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一下變成四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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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跳動的火苗將四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火炕的邊沿上,忽明忽暗....
    白雪兒、於巧倩、秦心月圍著炕沿站著,目光全都落在李逸剛放在炕上的女子身上。
    她頭發散亂,額角還帶著淡淡的淤青,棉衣上沾著泥汙與雪漬,顯得格外憔悴狼狽,但眉眼間的清秀輪廓依舊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微微顫動著.....
    李逸從懷裏掏出藥包遞給於巧倩,語氣急促卻沉穩:“倩兒,你去把這藥煮一下,還是按上次的法子,五碗水煮成兩碗,火候別太急啊。”
    “好,我這就去!”
    於巧倩接過藥包,快步走向外屋,清洗之前給白雪兒煮藥的瓦罐,有條不紊地忙碌。
    “夫君,這個姐姐是誰呀?”白雪兒攥著衣角,小聲問道,她的小臉上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小情緒,自從秦心月來後如今家裏又多了一個女子,她心裏難免有些忐忑。
    【夫君怎麽又帶回來一個姐姐?照這樣下去,雪兒什麽時候才能為李家傳宗接代啊?】
    【這女子究竟是誰?看李逸的神情,似乎對她格外在意。】
    兩道心聲在腦海中響起,李逸收回放在陳玉竹手腕上探脈的手,轉頭看向二人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炕沿:“雪兒,心月,你們過來坐,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你們細說……”
    外屋的於巧倩也按捺不住好奇,一邊看著火,讓火苗舔舐著藥罐底部,一邊側耳傾聽裏屋的動靜,藥香漸漸隨著蒸汽彌漫開來。
    李逸從如何與陳掌櫃和陳玉竹相識,講到他們因何平白遭了無妄之災,最後是陳掌櫃舍身護女的經過。
    白雪兒聽後臉上的小情緒瞬間消散了,知曉她上次染風寒生病,正是陳掌櫃親自配的藥,如果不是陳掌櫃那日心善,她可能因為風寒死掉。
    不管是心善的陳掌櫃,還是此刻昏迷不醒的陳玉竹,都是實打實的好人。
    再看陳玉竹眉頭緊蹙在昏睡中還呢喃著爹,白雪兒眼圈微微發紅,共情回想起自家的變故。
    秦心月也輕輕歎了口氣,眼底多了幾分同情,她甚至覺得,李逸這麽做是理所應當的,若是他沒有這份心善,當初也不會將昏迷在草叢中的自己救回來,任憑她自生自滅。
    “夫君……這玉竹姐姐醒了之後,該怎麽辦啊?”白雪兒抬頭看向李逸,語氣裏滿是擔憂。
    李逸牽住白雪兒微涼的手,又望向門口探著身子的於巧倩,語氣格外認真:
    “既然陳掌櫃把玉竹托付給我,我就不能辜負他的信任。隻要玉竹願意,從今往後,她就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媳婦。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互相照應。”
    於巧倩明事理,最先點頭表態:“夫君做得對,君子當一諾千金。況且陳掌櫃對雪兒有恩,我們萬萬不能辜負這份托付。”
    白雪兒也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堅定:“是啊夫君,你放心!隻要玉竹姐姐願意,咱們就是一家人,一起為李家傳宗接代!”
    【這樣也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秦心月的輕歎聲在李逸腦海中響起。
    這幾日的相處,再加上偶爾捕捉到的她的心聲,李逸早已確定秦心月對他有那方麵的意思。她雖有著江湖兒女的灑脫,終究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種事不好主動開口,心裏難免有些憂慮。
    “沒想到穿越過來,我倒成了香餑餑啊!”
    李逸在心裏自嘲一笑,隨即伸出另一隻手,看向秦心月語氣轉柔:
    “心月,如果你不嫌棄我隻是個鄉野農戶,我想娶你為妻,往後咱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一起用心把日子過好。”
    如此直白的表白讓秦心月毫無防備,臉頰騰地一下就紅透了,平日裏冷豔的眉眼間竟染上了幾分小女兒的嬌羞,手足無措地絞著衣袖。
    “這.....”
    “秦姐姐,你快答應呀!雪兒早就看出來你也鍾意夫君了!”白雪兒在一旁起哄,笑得眉眼彎彎。
    看著秦心月窘迫的模樣,李逸忽然生出逗弄她的心思,故意輕歎一聲:
    “唉……看來是我唐突了,秦姑娘不必為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吧......”
