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6章 有等階喪屍最後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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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城牆如一道漆黑巨閘聳立於荒原。
    其底部,距地24米處,一排不起眼的方形開口如同蟄伏巨獸的鼻孔。
    此刻,每隔四百米的一個開口內,幽深的黑暗中,驟然亮起六隻猩紅的“複眼”。
    那是鐵幕近防炮的炮管根部光學瞄準係統。
    城外,是二十五萬蠕動的腐臭潮水。
    嘶吼聲匯聚成實質的聲浪,撞擊著冰冷的混凝土。
    潮水前鋒,三十多頭身高八米的“破壁者”如同移動的肉山,揮動著畸變的巨臂,踩踏著屍體鋪設的陡坡,直逼城牆。
    近百隻影爪則化作一道道扭曲的黑線,在屍群頭頂與城牆垂直麵上瘋狂彈射、攀爬,速度快得留下殘影。
    “嗡——”
    低沉的電驅聲壓過了屍潮的喧囂。
    暗堡內,六根炮管以超越視覺捕捉的速度開始旋轉,瞬間化作一道模糊的金屬圓環。
    近防炮的聲音不同於任何步槍那麽清脆,也不是迫擊炮那麽悠長,而是如同電鋸伐木一樣,平穩持久。
    下一瞬,死神揮出了它的鞭子。
    那不是點射,也不是連發,而是一條持續不斷、熾熱無比的金屬洪流!
    &nm口徑的高爆彈脫膛而出,在空氣中拉出一條筆直的、長達數米的亮紅色火線,精準地抽打在最危險的目標上。
    一頭“破壁者”剛抬起巨臂,它的上半身連同那顆醜陋的頭顱,就在零點幾秒內被這道火鞭徹底撕碎、蒸發,化作一團彌漫的血霧。
    城牆上的士兵看到破壁者如此輕而易舉的被碎成碎片,都驚訝的張大嘴巴。
    “我的天,不愧是近防炮,這威力簡直恐怖!”
    “可不是嘛,我還以為咱們手裏的撕裂者已經很逆天了,可打死一隻八九米的破壁者也需要一兩梭子子彈。
    可你們看看,這八九米的家夥,在近防炮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這玩意兒要是能在第一城牆上,裝個一兩千架,就算是阜市的那一千萬屍潮來了也能剛一波!”
    眾人聽到這話,都是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你當這近防炮是大白菜呢,打出去的泥土豆豆呢?”
    “嘿嘿,這不是要夢想嗎?萬一哪一天實現了呢!”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城牆下的絞殺還在繼續,電鋸伐木的聲音成了牆外戰場的主旋律。
    火鞭毫不停留地橫向掃過,另外幾頭巨屍如同被燒紅的烙鐵觸碰的奶酪,瞬間斷裂、崩塌。
    那些憑借速度在屍山血海的鬥坡上快速靠近的影爪,甚至沒能做出任何規避動作。
    金屬風暴構成的死亡之網覆蓋了它們所有可能的軌跡,將它們連同腳下的喪屍殘骸一並鑿成蜂窩,炸成紛飛的血肉碎片。
    彈殼如瀑布般從暗堡側麵的排泄口傾瀉而下,很快在地麵積起黃銅的小丘。
    炮口風暴形成的衝擊波,甚至將靠近城牆的喪屍成片掀飛、震碎。
    短短三分鍾,城牆下堆積的屍山被硬生生削平、抹去。
    那由二十多萬精銳喪屍組成的突擊集群,連同它們的驕傲與凶殘,徹底消失,隻留下地麵一片被高溫燒結的、覆蓋著暗紅血肉和金屬殘渣的恐怖地帶。
    然而,四百米一個的近防炮終歸是有遺漏掉的喪屍。
    十幾隻有等階的喪屍,從兩個近防炮中間的區域,趁著近防炮無法回轉的時候,衝上了城牆。
    以一種變態的跳躍能力,踩著十八九米高的屍堆,直接跳上了不足十米高城牆。
    而肖戰勇幸好早有準備,那些能跳上來的喪屍,大多數都是二三階以上的喪屍。
    全都迅速被守在城牆上的異能者瓜分一空。
    而那些普通喪屍以及一階喪屍,就算是踩著將近二十米高的屍堆,也跳不上來。
    雖然能避開近防炮的虐殺,可迎接它們的是,城頭是密集的子彈雨。
    就這樣,八架鐵幕近防炮掃過大群屍潮,城頭上的士兵補刀那些貼近城牆的漏網之魚。
    而城牆上,數百個軍官,來來回回的撲殺那些僥幸跳上城牆的有等階喪屍。
    當然畢方軍也不是沒有傷亡,其中第四段的位置,兩隻三階喪屍和四支二階喪屍,跳上來了城牆。
    而這裏正好是宋江和肖戰勇負責的兩個段之間的位置。
    兩個人立刻行動,火力全開第一時間撲殺,可依舊讓其中的兩隻三階殺了十幾個士兵。
    而就在兩個人正在撲殺分散開的幾隻三階喪屍時。
    這段城牆上,一道暗影翻上垛口,快得拉出殘影。
    那不是爬,是瞬移。
    它佝僂的軀幹猛地舒展,近兩米的身高帶來絕對的壓迫。暗青色的皮膚在探照燈下泛著金屬冷光。
    “開火!”
    負責這段城牆的連長大吼一聲,槍焰瞬間將其吞沒。
    但子彈還沒打在它身上,它又動了,前一秒還在原地,下一秒已突入陣型。
    利爪劃過,不是切割,是粉碎!
    連人帶裝甲胸口的陶瓷板一同抓穿、扯碎。
    一名士兵被它單手捏住頭顱,像捏碎一顆雞蛋。
    “手雷!”
    另一名士兵合身撲上,用身體鎖住它的手臂,腰間手雷引信嘶嘶作響。
    轟!
    煙塵散開,喪屍隻是手臂焦黑,它甩開殘缺的屍體,攻勢不減。
    它如鬼魅穿梭,所過之處,斷肢與內髒齊飛,血霧彌漫。
    沒有慘叫,隻有骨頭碎裂的脆響和它喉間非人的低吼。
    防線在秒級內崩潰。
    但它麵前,永遠有下一個身影。
    一個被打穿腹部的士兵,步槍也掉落在地上,士兵用最後力氣將刺刀紮向它的眼眶,刀尖還沒接近,就被喪屍揮動利爪,連同他的手臂,削飛出去。
    連長趁機滾到它腳下,死死抱住它的腿,對身後吼:
    “向我開火!”
    指導員雙目赤紅,隻做了瞬間的掙紮,就帶頭對著喪屍及其抱著喪屍的連長扣動了扳機。
    &n,給老子死!!!”
    噠噠噠噠!
    “啊啊啊!”
    周圍的士兵,尋找好角度,同時集火這隻喪屍。
    這是連長曾經告訴過他們的話“如果有一天,我的命令是向我開火,請一定不要猶豫!”
    沒想到,這句話一語成讖。
    這不是戰鬥,是以血肉為代價,捍衛防線。用生命,去磨損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