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黑風高，看看有沒有機會給龍蛋加餐吧！”
    蘇明搖了搖頭，轉身又投入到工作之中。
    他算是發現了……
    跟這龍蛋比起來，他妥妥的黑奴！
    ……
    正午，陽光明媚。
    “呼——”
    蘇明赤著上身，精壯的肌肉線條上掛滿了汗珠。
    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把臉，總算露出了笑容。
    第一批貨，這足足五百隻雞，全流程處理完畢！
    要是換做以前，還沒幹完這些活兒，他都早就累趴下了。
    可現在？
    蘇明活動了一下肩膀，感受著體內那股爆炸性的力量。
    爽！
    今早起床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新的【希望的火柴】，放進了【猩紅王座】。
    五瓶【源血】，一口悶！
    那種滾燙熱流在四肢百骸炸開的感覺，比酒精還要讓人上癮。
    ......
    “咕——”
    蘇明的肚子，突然很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人是鐵，飯是鋼。
    一頓不吃，眼冒黑光。
    想到這，蘇明準備犒勞自己。
    火腿腸、鹵蛋、青菜……
    很快，一大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麵條就端上了桌。
    “呲溜呲溜——”
    滾燙的湯汁下肚，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我這日子，是不是過得有點太沒牌麵了？”
    “天天吃這些，營養也跟不上啊？！”
    蘇明一邊吃，一邊盤算。
    如今既然已經解決了燃眉之急，那他自己的生活，也得改善改善才是。
    總不能一直當個苦行僧吧？
    ......
    飯後，蘇明抹了抹嘴，再次看了一眼時間。
    剛過中午十二點半。
    “所以……下午又幹點啥呢？”
    他盯著空蕩蕩的車間，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
    空虛感！
    那種手起刀落、掌控一切的感覺。
    一旦停下來，竟然還真有點不適應。
    “我這是……殺上癮了？”
    蘇明自嘲地笑了笑。
    思索片刻，他還是掏出手機，打通了王老板的電話。
    時間就是金錢！
    今日吃得苦中苦，明日方為人上人！
    幹！奧利給！
    ......
    電話被接通。
    王老板的聲音有些訝異。
    他是真怕蘇明突然反悔！
    “蘇……蘇老板？上午的貨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
    蘇明語氣平靜，迅速說出自己的需求。
    “下午還有貨嗎？我這處理完了，你們順便來收走！”
    “啊？下午？”
    王老板愣住了。
    他上午才送了五百隻雞過來。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以為怎麽也得明天了！
    可是……
    年輕人做事就是麻溜！
    “有！有有有！”
    王老板反應過來，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蘇老板您真是……太有效率了！”
    “我這就去安排！再給你拉五百隻過來！您稍微等等！”
    “行，快點。”
    掛了電話，蘇明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叫什麽？
    這叫厚積薄發。
    待他出山之日，飛黃騰達之時！
    ......
    下午兩點，陽光正是毒辣的時候。
    “轟隆隆——”
    “咯咯噠！”
    一輛破舊的卡車，準時停在了屠宰場門口。
    王老板滿頭大汗地跳下車，一溜煙小跑到蘇明麵前。
    “蘇老板！第二批來了！”
    “五百隻，一隻不少，保證都是頂好的大紅冠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掏出一包華子，要給蘇明散煙。
    蘇明擺手拒絕，根本就不廢話。
    “卸貨吧。”
    “好嘞！好嘞！”
    王老板也不尷尬，轉身就吆喝著帶來的兩個夥計開始忙活。
    趁著卸貨的當口，王老板檢查了蘇明處理的貨，臉上笑意更甚。
    完全沒問題！
    隨後，他湊到蘇明身邊，壓低了聲音，一臉討好。
    “蘇老板，跟您說個事兒。”
    “說！”
    “嘿嘿，是這樣。”
    王老板搓著手。
    “我這不是看你效率太高了嘛！”
    “我尋思著……我那點存貨，怕是不夠你殺的。”
    蘇明眉頭一挑，示意王老板繼續。
    “我的意思是，你這渠道穩！價格公道！手藝還好！”
    王老板豎起大拇指。
    “我能不能……以後不光送我自己的雞，我還去幫我那幾個老鄉、同行收？”
    “他們現在都愁死了，貨砸手裏出不去！”
    “我幫你收攏過來，統一送你這兒來，你看成不？”
    聽到這，蘇明笑了。
    這王老板，腦子轉得倒挺快，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是想當中間商，賺賺差價了！
    但他……還真不在乎！
    隻要龍蛋還沒有吸收夠量，他巴不得能拉來更多的貨！
    “可以。”
    蘇明點頭。
    “隻要質量過得去，來多少我接多少。”
    “但規矩不變，我隻加工，不負責賣。”
    “明白！明白！”
    王老板激動得臉都紅了，當場掏出手機，給蘇明轉了個888！
    “蘇老板有魄力！”
    “這錢，當我請您喝個茶！有您這句話，我心裏就有底了！”
    “您放心，以後這城西的禽類加工，您說了算！”
    蘇明笑著點頭，也沒多說。
    這餅畫得……
    嘖嘖！
    ......
    哐當——！
    二十分鍾後，蘇明送走千恩萬謝的王老板，將大門重新鎖上。
    血肉磨坊，再次開工！
    這一次，他沒有像上午那樣，單純地追求效率，為了殺而殺。
    他閉上了眼睛。
    一早上的揮刀，讓他隱隱之中有了一些感悟。
    “噗嗤——”
    刀鋒劃過雞頸。
    蘇明沒有去看，但他能感覺到，這一刀的角度、力度……
    盡在掌握！
    他要做的，不是胡亂揮舞殺豬刀的莽夫。
    而是一個精準到極致的外科醫生！
    手起刀落，行雲流水。
    這是……另一種修行！
    殺殺殺！
    蘇明手起刀落，控刀的手越來越嫻熟。
    手中那把刀，似乎都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蘇·工廠雞見愁·明！
    一旁，黑蛋同樣興奮不已。
    蛋身微顫，上方紫色愛心一跳一跳，瘋狂吸收著地上的血液。
    這裏，就是天堂！
    ......
    轟——！
    好一會兒過去，褪毛機開始轟鳴。
    蘇明穿梭其間，動作越來越快，卻越來越穩。
    他開始嚐試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完美的效果。
    絕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氣血。
    這種重複勞動……
    竟是讓他對自身氣血和力量的控製愈發隨心所欲！
    “原來如此……”
    蘇明眸中精光爆閃。
    他有數值。
    也有操作。
    現在，更是學會了如何去更好的運用這份力量！
    整個下午，蘇明都沉浸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中。
    成千上萬次的重複，讓整套流程徹底融入了他的本能。
    夕陽的餘暉灑進車間。
    蘇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又又又強了！
    ......
    “爽啊！”
    蘇明忍不住怒吼出聲，扭頭看向一旁的黑色龍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孵化進度：43.6%……】
    “先定個小目標，讓這家夥孵化進度過半！”
    如果運氣足夠好，今天其實就有可能達成。
    因為……
    日薄西山。
    他要準備出門，當那個平平無奇的垃圾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