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關於蘇凜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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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知道嗎?”蘇長河一臉滄桑之色。
蘇凜連連點頭,以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是的,外公,我想知道!”
沉默片刻之後,蘇長河像是做了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說道:“她······就是你的母親,蘇家這一脈曾經的第一天驕。”
蘇凜聞言,腦袋瓜子頓然嗡嗡作響。
關她的母親蘇怡,蘇凜的記憶幾乎是空白的。
小的時候,看到大家都有娘親,有父親,蘇凜別提多羨慕了。
沒人的時候,他會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裏麵發呆,想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究竟去什麽地方了,他們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好在孤單的時候,還有蘇紅玉這丫頭陪著。
是以從小到大,蘇紅玉和蘇長河,都是蘇凜最最親近的親人了。
至於其他蘇家的人,蘇凜基本上沒什麽感覺。
大家族也好,小家族也罷,內部的競爭和矛盾等等,都是不斷的。
就算是親兄弟,也同樣會存在矛盾的。
“我的母親,曾經挑戰過京城蘇家?”蘇凜問道。
蘇長河眼中充滿了回憶和刺痛,“是的!”
“當年我們被趕出京城,路上還遭遇刺殺時,你目前已經十歲,十九年前,她以化海境巔峰修為,挑戰京城蘇家天驕蘇北辰。”
“那一戰,其實是你母親贏了,隻是他們卑鄙無恥,竟然暗算偷襲。”
“還說擂台戰沒有說過不準偷襲,這簡直就是不要臉!”
蘇長河聲音裏麵,充滿了憤怒。
“所以,那一戰我母親不但沒有成功,還受傷了?”蘇凜眼中充滿了擔心之色。
蘇長河點頭,“那可不是普通的受傷,她的對手在暗器上麵塗抹了劇毒,險些要了她的命。”
“好在她運氣好,遇上了你父親。”
“隻是傷勢拖太長了,就算是你父親為她解毒了,還是沒能恢複過來。”
“在你出生時,她的傷勢再次發作。”
“無奈之下,你父親隻能暫且將繈褓中的你交給我,帶著你母親出去求醫。”
“隻是這一走,就是十八年多了,而今你已經長大成人,也不知道你母親和你父親去了何處,你母親是不是······”
蘇長河一口氣說完,幹癟的雙眼裏麵,充滿了淚水。
“我母親她一定會沒事的!”蘇凜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長這麽大了,還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自然不希望蘇怡有三長兩短。
作為兒子,任何人肯定都會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好好的。
隻是蘇凜雖然說出了最硬氣的話,可心裏麵卻沒有底。
一切,都隻是心裏麵還有放不下的倔強。
“我也相信,你父親神通廣大,肯定能找到治好你娘親的法子的,隻是過去了許多年,卻也不知道為何還不回來!”蘇長河歎息一聲。
蘇凜道:“或許是遇上了什麽麻煩的事!”
蘇長河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回去吧,接下來城主府和代家肯定會有動作,我們得去商量一個對策。”
聞言,蘇凜不由看了看蘇長河,“外公,您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別忘記了,我們是煉丹世家,人在江湖上行走,打打殺殺在所難免,丹藥能救命,欠下我們蘇家恩情的人不少,若是城主府和代家太過的話,自然會有人站出來為我們說話的!”蘇長河笑著說道。
聞言,蘇凜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才算是放鬆下來些許,他問道:“外公,我父親叫什麽名字?他很厲害嗎?”
“他隻能以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神秘。”
“似乎這天地之間,沒什麽是他在乎的,可偏偏遇上你母親之後,卻對你母親格外的好。”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很多的時候,最是說不清楚的,尤其是情感方麵。”
“這些你還不懂,等你再長大些就明白了!”
蘇長河看了看蘇凜,伸手輕輕地在他頭上撫摸了一下。
“外公,已經長大了!”蘇凜頓了一下,而後眼中泛起難以形容的淩厲光芒,“京城蘇家蘇北辰,這個人我記住了,將來有機會,自然是要向他要個公道的!”
聞言,蘇長河卻是一臉擔心之色,“那蘇北辰可不是泛泛之輩,十幾年過去,聽聞他已經過了玄關境,進入靈府境初期,乃是京城有名的高手,凜兒你可不能胡來!”
蘇凜淡淡一笑,“外公不必擔心,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自然不會輕舉妄動的!”
說話間,二人已然來到了蘇家。
此時諸多蘇家的人匯聚在廳堂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蘇凜和蘇長河走進廳堂,二長老他們便一窩蜂地上來。
“家主,聽說蘇凜同時得罪了城主府和青州代家?”二長老問道。
蘇長河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你們想說什麽?”
“家主,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蘇家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而今唯一的挽救之法,就是把蘇凜交出去,如此可以求得城主府和青州代家的原諒。”
二長老的話語落下,此時其餘蘇家的人,都一一附和著。
“對對對,必須把蘇凜交出去。”
“犧牲一人,可以保全整個蘇家,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看著蘇凜,眼中皆是充滿了憤怒光芒。
“所以你們以為,城主府和代家,真的是因為凜兒,才要針對我蘇家的嗎?”
蘇長河目光掃過諸多蘇家的人,透著難以形容的淩厲。
他身上流轉的凜然氣勢,將所有人都給壓住。
但是這些人,自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三長老站出來,“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家主,這蘇凜本來就不姓蘇,不是我蘇家的人,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外人,而將整個蘇家置於不顧啊,請家主三思。”
他話語落下,此時所有人均是站起身來,整齊喊道:“請家主三思。”
“你們······真是糊塗啊!”蘇長河滿臉憤怒之色,眼底之處,透著難以形容的無禮感。
“家主,我們都知道,您是什麽意思,可眼下招惹城主府和代家的,是蘇凜他自己。”
“既然自己惹了禍事,那隻能是自己給扛下來。”
二長老話語鏗鏘有力,氣勢盛到極致。
以他和三長老為首,此時諸多蘇家的人,都在逼蘇長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