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潛入黑袍巡行團的老巢!“如龍”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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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李昱隱約有一種預感:自己就快遇見脖子上有紅色骷髏頭紋身的白種男人!
    究竟要怎麽處置這個混賬,是李昱一早就決定好的事情。
    正如他剛剛所說的那般——既然是要為他人送葬,總得穿上鄭重的服裝!
    當然,之所以要費時費力地置辦一套“葬禮西裝”,除了是李昱的個人喜好之外,還有著深層考量。
    李昱想用一種自己平日裏不常穿的服裝——比如西裝——來作為自己的戰鬥服。
    平日裏一套裝束,戰鬥時又是另一套裝束——如此,便可形成一種特殊的心理暗示,使“平時”與“戰時”之間形成鮮明的分界,不讓二者混淆。
    這就跟“開戰前念誦《聖經》”是一個道理,通過特定行為來調整身心狀態,讓身心快速從“日常”切換為“戰鬥”,同時也快速從“戰鬥”切換為“日常”。
    既然麵前這個女人是專門賣衣服的,不妨就在今日把“戰鬥服”置辦齊整!
    李昱語畢後,貓屋敷側過腦袋,深深地瞟了他一眼。
    若從“不多嘴”這一點來進行考量,貓屋敷無疑是十分優秀的情報商。
    為什麽要尋找脖子上有紅色骷髏頭紋身的男人、為什麽要尋找黑袍巡行團的老巢……以上種種,她都沒有多問半個字。
    刻下也一樣,在確認李昱當真想買一套“葬禮西裝”後,她便不假思索地爽快道:
    “明白了,我會為你做一套最上等的定製西裝的!”
    “定製西裝?那豈不是還要量身體的尺寸?不必這麽麻煩,隻要合身便好,不需要這麽高級。”
    “哈哈哈,不必量身體尺寸!”
    貓屋敷笑著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她那光潔的額頭。
    “論‘做衣服’,我可是行家中的行家。
    “我有著‘僅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的身體尺寸’的能力。
    “你身體的各項數據,我都牢牢地記在心裏了。
    “等回到桔梗花,我隻消跟員工們說一聲,就能立即動手製作你的衣服。”
    李昱苦笑:
    “話雖如此,我的預算可沒有充足到能夠置辦一套昂貴的西裝。”
    貓屋敷搖了搖頭:
    “不用不用。
    “剛才那場擂台賽,你贏得非常漂亮。
    “雖然我知道你會贏,但我沒想到你僅用一招就製服了對手。”
    “多虧了你,我才能瞧見哈靈頓那個老混蛋露出吃屎般的憋屈表情。
    “這套西裝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不用付錢。”
    李昱輕蹙眉頭,作猶豫狀。
    貓屋敷看出李昱的遲疑,補充道:
    “李先生,不必多慮。
    “對我而言,‘贈送一套高檔西裝’跟‘贈送一根香煙’是沒什麽差別的。
    “區區一套西裝的價錢,還不足以使我肉疼。安心收下吧。
    “坦誠地接受他人的好意,也是一種美德哦。”
    既然貓屋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李昱也不好再說什麽。
    “貓小姐,既然如此,便謝謝你了。”
    貓屋敷揚起自信的笑容。
    “在做好你的服裝後,我會立即派人送去。讓你見識一下桔梗花出品的服裝,有多麽地優秀!”
    李昱笑笑: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
    是夜——
    舊金山,楓樹街26號,李昱的房間——
    李昱將他此前從狼幫那兒繳獲的武器,一把接一把地放到床上。
    杠杆步槍、M1911手槍、柯爾特左輪手槍、匕首……不一會兒,原本空蕩蕩的床鋪,被擺得滿滿當當。
    檢查完所有武器後,李昱轉身走出房間,朝一樓喊道:
    “修女!我等會兒要出門一趟!可能會很晚才回來!”
    簡奈爾並未立即回應。
    約莫10秒鍾後,她的聲音才慢慢飄來。
    “……嗯,牧師,你要注意安全。”
    “我會盡早回來的。”
    語畢,李昱回到房間,從衣架上取下他唯一擁有的便於夜行的黑色服飾——牧師服——快而不亂地穿戴整齊。
    緊接著,他將床上的各件武器一一塞到自己身上。
    靴子裏裝著匕首、腰帶的縫隙裏插滿手槍……在將最後的、同時也是最為重要的武器伐折羅佩掛在左腰間後,李昱扭頭看向窗外。
    看著微微泛紅的弦月,他眯起雙目,口中嘟噥:
    “來吧,看看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
    ……
    舊金山,雷頓街17號——
    雷頓街是一條偏僻的、幾無的街道。
    等李昱趕至此地時,恰好瞧見一棟泛著燈光的二層宅邸——正是他所尋找的第17號。
    李昱並不急著靠近,而是先繞著這棟宅邸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崗哨、巡邏隊。
    竟然不在據點周圍設防……稱黑袍巡行團為“草台班子”,真是毫不為過。
    說到底,黑袍巡行團的成員們盡是一些徒有熱血的年輕人。
    他們若是擁有高效嚴明的崗哨、巡邏隊,反倒怪了。
    既然這棟宅邸沒有任何像樣的守備,李昱也不再躊躇,果斷展開行動,飛速接近宅邸。
    助跑、跳躍、翻牆、繼續接近宅邸,一氣嗬成。
    不得不說,這棟宅邸委實是真正意義上的“不設防”。
    李昱僅僅隻是隨手輕推麵前的窗戶,就將其推開了。
    這般一來,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李昱像泥鰍一樣順著敞開的窗戶鑽進去,落在一條無人的走廊上。
    剛一入內,李昱就聽見了嘈雜的人聲。
    他循著這陣聲響找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一樓的大廳,進而找到了聚集在此的二十來名年輕人。
    這些家夥的年紀都很輕,普遍都在二十來歲。
    此時此刻,他們正高舉啤酒,開懷暢飲。
    若有不知情的人在此,怕是會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酒會。
    李昱躲在門後,藏進光照不到的陰影裏,透過門縫悄悄觀察廳內的光景,並留心傾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還沒等他定睛詳察,就見另一個方向的大門被推開——一名神采飛揚的金發青年邁著大步,走入廳內。
    這一霎間,李昱的瞳孔緊縮成針孔狀——隻因他瞧見金發青年的身後,有兩人推著一個半人高的犬籠。
    犬籠裏躺著一名滿體鱗傷,已經沒了生息的亞裔小女孩……
    不難看出,這名金發青年在黑袍巡行團中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他剛一現身,廳內眾人便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朝他看來。
    被裝在犬籠裏的屍體……此景此幕,令不少人縮了縮脖子,露出不適的表情。
    某人忍不住地對金發青年問道:
    “路易斯!籠裏的那具屍體是怎麽回事?”
    金發青年……也就是路易斯,露出爽朗的笑容:
    “她是我昨天撿來的清蟲!你們放心,她已經被我打死了!不會再出來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