺氧，已經全部癱坐在了地上，李凡才關閉了噴火口。
    “他們的數據收集完了沒？”
    “嗯，除了還有四個人的聲音沒收集到，剩下的人全部收集好了。”
    李凡點點頭說道：
    “夠用了。”
    說著話，李凡拿出連弩，一邊往裏添加弩箭，一邊把需要做的監控內容傳達給了苒霖。
    拉開射擊孔，挨個點名。每一箭，送走一個人渣。
    張良眾人已經精疲力竭，無力掙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弟們一個個的死在弩箭之下。
    還沒輪到的人看到身邊人一個個的被貫穿，都用盡最後的體力哭喊求饒。
    “求求你，別殺我。”
    “我還有妻兒老小，求你了。”
    “我不想死，求你放過我，讓我為你做什麽都行！”
    “我不想來的，是他，是這個姓張的慫恿我們來的。”
    也有謾罵的。
    “李凡你不得好死。”
    “野種，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
    對於下麵的求饒，謾罵，李凡充耳不聞，臉上依舊風輕雲淡。
    手裏的連弩彈無虛發，當一盒弩箭射完，再一次填充弩箭。
    張良趁著這個空隙，開口喊道：
    “李凡，別殺了，我們談談吧。”
    李凡聽後，漠然的看向他，問道：
    “談？談什麽？”
    “我們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一次性把我們都殺了，你自己也會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哦～然後呢？”
    一邊說著話，手裏裝弩箭的動作並沒有停頓。
    “我們可以幫你處理掉屍體，絕對不會讓警方發現，我們還可以幫你作證，就說你放了我們，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跟你沒關係。”
    聽到張良提議，李凡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手裏的弩箭也裝填完畢了。一邊繼續射殺，一邊對張良說道：
    “張良，你殺過很多人吧？”
    “我…”
    “別說你是善男信女，吃齋念佛，從不殺生。你殺的那些人裏，有沒有想你求饒的人？
    我想應該有，可是你依舊殺了？為什麽呢？”
    張良看見李凡沒有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意思。弩箭還是一支支的飛來。
    眼看著最後一名小弟也被爆了頭，絕望的情緒衝毀了他的心裏防線，聲嘶力竭的吼道：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隻是見了兩次麵，你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你是個瘋子嗎！？艸尼瑪的！”
    李凡看到張良那歇斯底裏的模樣，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隨後笑出聲，逐漸變成狂笑，對著張良笑道：
    “為什麽？哈哈哈，因為老子樂意！”
    “嗖！”
    一支弩箭貫穿了張良的咽喉，這是李凡故意的，貫穿咽喉，大腦還能繼續運轉，可以體驗到自己生命慢慢消逝的過程。
    張良雙手捂住咽喉，鮮血伴隨著氣管兒呼出來的氣從指縫迸射而出。
    臉上布滿恐懼之色，窒息的痛苦讓他的麵目顯得更加猙獰。
    不到十分鍾，一樓徹底安靜下來，看著滿地的屍體，李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渾身仿佛輕鬆了很多，心裏鬱結的怨氣釋放一空。臉上露出了解脫般的笑意。
    打開了一樓的通風係統，並且放置了幾個冰塊兒下去。
    他可不想頂著高溫下去打掃戰場。
    來到電腦桌前，拿起一片冰鎮西瓜，打開一邊的平板電腦，接通柳如煙的手機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