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在碎裂。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那個被謝德彪逼迫的借高利貸，三番五次的被謝德彪找麻煩，還表現的哭哭唧唧陽光大男孩竟然是一個大盜，黑客，縱火犯。
    隨即又串聯起來很多事情。
    “那兩段監控視頻也是偽造的？”
    “是！”
    “張良和那三個撬門的也被你殺了？”
    “對！”
    “那你以前在我們麵前的樣子都是假的？”
    李凡無所謂的點點頭，臉上卻沒有任何愧疚之色。
    “你…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做？這是不對的。”
    看到王悅有些失態，王芸輕輕的拍拍王悅的後背，說道：
    “傻妹妹，如果是太平盛世，這些事情確確實實是可以用對錯來區分。
    可是現在的世道，對和錯重要嗎？”
    王悅憤慨的表情一僵，落寞的點點頭，抱著紅酒杯悶頭喝酒。
    王芸放下酒杯，雙手平放於身前，表情嚴肅。
    “李凡，我想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問吧。”
    “我知道你身後肯定有一個很龐大的勢力，要不然這些事情，一個人根本無法完成。
    我想問你，或者說是你們，是不是境外分裂勢力？”
    聞言，李凡一愣，按照現在的情況，王芸就算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是自己一個人完成了這麽多事。
    唯一的合理猜想就是自己背後還有勢力，王芸如此問，李凡也能猜出這個女人肯定想借力，但是她又有自己的原則。
    那就是國家分裂，這是她的底線，想明白之後，李凡收斂笑意。
    “不是。”
    聽到李凡的回答，王芸開心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我就放心了。”
    “哦～你就不好奇我背後的勢力是什麽嗎？”
    “不，我們國安部每年在國內都能查到很多民間組織和商會，隻要不是境外分裂勢力，我們都不會過多插手。”
    “原來如此。”
    “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麽要來找你嗎？”
    “洗耳恭聽！”
    “相信你已經猜到我們兩個來自於上京的大家族了吧？”
    “嗯，略有猜測。”
    “哦～說說你的猜想！”
    李凡放下酒杯，來回掃視了一眼兩姐妹。
    “你們倆一個二十七八，就能進入國安，一個23歲，就能提前從部隊轉業，直接跨省，掛市局刑警支隊副隊職務。
    一般的家族可沒這麽大的能量。
    再加上，警察姐姐曾經告訴我，你們倆是要家族聯姻。
    好家夥，家族聯姻！
    就算是電視上經常看見的權貴富豪都沒有家族聯姻這一古老的說法。
    由此可見，你們的家族牽扯廣，家族龐大，是頂級的軍政世家，才需要用聯姻來整合權力。
    姓王，老爺子還健在，紅一代吧？”
    王芸笑意更濃，點點頭算是回答。
    “如今上京的紅一代在世的已經不多，姓王的也隻有兩個。
    一個兒女全是東南軍區的，是海防的頂梁柱，而另一個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那就是王占山老將軍。”
    說到這兒，李凡停頓了一下，餘光掃到王悅臉上一瞬間的錯愕，微微一笑。
    “我猜的沒毛病吧。”
    王芸也略微一驚，臉上的笑容更甚，欣賞值已經到達70%。
    “你果然很聰明，看來我的眼光不錯，找了個很不錯的幫手。”
    “幫手？！”
    李凡聽後，並沒有覺得驚訝，王芸能來此必然有所求，隻是他不明白自己對於王芸來說有什麽價值。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李凡指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和紅酒。
    “美味佳肴，葡萄美酒，氛圍有了，就缺故事。”
    王芸一口飲盡杯中酒，徐徐開口。
    “我和妹妹從小就生活在深宅大院，從出生開始就享受著頂級的資源，良好的教育。
    自從我記事起，家裏人就跟我身上貼下數不盡的標簽，教我如何做一個大家閨秀，一言一行都要有度。
    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甚至走路姿勢，說話語氣，都要複合家族的身份。
    直到我們長大，這些東西就刻進骨髓之中，但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沒有童年，別的孩子在嘻嘻玩鬧，我卻在學習各種琴弈。
    別的孩子都在遊樂場開懷大笑，我卻在學習茶道，花藝。
    別的孩子都在跟父母遊遍山川河水，我卻在學習如何談吐優雅。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打造一個精致的花瓶，等待成熟後，能夠成為家族聯姻的香餑餑。
    隻是為了讓我能嫁一個給家族帶來助力的夫家。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我妹妹，她很勇敢，用了最簡單的方式，掙脫了束縛。
    而我卻成了兩個家族緊密聯係的紐帶。
    直到我穿上嫁衣，步入一個陌生的家庭後，我就已經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原本打算安安心心的做一個花瓶就好。
    可事與願違，我的順從隻是讓我的生活變得如同地獄。”
    王芸停頓了下來，給自己的高腳杯到了滿滿一杯紅酒。
    李凡聽後，並沒有太多觸動，因為他不理解這種生活，自己跟她是兩個極端。
    根本無法共情，不過也並沒有打斷王芸的話。
    王芸端起滿滿的酒杯，如牛飲般的把酒一飲而盡，這種畫風在王芸身上顯得十分違和。
    可接下來王芸的動作驚呆了李凡。
    隻見王芸褪去睡衣，露緊身小背心。
    緊接著雙手抓住衣擺，向上一提，脫掉小背心，整個上身就隻剩下一個性感的蕾絲胸衣。
    由於動作幅度過大，那波濤洶湧還在蕩漾。
    我去，這什麽情況？
    耍酒瘋？這個習慣可真是……特麽的好看了。
    “姐，你幹什麽？！”
    王悅也被王芸的行為嚇了一跳，自己的姐姐一直是那麽優雅，可今晚的這個行為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轉頭對著李凡嗬斥道：
    “把眼睛閉上！”
    李凡趕緊抬起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而無名指和中指間露出一條縫，眼珠子賊溜溜睜得大大的。
    “王芸同誌，請自重啊，我不是隨便的人，咱們這兒，不幸這個啊。”
    王悅聽後，氣的直翻白眼。
    “把手指縫合上。”
    “嘁，合上就合上。”
    合上中指與無名指的指縫，張開了小拇指和無名指的指縫，眼珠子依舊賊亮。
    不得不說王芸的身材很棒，白皙如玉的皮膚，豐滿的胸脯，簡直完美的像一件藝術品。
    然而王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緩緩轉身，把後背展示給李凡看。
    而當李凡看到王芸後背時，臉上的嬉笑消失，一臉驚訝。
    “我艸～！這…這，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