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搶了個空間!繼姐囤十五年的物資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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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辦?她手裏抱著這麽個匣子,肯定會再次被誣陷偷盜!
    急得她胡亂地說道:“進進進,入入入,收……”
    不知道是哪個字起了作用,匣子沒了。她瞅了一眼,匣子又回到那個奇怪的地方去了。
    眨巴一下眼,她看著齊玉柔脖子上的繩子,試探地說了一聲“進”,沒用。
    “收!”
    井繩也進那個陌生地方了。
    原來,“收”“出”是控製物品進出隨身空間的口令,齊玉柔的“隨身空間”現在聽她的指令,是她的了!
    她喜極。
    齊玉柔,這一世,看你還怎麽誣陷我偷盜!
    上一世,謝歲穗與盛陽伯府的嫡次子餘塘下了小定,謝歲穗被齊玉柔叫去說話。
    才剛交換了庚帖,齊玉柔當著兩家麵,哭哭啼啼地說:“我好心找妹妹說話,她竟然偷盜陛下賜我的鐲子。”
    謝歲穗據理力爭,說自己根本沒進齊玉柔的房間。
    可是,她袖子裏“啪”掉出來那枚水頭極好的玉鐲,好死不死,還摔裂了。
    這是欺君大罪!
    她被押到祠堂,上家法,被打得差點一命嗚呼,一個月都不能下床。
    大病一場,又被禁足,等她能出府,才知道養父已死,養父全家被抄家流放,已經離京半月有餘。
    繼母假惺惺帶她參加長公主的賞寶會,卻不料,價值連城的鏤空金托金蓋玉碗,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長公主大怒,命人搜找。
    結果,那碗在她的馬車裏搜出,還在她身上搜出駙馬生前送給長公主的定情鳳釵。
    她被戴上一頂“賊”帽,百口莫辯!
    全府女眷去宣平侯府參加宴會,好端端的,宣平侯府的正堂屋忽然起火,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袖籠裏就當眾掉下來一把剛剛燃過的火折子。
    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封殺她,都說她德行卑劣,是受上天詛咒的壞種。
    親爹盛怒,把她扔到莊子,莊頭夫妻死盯著她。
    奇怪的事再次發生,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可成熟的麥子,硬是憑空不見了!
    京中漫天謠言,都說她這個棺材子是瘟神降世。
    相府要燒死她,她幹脆放一把火燒了莊子,逃了。
    一路往南,她去追流放的養母一家。
    邊疆失了養父守護,北炎兵長驅直入,鐵騎南下,皇帝和百官倉皇南逃。
    她雙足哪裏比得過馬車?相府的人在半道遇見了她。
    齊玉柔踩著她的臉,大變戲法,成堆的糧食、大批的兵器,齊玉柔一翻手就變出來。
    看謝歲穗震驚,齊玉柔得意地大笑。
    “那些府裏丟失的東西,都被我收空間了。”
    “是我栽贓你偷盜,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父親厭棄的棺材子!”
    “還想去找你養母?我騙他們說你被北炎軍抓走了,那幾個蠢貨養兄就衝去北炎救你。北炎軍早就張網以待!你的養母、二哥,被射成刺蝟,最疼你的三哥,被閹了……”
    “從始至終,你就是個掃把星!”
    齊玉柔把她五花大綁,慫恿親爹,把她送給北炎侵略軍當玩物,美其名曰讓她這個瘟神去禍害敵人。
    她個子矮小,身體靈活,硬是扒著馬車底,逃出北炎軍。
    逃跑途中被北炎軍斥候發現,千鈞一發之際,飛來幾枚梅花枝,射死北炎斥候,她才得以逃脫。
    謝歲穗從此踏上獨自逃荒之路,因為自幼跟養父家幾個兄長學武藝,她整編災民中的青壯力量,漸漸地拉起一支隊伍。
    遇見了同樣糾集一支隊伍的餘塘。
    餘塘對她極盡關懷,兩人又有婚約,餘塘想合二為一,謝歲穗提出的唯一的條件:殺了齊玉柔全家!
    餘塘承諾必殺相府所有人,然後他稱王,她成了馬前卒。
    ……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回首了!
    一切的悲劇,都起源於這個空間,不,起源於齊玉柔掌控著這個空間。
    餘塘重生,迫不及待地找上齊玉柔,肯定知道齊玉柔有神奇空間,能幫助他提前存儲造反物資。
    他想提前準備“強強聯合”,想站在權力巔峰?
    吃屁去吧!
    你們的活爹回來了!
    齊玉柔積攢了十多年的海量物資,全部,統統,歸我咯!!
    *
    “謝、歲、穗!”
    三個怒氣衝衝的少年,殺氣騰騰地衝進後院。
    這是她的三位好兄長。
    其中兩位,據說還與她一母同胞。
    今天舉辦的春日宴,前院人很多。齊會夫妻倆肯定不想叫人知道齊玉柔偷奸、殺嫡妹。
    所以,派這三位渣滓來妥善處理。
    “肝火這麽旺?要不要來碗絲瓜湯?”謝歲穗手疼得發抖,但是不影響她撈起那把匕首做個樣子。
    一隻胳膊勒住齊玉柔的脖子,一手用匕首頂著齊玉柔的脖子。
    “放下匕首,不準傷害玉柔!”
