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鑒定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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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城區邊緣一處老舊倉庫內。
    四個男人坐在一起。
    一個較為壯實的人一把砸出手中的工具:“艸,我都說了人數夠了不用再冒險逮人,你非要下手,現在好了,被困在這裏了吧。”
    另外一個男人反駁:“本來這段時間拐來的就不多,回去龍哥要是對他們不滿意,多了一個也有個交代不是,還是說你又想被龍哥教訓一頓?”
    想起龍哥的手段,在場的人都冷靜了三分。
    “那也挑一個好下手的啊,找個年齡那麽大的,賣又賣不出去,搶來幹嘛?”
    “我就是看他一個人,並且那麽瘦,肯定好下手啊,誰知道那小子力氣那麽大,更何況若是真搶過來了,那些器官哪個不值錢?”
    “真TMD倒黴,就應該先把他搞暈的。”
    “艸,該死的,現在不光被人看到了臉,車子也得想辦法再換一輛,還得喬裝打扮,不然,真是走不出去了。”
    四個人煩得要死。
    *
    第二天早上,江千憶在外麵給三人買了一些早飯,但她能看出來紀在的精神不太好,平日讓他兩眼放光的美食他也是淺淺的掃了幾眼。
    江千憶將一個牛肉煎包夾到他的碟子裏。
    他露出一個比較勉強的笑:“謝謝小姨。”
    江千憶看著他們吃好後,三個人背好了自己的書包:“小姨我們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他們離開後,江千憶開車帶著昨天紀在收集的三人的頭發,去司法機構做親子鑒定。
    警局那邊應該跟人打了招呼,江千憶一過去相關人員就問:“是那個被拐的孩子的親子鑒定嗎?”
    “對。”
    “行,我們會做加急處理,下午三點後來拿報告就可以。”
    “好的,謝謝。”
    跑完這一趟,她才回家,前兩天出差,接了一個大單,幫人寫一個宣傳稿,她拿起電腦就埋頭開始工作。
    江玉竹那六十萬快要攢夠了,但是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過現在也有固定時間去看醫生,也開了中藥調理身體,前幾天還去找老中醫正了正骨,感覺骨頭都沒那麽硬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現在雖然仍然努力賺錢,但已經沒有以前那麽拚命了,以前是完全不給自己鬆口氣的機會。
    學校,紀在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時不時的出神,幾個老師都能看出來。
    就連他身邊的同桌也能察覺到。
    女孩子用筆戳了戳他:“同桌同桌,快回神了,老師瞥你好幾眼了,一會該提問你了。”
    此話一出,紀在瞬間精神百倍,把心思移到課堂上。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江玉竹手中轉動著筆,看來有必要搞一個小程序。
    晚上放學,江千憶特意給江玉竹發消息,讓蕭知遠也來家裏吃飯。
    大概能理解江千憶的心思,江玉竹把話轉告給蕭知遠,蕭知遠收拾書包跟著二人就回家了。
    江千憶已經在司法機構拿到了鑒定結果。
    江千憶把檔案袋遞給紀在:“由你來打開更好。”
    紀在放下書包,顫抖著手接過檔案袋。
    雖然結果大家都知道,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慢慢拆開袋子,拿出鑒定報告,然後翻到結果。
    無親子關係。
    紀在一個沒忍住又哭了出來。
    這意味著,他將與過去那些委屈的日子完全劃分界限。
    江千憶抱了抱他:“不要傷心,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紀在控製不住,他要把這些年受的所有的委屈,不甘全都哭出來。
    直到他恢複情緒,江千憶才幫忙把報告重新收好:“這個回頭交給警察,是很重要的證據。”
    “嗯。”紀在抹了一把眼淚。
    江玉竹走過來:“行了,快去洗個臉去,哭的醜死了。”
    紀在瞪了他一眼:“你才醜。”
    江千憶笑道:“好了別貧了,都去洗洗手吃飯去。”
    三人去洗手間洗手,出來的時候發現餐廳的燈關掉了。
    “誒?是線路壞了嗎?”
    “燈泡是新的啊?怎麽這麽快就壞了?”江玉竹疑惑的走到開關處想去看看。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江千憶溫柔的嗓音響起,三人驚奇的看過去,隻見她捧著一個蛋糕,蛋糕上插著蠟燭,緩緩走到餐桌旁。
    “今天……誰生日嗎?”蕭知遠問道。
    另外兩人搖搖頭。
    江千憶唱完生日歌,扭頭看向紀在:“過來吹蠟燭啊,傻站著幹什麽?”
    紀在愣愣的走過去,江玉竹和蕭知遠明白了江千憶的心思,跟在紀在身後。
    紀在走到蛋糕前:“小姨……這是……”
    江千憶看著他:“今天對你來說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日子,在你的親生父母找過來前,就把今天當成自己的生日吧。”
    紀在看著麵前的蛋糕:“我從來沒有吃過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
    江千憶心裏一酸:“那從今往後,你就有了,快點許願吹蠟燭吧。”
    紀在在三人的眼神催促下,雙手合一,閉上眼睛,許下了自己的願望。
    睜開眼猛吸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
    江千憶拿來一個小禮炮:“扭一下。”
    紀在朝著空地扭動,“嘭”的一聲,無數亮片從中爆出,他這些年受的不公,吃的苦,咽下的所有委屈,好像都借著這個禮炮發泄了出去。
    江千憶讓紀在坐在椅子上,帶著江玉竹二人去廚房端飯菜。
    糖醋排骨紅燒肉麻辣魚等菜一道道被端上來,擺滿了整個桌子。
    “今天晚上就為了紀在的新生狂歡一下吧。”
    四人坐在一個桌子上,紀在仿佛告狀一般把自己這些年吃的所有苦都抖了出來。
    以前不願意提及,是因為總覺得那是自己的錯,孩子不招爸媽喜歡,肯定是孩子做的不夠好,那是自己的屈辱,不願意展露人前。
    現在,嗬,兩個該死的人販子,拐買同罪。
    講起這些年吃的苦,隻能體現他們二人是多麽的可惡。
    他紀在就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江千憶聽他講完這些年的經曆,心裏也很難受:“沒關係的,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們在呢。”
    紀在擦擦眼角的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