    “不!”
    秦心月頓時急了,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逸的手掌,掌心的溫度滾燙
    “我……我願意!我是怕你嫌棄我的身份,怕我以後會連累你和雪兒倩兒....”
    李逸忍不住咧嘴一笑。
    秦心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故意逗弄了,臉頰紅得更甚像傍晚燒紅的晚霞,嗔怪地瞪了李逸一眼,卻沒有鬆開緊握的手。
    “夫君真壞,故意逗秦姐姐,你看她都害羞了!”白雪兒笑得直拍手。
    於巧倩走進來,輕輕拉住秦心月的另一隻手,溫聲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咱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這幾日看你總是有些拘謹,現在總算不用再顧慮了。”
    秦心月重重點頭,心裏甜絲絲的,她現在是真正屬於這個家了。
    三女上演姐妹情深,李逸心裏又犯了難......
    之前是兩個媳婦,如今一下子就要變成四個!
    幸好盤火炕時特意往外屋擴充了半米,否則五個人擠在炕上根本睡不開,等來年天暖,擴建房子的事是迫在眉睫了。
    更讓李逸困擾的是身體的隱疾!
    以前他一門心思撲在解決錢糧的問題上,沒太在意這方麵。
    可近來白雪兒的意圖越來越明顯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白雪兒之心路人皆知!
    她是每天晚上都偷偷溜進李逸的被窩,這讓李逸不得不正視自己的身體問題,若是一直這樣,傳宗接代就成了空談。
    原以為身體經過多次強化,體質屬性都達到4點了,這方麵的問題總能有所改善,可如今看來,依舊毫無起色。
    現在又多了兩位妻子,這個隱疾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
    藥熬好後,李逸小心翼翼地扶起陳玉竹,用勺子舀起藥汁,吹涼後一勺一勺喂進她嘴裏。
    陳玉竹隻短暫清醒了片刻,含糊地說了幾句,便又沉沉睡了過去,額頭上的溫度似乎更燙了。
    次日清晨,李逸一睜眼就聽到窗外呼嘯的寒風,推開屋門一看,雪已經下了半指深,鵝毛般的雪片還在密集地飄落,看這勢頭,怕是還要下一整天。
    “心月,來搭把手!咱們把屋頂的雪清理一下,雪太大了,得提防屋頂被積雪壓塌。”李逸扛著梯子走到院子裏,對著屋裏喊道。
    “嗯!”秦心月很快就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厚實的棉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格外喜歡李逸這樣親昵地喊她,讓她覺得兩人的關係愈發親近。
    兩人踩著梯子,用木鏟小心翼翼地將屋頂的積雪鏟下來,雪塊簌簌落在院子裏,很快堆起了一小座雪堆。
    清理完屋頂,又給大騾子添了些草料,兩人便在院子裏練起了《氣合拳》。拳腳揮動間,寒氣被驅散,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白雪兒和於巧倩站在屋門口看著,白雪兒笑著對身旁的於巧倩說:
    “姐姐,你不覺得夫君和秦姐姐打拳的樣子很般配嗎?”
    於巧倩莞爾一笑:“我覺得雪兒和夫君也很般配呢,一個能做好吃的,一個愛吃....”
    白雪兒歪著腦袋想了想,笑得更開心了:“那最好啦!我們所有人都和夫君般配!”
    練完拳,李逸打開院門掃雪,就看到門口蹲著一個身影,頭上和肩上落滿了雪,正是王賴子的那個傻婆娘陳氏。
    “心月,快帶她進屋暖和一下!”
    李逸原本打算扛著梯子去張繡娘家幫忙清理積雪,此刻也改變了主意,跟著進了屋,他打開一個大包裹,裏麵全是王金石送的舊衣物,大多是冬衣,用料都是上等的綢布,裏麵塞的棉花厚實又蓬鬆。
    尋常農戶穿的都是比麻袋好不了多少的粗麻布,又硬又不保暖,而這些綢布衣服不僅麵料光滑密實,顏色也鮮亮,穿在身上既舒服又美觀。
    “心月,雪兒,倩兒,你們快進來!”