    “你這個賤丫頭,掃把星,你敢傷害玉柔妹妹一根頭發,我把你大卸八塊!”
    “你敢殺我妹,我與你不死不休!”
    來人怒發衝冠,目眥盡裂,似乎與謝歲穗有不共戴天之仇。
    中間那位,剛從朝堂回來,穿著緋色官服,一表人才,儀表堂堂。正是謝歲穗一母同胞的親大哥,戶部員外郎齊子珩。
    左邊身穿青色錦衣的,是謝歲穗一母同胞的二哥,齊子瑜,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是京城有名的賭徒。
    右邊那位,是齊會繼室長子、齊玉柔的胞兄齊子瑞,頗具乃父之風采,尤善作詩詞以及算術,每每出手,必定震驚京城。
    光影交錯,她似乎又看到混亂的大江邊,倒地死去之前,血紅的天地裏,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雙手還保持抱大石的姿勢……
    隻有經曆了才知道,傷害你的不是對方的無情,而是你心存幻想的堅持。
    與其埋怨自己不長眼,不如埋了別人取悅自己!
    這一世,親兄弟?都給我麻溜地去死!
    “爾等蠢貨,”謝歲穗冷冷地說,“一丈外,都站住!不然我宰了她。”
    齊玉柔睜開眼,“哇”一聲哭出來:“哥……”
    謝歲穗的刀往她脖子上按了按,寒光森森,齊玉柔嚇得不敢哭了,頭極力往謝歲穗身上靠:“別,別殺我……”
    齊子瑞恨不能把謝歲穗淩遲。
    齊子珩想罵的話咽下去,說道:“歲穗,你太頑劣了!快放開玉柔,好好認錯,我會稟明父親,饒你一命。”
    “你眼瞎啊?是她要殺我,打破我的頭,又要把我填井!”謝歲穗晃著自己滿頭滿手的血,道,“你在朝堂就是這麽做官的嗎?”
    “渾蛋,你竟敢指責大哥?你算個什麽東西?”二哥齊子瑜,立即上腳來踹她。
    不想和二臂說話,謝歲穗刀在齊玉柔脖子上微微用力。
    齊玉柔脖子吃疼,嚇得變了腔調,叫道:“二哥,你閉嘴。”
    齊子珩急忙勸道:“三妹,今日是你定親的日子,賓客眾多,你總不能讓人知道你和家中姐妹不和吧?”
    “齊子珩,齊家的家業,你大概率是摸不到的,在我跟前不用擺嫡長兄的花架子!”
    “你到底要怎麽樣?”
    “第一,給錢;第二放我離開相府;第三,取消我與餘塘定親。我不要二手貨!”
    “你說的什麽話……盛陽伯救了父親,已經與父親約定好兩家結親。”
    “娶齊玉柔唄,反正他倆有一腿!”
    “謝歲穗,你是齊家人。毀了玉柔名聲,對你沒任何好處。”
    玉柔偷人這個事,不管是真是假,不能在前院裏嚷嚷,不然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玉柔聲名全毀,相府也全毀了。
    最好,滅了謝歲穗的口!
    可是,今日謝歲穗的養母駱笙,也來了。
    等會兒要見不著謝歲穗,駱笙那個火暴脾氣可能不管不顧地大鬧宴會。
    先穩住謝歲穗,在相府,以後收拾她的機會多得是。
    “你放開玉柔,讓她先去看郎中。銀子我給你!”
    齊子珩從袖籠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給謝歲穗:“呐,這是一百兩。”
    “……”謝歲穗不動。
    齊子珩又拿了兩張塞給她。
    謝歲穗說道:“齊玉柔值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齊子瑞從懷裏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拍在她前麵地上。
    謝歲穗“哦豁”一聲,說道:“齊子珩,你混得不行啊,瞧瞧,你摳搜三次才三百兩,人家齊三公子,一出手就是千兩。”
    謝歲穗鬆開手,依舊警惕地握著匕首。
    齊子瑞立即帶著齊玉柔離開,去找郎中。
    齊子珩要去前院應酬,把齊子瑜拉到一邊,悄悄叮囑一番,也離開了。
    齊子瑜發狠地說道:“謝歲穗,你要想入齊家族譜,就乖乖地聽話。”
    “比如?”
    “今天的事,你必須全部攬到自己頭上,就說你妒忌玉柔,想勒死她。”
    “我頭上傷怎麽解釋?”
    “你就說自己不小心撞樹上了。”
    “哦,那我手上的傷呢?”
    齊子瑜看她一雙手血肉模糊,沒好氣地說:“就說你自己玩刀,紮的。”
    “我要不答應呢?”
    “今日你應也要應,不應也要應。玉柔是福星,而你,不過是個人人厭憎的棺材子。不管你怎麽說,父親母親不會相信,也不會懲罰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