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做男模了？”楚雲萌吃著飯，道：“我養你啊。”
    “一個月有二三十萬呢。”莫小白道。
    “是不是很辛苦？”楚雲萌道。
    莫小白注意到她的耳垂都紅了，說道：“就是拉過去拍張照，除了容易社死，其他都沒什麽。”
    “哦。”楚雲萌信了。
    “怎麽，你打算養我？”
    莫小白打趣道。
    楚雲萌怪不好意思地道：
    “暫時養不起你。”
    莫小白笑道：
    “謝謝你的關心。”
    估計那些同學的閑言碎語讓她這樣的，自己也許應該做點什麽。
    按照約定，莫小白來到校門口，顧王傑早就等著了，在校門口有一輛跑車，外形炫酷，顏色淡紫，以靈陣驅動機械，采用的工藝都是上乘的，價格絕不會低。
    莫小白估計，顧王傑不是一般家庭，就是那車牌都值老多錢了。
    簡單寒暄過後，兩人上了車。
    “莫小白，來一杯普龍康蒂？”
    顧王傑拿出一瓶葡萄酒，“這是二十年前的酒了，味道還算可以。”
    “量產的？”莫小白道。
    “那倒不是，也就生產了一萬瓶吧。”顧王傑抿著酒水，喝一口道。
    莫小白端著酒杯，湊近鼻子聞了聞，抬手向他致意，淺嚐一口。口感確實挺好，綿密回甘，帶著一點果香。
    “龍州上億人，這一萬瓶可不夠看。”莫小白說著，在那盤算，顧王傑找上自己，可能跟自己的赤火有關。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瓶。”顧王傑道，“反正在我那裏也是放著。”
    “這倒不用。”莫小白道，“還是說說，你要讓我幫什麽忙吧。”
    痛快！顧王傑道：“我的朋友有一種罕見的症狀，從小就是這樣，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幫到他。”
    “我們已經離開三千道區了。”莫小白道，“你朋友在哪個區？”
    “未央區。”顧王傑在看他的反應。
    莫小白點頭，“你交朋友真廣泛。”
    “其實我和他認識也是機緣巧合。”顧王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有身份就是不一樣，這裏都能進來，這裏應該是別墅區吧。”
    莫小白下了車，瞧著這的景色，他對未央區的房價不了解。
    未央區的房子不是金錢能衡量的，就是再有錢，都不一定能在這裏買房子。
    莫小白注意到，這家人的別墅門口有守衛，十有八九是大夏的達官貴人了。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顧王傑來拜訪宋裕安。”顧王傑對值班的守衛道。
    “可以放行，你們進去吧。”守衛收到回信，讓出一條路道。
    “小傑來了，安在樓上，我帶你們去見他。”一位端莊而賢惠的中年女子看到顧王傑，帶著淡淡的喜悅道。
    “陳姨，我這次來帶了一個朋友過來，您應該不介意的吧，他在煉丹術上頗有特色，或許能帶來一些效果。”
    “得謝謝你對安這麽上心。”陳姨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顧王傑道。
    莫小白目不斜視，並沒有去打量周遭，越是上層的家庭越是注重素養。
    上到二樓，侍女在整理客廳，陳姨帶著顧王傑和莫小白，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有陽台，角落裏種植著花草。
    裏麵的麵積不小，布置精美。
    一塵不染，像是宮殿。
    在那床上躺著一位白袍少年，他的皮膚特別的白，似是沒有血色。
    他就是顧王傑的朋友？
    莫小白好奇地看著。
    宋裕安聽到動靜，沒有去回應，雖是少年，心卻已經垂暮。
    “安，小傑帶他的朋友來看你了。”陳姨走過去，輕聲地說。
    宋裕安“嗯”了一聲。
    就隻是發出聲音，其他都沒有表示。
    陳姨轉過身，抹了抹眼睛，說道：“你們年輕人更有話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讓侍女送果盤來。”
    在她走後，顧世傑把門關上，對宋裕安道：“你這樣對你母親，她會傷心的。”
    “那樣她更痛苦。”宋裕安坐著道。
    “這是我在學院認識的學弟，在他的建議下，我把夢露丹煉成了呢。”
    宋裕安似是無語道：
    “你就是為了和我炫耀這個？”
    顧王傑道：“莫學弟的火焰特殊，應是變異獸火，我想讓他了解一下你的情況，看能不能給你煉一爐丹藥看看效果，我希望你能讓他試一試。”
    “會把脈嗎？”宋裕安伸出手道。
    “昨天剛學會。”
    莫小白故意開玩笑道。
    “可別把我醫死了。”
    宋裕安臉都綠了，這就是你請來的幫手？本來命就短，還嫌自己命長啊。
    “氣血虧損，陰陽失衡…”莫小白的醫術是跟一個酒鬼大夫學的。他討厭救人。
    大夫能治身體，但救不了靈魂。
    理想和現實的背離，讓他染上了酒，莫小白就是跟他喝酒認識的。
    酒鬼大夫和常叔不一樣，常叔是愛喝酒，喜歡喝酒，酒鬼大夫則是借酒消愁。
    兩人喝著喝著就熟悉了。
    酒鬼大夫問他想不想學醫術。
    莫小白不太敢，哪有大夫嗜酒如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事故被上門了呢。
    酒鬼沒說什麽，就提了一句：
    “你想學我就教你，能學到多少是你的本事，但我們不是師徒關係。”
    後來，酒鬼大夫走了。
    聽說是遠遊去了，莫小白沒有見到他，似是從未認識自己，也就無牽無掛。
    “你應該是受了什麽傷，留下了隱疾，導致你的身體一直在惡化。”
    莫小白道：“要不是有東西吊命，可能早就歸西了。”
    “能治就說。”宋裕安道，“不能治，我也不會怪你，反正這生活無所吊謂。”
    “倒是能治。”莫小白道。
    “那你治吧。”宋裕安道。
    自己不是第一次當小白鼠了。
    在這時，一位錦袍女子推開門，拎著箱子進來，說道：“宋裕安，我來給你做檢查了，上次吃的藥好些了嗎？”
    “你們兩說吧。”宋裕安直接躺平。
    “我和誰說？”孫無魚看看顧王傑，看看莫小白，自己來之前這裏發生了什麽。
    “宋裕安打算讓我給你治一治。”
    “你能治病？藥書記得幾本？”孫無魚挑眉，他這麽年輕，毛都沒長齊，就敢口出狂言給人治病，要是醫死了怎麽辦。
    “我們借一步說話。”莫小白道。
    過了一會，莫小白和孫無魚回來了，顧王傑看到他們，好像是誰說服誰了。
    “我看著你治，要是出問題，你就等著吧，我要讓醫師協會開除你。”
    莫小白無所謂，反正他也不知道醫師協會是什麽，更沒有加入醫師協會。
    “我幫你放放血。”他開始給宋裕安放銀針，“是藥三分毒，你體內積攢了太多毒性，遲早會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