    李逸把三人喊進裏屋,看著滿包裹精致厚實的冬衣,三人眼睛都亮了,臉上露出難掩的欣喜!
    “你們挑自己喜歡又合身的換上,把身上的舊衣服換下來給陳氏穿,她身上的衣服太單薄了,根本擋不住這寒風。”李逸吩咐道。
    三人興高采烈地選了衣服換上,原本就清秀的容貌配上體麵的衣物,更顯靚麗動人。
    李逸看得有些發愣,三女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都泛起紅暈,心裏暗暗有些小得意。
    李逸抱著秦心月換下來的舊冬衣,扛上梯子,朝著張繡娘家走去。
    大荒村有兩個張寡婦,大張寡婦生得粗糲壯實,性格也像男人一樣潑辣。
    小張寡婦張繡娘則身形苗條,又年輕,若是生在大戶人家,定是個端莊漂亮的夫人。
    大張寡婦平日裏就很看不上張繡娘這個小張寡婦,日子都苦點倒也罷了,可自從李逸頻繁幫襯張繡娘後,大張寡婦心裏就越發不平衡了,同樣是寡婦,憑什麽張繡娘就能得到特殊照顧!
    看到李逸扛著梯子往張繡娘家走,大張寡婦從自家院子裏衝了出來,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叉著腰陰陽怪氣地說:
    “呦……又去張繡娘家啊?李三,我看你幹脆讓她過門算了!還能白撿兩個孩子,多好啊!”
    李逸眉頭緊鎖,村裏誰都知道大張寡婦嘴最刻薄,人又是非,他語氣不滿地回道:
    “張繡娘是我本家嫂嫂,初四哥走了,我照顧自家的嫂子,有什麽不妥嗎?”
    大張寡婦翻了個白眼,撇著嘴冷笑道:
    “呦呦呦……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啊?以前你和王賴子不是總想著往那小賤人的被窩裏鑽嗎?咋得?現在終於的手吃到腥味兒了?”
    大張寡婦說得唾沫橫飛,抻著脖子故意提高嗓門:
    “以前裝得跟貞潔烈婦似的,還瞧不起我們這些人,現在嚐到男人的滋味了,一天見不著就想得慌吧?最看不上這種裝可憐的小賤人!不要臉!”
    “你閉嘴!”
    李逸麵色一沉,抬手就給了大張寡婦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大張寡婦被打得愣在原地,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指印,一時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後,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抓李逸的臉,卻被李逸冰冷的眼神死死盯住。那眼神裏的寒意讓她心頭一顫,腳步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挪動半步。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亂嚼舌根!”李逸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嫂子是個好女人,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張繡娘站在自家門口,眼圈紅紅的,正怔怔地望著他。
    李逸立刻收起冷冽的神色,換上溫和的笑容,揚聲喊道:“嫂子,雪太大了,兄弟來幫你清理屋頂的積雪啊!”
    “唉!快進屋暖和暖和,外麵多冷啊!”
    張繡娘連忙應道,臉上努力擠出笑容,眼角卻還帶著淚痕。
    看著李逸走進張繡娘家的院子,大張寡婦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啐了一口:
    “呸!不要臉的東西!狗男女!初四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這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回了自己家,砰的一聲將院門摔得震天響。
    進了院子,張繡娘眼眶紅紅地看著李逸,聲音帶著哽咽:
    “三兄弟,謝謝你……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
    剛才李逸和大張寡婦的爭執,她聽得一清二楚。
    李逸在外人麵前這般維護她,讓她心裏又暖又酸。換做平時,她定會又氣又委屈,可此刻有李逸為她撐腰,她忽然覺得別人的閑言碎語根本不算什麽,重要的是李逸對她的看法。
    “姐!三叔來了!”
    豆子從屋裏跑了出來,小臉上滿是歡喜,頭上還戴著李逸送的皮帽子,毛茸茸的格外可愛。他跑到李逸身邊,拉著他的衣角,興奮地說:
    “三叔你看,我和姐姐把院子裏的雪掃了一小半了!”
    李逸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豆子真能幹!以後你就家裏的男子漢!”
    “好耶!”
    豆子歡呼一聲,又拉著剛跑出來的大丫一起,嘰嘰喳喳地圍在李逸身邊,院子裏瞬間充滿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驅散了剛才的陰霾。
    張繡娘站在一旁看著,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