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怎麽這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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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趙叔開車來接他們回家。
    離開的時候方詩然並沒有出來送他們,隻有宋紹鈞出來和顧婉一起送他們上車離開。
    方以珀一上車就開始拿出來手機低頭打字,像是在給人發消息。
    江恪行對她的社交圈並不了解,方以珀也從來沒有向他介紹過認識任何她的朋友。
    偶爾跟她一起回來方家吃飯,她表現的其實都不怎麽開心。
    但今天心情明顯不錯,也基本都寫在臉上。
    開車回去的路上堵車也難得的沒有坐立不安似的在車後座動來動去,反而還很好心情地打開車窗,哼著首不成調的歌。
    江恪行沒破壞她的好心情,當作沒聽見,靠著車坐椅背假裝閉眼休息。
    車子開到家,方以珀自己從車上下來,進屋就從櫃子裏打開罐頭喂凱蒂。
    江恪行進門解開襯衫扣子,看了眼坐在地板上跟凱蒂玩的人,想了想還是沒有提醒她。
    凱蒂最近體重過載,被寵物醫生要求減肥,罐頭也被銳減,從原先的一天兩罐,變成了一天一罐。
    晚上洗完澡,江恪行沒有立刻去臥室休息,在書房處理工作的事情。
    方以珀的那份設計圖紙他看過,雖然很有想法,之前提醒過的幾個設計部分也都改掉,但果嶺地方的處理還是不夠實用性,有些過於的跳脫和天馬行空。
    他本來是想自己上手給她改的,但思索之後還是隻提出修改意見給許藝那邊。
    回到臥室的時候方以珀正自己盤腿坐在床邊給她的手擦燙傷膏。
    方以珀是個很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類似今天這樣的情況在她身上出現的很頻繁。
    她總是時不時會弄傷自己。
    類似吃藥過敏,剪刀劃手,熱茶燙傷,諸如此類的小毛病,從她念書時候開始就經常發生。
    結婚以後偶爾幾次,江恪行對此仍舊無法理解,一個成年人怎麽會如此的粗心。
    燙傷的那隻手是右手,左手塗藥不太方便。
    方以珀看見他進門,往床後仰了仰,把燙傷膏舉起來遞給他,十分理直氣壯道,
    “給我塗藥。”
    江恪行看她幾秒,臉上沒太多的溫度,但卷起襯衫袖口,走到床邊坐下,接過她手上的燙傷藥。
    方以珀把受傷的那隻手伸過去給他,還不忘用左手玩手機。
    江恪行掃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手上的手機抽走,放到床頭。
    “幹嘛你?”
    方以珀伸手去夠自己的手機。
    江恪行擋住她沒讓,故意跟她反著來。
    他覺得自己有時候也很惡趣味,喜歡故意逗她生氣,但也不是真的逗她生氣,而是想要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讓她把為數不多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方以珀氣的瞪著他,睡裙前的流蘇都跟著晃了晃。
    “你怎麽這麽討厭。”
    她不太會罵人,罵人的時候聽起來跟撒嬌很難分辨。
    江恪行不置可否,拽過她受傷的那隻手看傷口。
    方以珀抿抿唇,看了他幾秒,將盤起來的腿拿開,故意壓在他腿上,很不客氣的。
    江恪行沒說什麽,順其自然地扣著她的兩條小腿把人往自己跟前拉過來點。
    “下個月招標會跟我一起去?”
    他把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膝蓋上,一邊低頭耐心地給她上藥一邊隨意地開口說。
    方以珀覺得這姿勢還挺舒服,沒再跟他反著來,拉過床上的枕頭躺下來,
    “不去。”
    她想也沒想的拒絕。
    江恪行低眸看她,
    “為什麽?”
    方以珀好像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奇怪一樣,
    “你說為什麽,去了大家不就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她小腿動了動調整個更舒服躺下的姿勢,
    “我打算等球場這個項目結束,就辭職換一家公司。”
    她說的認真,沒注意到江恪行臉上表情的變化,但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他捏了捏。
    “很介意我是你老板?”
    江恪行已經給她的手擦完藥,把藥膏收了起來丟在一旁。
    方以珀抿了下唇,看著他,想了下說,
    “如果我是你老板的話,我就不介意。”
    江恪行沒說話,將她的腿從自己身上拿下去,淡淡地說,
    “不大可能,換個想法。”
    方以珀看著他,哼了下,將被拽開的小腿又重新壓到他腿上,很不老實的踩了他兩下。
    江恪行看了眼她踩過來的腳,抬眸看她,眼神深了幾分。
    方以珀腳掌心感覺到點什麽,有點心虛地抿抿唇,把腳默默的收回來,轉過身關掉床頭的燈,
    “我睡覺了。”
    她不敢去看江恪行的眼睛,一把扯過來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江恪行沒說話,看了眼床上卷成一團的人,將被子從她臉上扯拉開。
    方以珀死死拽著不撒手。
    “你幹嘛,睡覺!”
    她臉埋在被子裏,聲音也悶悶的,顯出幾分甕聲甕氣的古怪。
    江恪行將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抱到腿上,慢慢把蒙在她臉上的被子扯下來,露出她的臉來。
    方以珀臉有點紅,被悶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藕粉色睡裙在剛才拉扯下往下落下來點,肩膀白皙瘦削。
    江恪行看著她,眼神挺冷漠的,但動作卻並不如此。
    他手臂桎梏著她,把人卷在被子裏,往他身上壓了壓,問她,
    “往哪兒踩?”
    方以珀臉還是紅的,但卻並不怎麽害羞,罵他,
    “臭流氓。”
    江恪行麵不改色,
    “我怎麽流氓了?”
    她低頭去看他襯衫下的西裝褲,
    “擦藥都能這樣,你不臭流氓誰流氓?”
    她四肢都被卷在被單裏,不能動,隻用腦袋去頂了頂他的下巴,
    “放開我。”
    江恪行沒放開,但下巴被她腦袋結結實實的撞了下,發出悶聲的響。
    他忽然笑了下,低下頭,捧著她的臉,低頭去吻她。
    方以珀不想被他親,一邊躲一邊發出哼哼唧唧的怪叫聲,側著臉去避開他的吻。
    江恪行半強迫著追吻過去,兩個人一起跌進床上,他俯身摁住她的肩膀,在她上方看了她兩秒,低頭狠狠吻住她。
    他吻得有點凶狠,不怎麽溫柔,俯身的瞬間硬挺的鼻子直直撞到她,有點疼。
    方以珀有點懊惱得捶了下他的胸口,被他攥住了手,攏緊。
    上次做還是去香港出差前那天。
    這幾天又是發燒又是工作的事情,晚上江恪行回到房間她基本都已經睡著了。
    方以珀很快被吻的有點喘不過氣,但兩隻手已經從被子裏伸出來,搭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是在推他,還是在求抱。
    臥室裏滿溢著呼吸的聲音,像打翻的潮汐鋪開蔓延。
    江恪行吻了她一會兒,稍稍退開幾分,低頭看她。
    方以珀頭發全部都散開鋪在剛剛換過不久的青綠色的床單上,像漂浮的海藻,胸口因為剛才的吻而微微起伏著。
    但她並沒有躲開,也沒再去推他。
    而是看了他兩秒,主動直起身,勾住他的脖頸,仰起身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