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伸出手，指尖與通體漆黑的【深淵魔龍之卵】輕輕觸碰。
    心念一動。
    嗡——！
    下一秒，那枚籃球大小的巨蛋，憑空消失！
    蘇明的呼吸驟然急促。
    成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在那片屬於他的次元空間裏，一枚巨蛋正靜靜地懸浮著。
    安全好用！
    持久愉悅！
    有了這東西，他以後無論走到哪裏，都不用擔心這枚神話級的龍蛋會暴露！
    “而且……”
    一個更大膽的想法浮現。
    “孵化出來的魔龍，是不是也能放進去？”
    他之前就在愁，如果這家夥的體型很大，很顯眼，那會有些麻煩！
    可若是想法成立，那都不是事兒！
    甚至有機會，打造一支可以隨身攜帶的深淵軍團！
    蘇明心髒狂跳，強壓下激動，又將龍蛋從次元空間取了出來。
    那麽……新問題來了。
    如何孵化？
    【真理之眼】並沒有交代。
    蘇明皺眉思索。
    小說裏……不都是滴血認主嗎？
    他不再猶豫，從背包裏抽出水果刀。
    指尖輕輕一劃，一滴殷紅的血珠，精準地落在漆黑的蛋殼上。
    沒有反應。
    蘇明不死心，又多弄了些許。
    依舊……毫無動靜。
    “難道猜錯了？”
    可就在他失望之際，蛋殼上多出了一行全新的小字！
    【孵化條件】：吸收足夠量的血液！
    “血液？！”
    蘇明瞳孔一縮。
    和他想的差不了太多。
    可是……
    足夠量……指的是多少？
    他滴的那些，可是一點兒反應都沒！
    “就怕給我人都吸幹了還遠遠不夠！”
    蘇明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可是一條魔龍，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要給他收集足夠多的血液！”
    “豬！牛！雞！鴨！甚至……”
    蘇明沒再多說，也不敢繼續想下去。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時間已經來到淩晨一點。
    奔波、廝殺、精神的高度緊繃，讓他疲憊到了極點。
    他強撐著精神，又看了會兒手機論壇。
    一條被官方置頂的公告，吸引了他的注意。
    【關於[灰雨]的初步檢測報告】
    公告內容很簡單。
    官方已經對雨水樣本進行了檢測，確認其中包含一種藍星上從未見過的特殊活性物質。
    雨水本身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灰色，與普通雨水有明顯區別。
    公告的最後，用加粗的字體提醒——
    【保險起見，請廣大公民避免主動淋雨，靜待後續研究結果。】
    除此之外，再沒有透露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通告……”
    蘇明搖了搖頭，放下手機。
    他定了一個早上六點的鬧鍾。
    養精蓄銳！
    然後在新一天的開始，搶占先機！
    很快，蘇明沉沉睡去。
    ……
    清晨五點。
    天，還未亮。
    嘀——！
    嘀嘀嘀——！
    一陣刺耳的汽車警報聲，猛地劃破了黎明！
    整片小區的汽車警報，像是被同時引爆，響成了一片！
    “嗯？！”
    睡夢中的蘇明，幾乎是在警報響起的瞬間，就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一個箭步衝到窗邊，肌肉緊繃，警惕地撩開窗簾一角。
    外麵依舊漆黑。
    雨，似乎停了。
    濕漉漉的地麵，在昏黃的路燈下泛著微光。
    “這動靜……”
    蘇明心頭狂跳。
    和昨天傍晚，祭壇降臨時的動靜，一模一樣！
    他立刻拿起手機，點開那個論壇。
    果然！
    一條條帶著驚愕與激動的帖子，瘋狂刷新！
    【雨停了！樓下又響了！新的祭壇來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爺的時代，來了！】
    【我草！五點準時刷新？這他媽比上班打卡還準時！】
    【淋雨的兄弟們怎麽樣了？還健在嗎？】
    【活著！好得很！感覺神清氣爽！我懷疑這雨能強化身體！】
    ......
    蘇明眼神銳利，迅速從海量的信息中，提煉出了幾個關鍵點。
    第一，那些淋了雨的人，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麽不良反應。
    第二，全球灰雨，會在清晨五點準時停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祭壇時代並沒有消失。
    第二天，開始！
    ......
    蘇明放下手機。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該說不說，他是真有些餓了。
    一番洗漱之後，給自己弄了碗最簡單的火腿腸加泡麵。
    食物下肚，一股暖流從胃裏散開，驅散了疲憊和寒意。
    生活的氣息，總算又回來了幾分。
    天色微微亮起。
    論壇上，熱鬧非凡。
    【兄弟們，今天還上班嗎？我剛收到老板的催命符，說遲到扣全勤！】
    【上個屁！老子昨天獻祭了原本打算送老板的玉佩，開出個綠光，現在能單手舉起摩托車！誰愛伺候誰伺候去！】
    【樓上的牛逼！不過我還是得去……房貸車貸壓著呢，而且還要掙錢買更貴的祭品，總不能去搶吧？】
    【嘿，怎麽就不能搶了？現在又沒監控……】
    這條評論下麵，瞬間炸開了鍋。
    有痛罵的，有附和的。
    還有更多……都在冷眼旁觀！
    蘇明麵無表情地翻看著。
    他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大部分人，還在試圖維持著過去的生活軌跡。
    上班，下班，抱怨，還貸。
    現在，還多了買祭品。
    把這些祭壇，當成了一場全民參與的彩票狂歡。
    隻要自己假裝一切沒變，這個世界就真的不會變。
    “還是太天真了啊……”
    蘇明心中喃喃。
    秩序，就像一個套套。
    沒捅破的時候，確實挺像回事，也讓人安心。
    但萬一漏了點縫……
    官方的反應速度，已經很快了。
    又是發公告，又是控評論，又是派人滿城跑。
    可他們修正的速度，真的能比得上崩壞的速度嗎？
    他不信。
    “我們龍國尚且如此，其他那些地方……”
    “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不過……”
    蘇明眼神閃動。
    這種明麵上的維持，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在他還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時候，這層脆弱的外殼，能幫他隔絕掉大部分不必要的麻煩。
    至少，那些人還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整個城市翻個底朝天！
    “且行且珍惜！”
    蘇明心念一動，將那枚漆黑的巨蛋從【降維倉庫】裏取了出來。
    和昨天，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足夠量……”
    蘇明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蛋殼。
    哪裏血液多？
    醫院？
    災難現場？
    念頭才剛剛浮現，又被他立刻否定。
    特殊時期，這些地方絕對是官方重點監控的區域，很容易被盯上。
    “必須隱蔽。”
    “而且，數量還要足夠多。”
    蘇明靠在椅子上，大腦飛速運轉。
    一個個方案被他提出，又被他自己迅速否決。
    “哎！”
    蘇明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還是沒有頭緒。
    果然，坐在家裏憑空想象，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蘇明站起身，決定出門看看。
    答案……
    或許就在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