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私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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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恪行麵不改色,隻視線看著她,沒承認也沒否認。
    方以珀胸口起伏了兩下,瞪著他幾秒,幾乎已經確定。
    “你無不無聊。”
    她轉身就往門外走。
    今晚被他這樣上上下下的抓著,神經一會兒鬆一會兒緊的,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方以珀。”
    江恪行在身後叫她。
    她抓起標書和房卡就往外走。
    江恪行往前邁進一步,擋住她。
    方以珀腦袋重重的撞到他胸口。
    她抬頭有些生氣地瞪著他。
    江恪行沒說話,手扶著她的肩膀,看她兩秒,把她手上的標書抽走往島台邊一扔,低頭吻她。
    他一隻手扣著她的下巴,手上的薄繭磨著她柔膩的皮膚,打開她的牙齒,吻的很深。
    方以珀伸手去推他。
    江恪行像一堵牆一樣堵在她跟前,又用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要說的話全部都吞掉。
    他俯下身,一邊吻她一邊半托著人往套房裏麵的房間走。
    方以珀下午跟許藝出去拍照走了好幾個小時,腳疼的很,下樓的時候也沒有換鞋,穿的是酒店的拖鞋,鞋子很快蹭掉在地毯上。
    江恪行把她往懷裏摁,騰出一隻手提著她的腰將人半抱起來,讓她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跌跌撞撞地吻了一會兒。
    方以珀漸漸有些發軟,但還是很生氣,張開嘴咬了下他的唇瓣。
    江恪行沒停,力度更緊地將她往自己身上壓,掰過她的臉扶正,更細密地吻她。
    方以珀推拒的動作慢慢變成拽著他的襯衫往自己跟前拉。
    身後是有些凹凸不平的牆麵,她後背幾乎完全靠在上麵,被江恪行完全的抱在懷裏。
    江恪行扣著她的下巴,忽然停了下來,襯衫下的身體堅硬又緊繃地靠著她,幾乎能夠隔著輕薄的布料感覺到他的心跳。
    方以珀被他吻的有點迷迷糊糊,下意識伸手就氣的要去打他。
    江恪行按住她的手,
    “打了就停不下來了。”
    他扶正她的臉,垂眼看了她一會兒,又低頭重重的吮了下她的唇瓣。
    而後起身離開,走到島台那邊,把她的房卡和標書都放到她手裏,
    “回去早點睡。”
    他看著她,手指在她臉頰上蹭了下,
    “過兩天重新訂房間,”
    他聲音很低,很沉,帶著點沙啞,
    “一人一間房。”
    —
    方以珀拿著房卡回到房間的時候許藝已經睡了。
    但臉上的麵膜還沒摘,手機放在床頭充電。
    她有些做賊心虛的把燈關了,然後才輕手輕腳去浴室。
    隔天早上方以珀醒來的時候許藝正靠著床頭看手機。
    “醒了?”
    許藝側頭看她,指了指床頭桌上的早餐,
    “給你帶的早餐,本來準備叫你下樓去吃的,看你睡得香就沒叫。”
    方以珀昨晚點著床邊的夜燈看標書到半夜才睡,勉強把她那部分要講標的內容都記了下來。
    “謝謝學姐。”
    在公司的時候兩人關係是上下級,但私下方以珀還是習慣叫許藝學姐。
    許藝也沒說什麽,隻是一邊劃著手機一邊問,
    “昨晚幾點回來的?江總沒訓你吧?”
    方以珀正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去準備洗漱,聞言動作頓了下,
    “沒,回來的挺早的。”
    許藝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又停下,趴在床邊看浴室裏洗漱的人,
    “對了,我昨晚是手機沒電了才讓江總給你打的電話,沒嚇到你吧?”
    方以珀正在刷牙,嘴裏還含著泡沫,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說,
    “沒有。”
    “那就好。”
    許藝翻了個身從床上下來,去邊上的冰櫃拿水,順便給方以珀拿了一瓶丟到她床上,
    “江總雖然看著冷,但其實人還是不錯的,以前我們上學那會兒都拿他當偶像呢,沒想到範施寧居然被他收購了,其實也挺不錯。”
    方以珀默默刷牙,吐掉嘴巴裏的泡沫。
    唇瓣還有點疼,好像被咬破了。
    她看了眼鏡子,覺得自己並不是很讚成許藝的話。
    —
    招標會在下午三點開始。
    開標會議在酒店附近的國企辦公樓內。
    除了範施寧外,這次參與競標的幾家公司也都很有實力,連國內曾經的房地產龍頭公司恒利也都參與了這次的競標活動。
    五家公司加上範施寧一起在會議室等候。
    方以珀工作的時間不久,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競標項目,難免有點緊張,好在昨晚已經提前演習過一遍,在來會議室的路上也在車上又過了兩遍標書內容,脫稿已經沒有問題。
    凱瑟琳今天沒一起來競標現場,江恪行隻帶了範施寧的內部人員,不過許藝路上忘記帶她的設計文件又折返回去取了。
    設計部分的講標安排是她跟許藝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出問題都讓對方頂上。
    會議室裏很安靜,江恪行在對麵的沙發翻著標書,他微垂著眼,眉骨鋒厲清晰,周身氣場冷冽,但唇瓣上有明顯的咬痕。
    不過並沒有人詢問,也沒敢多看。
    宋成和張碩在一旁低聲給他匯報另外幾個幾家的公司情況。
    方以珀坐在對麵位置,複盤著脫稿內容,擔心等會兒人多自己大腦空白全忘了。
    宋成匯報完工作後從會議室先離開。
    張碩在邊上盯著筆記本上的模型繼續跑數據。
    “方工。”
    江恪行在對麵的沙發那邊忽然開口叫她。
    方以珀抬起頭看他。
    他神情平淡,“幫忙拿瓶水。”
    會議室的幾瓶水正好放在她邊上。
    她抿了抿唇,拿起兩瓶水過去,先遞給張碩,
    “謝謝方工。”
    然後才把另一瓶水給江恪行。
    江恪行從她手中接過水,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麽異樣,
    “標書背的怎麽樣了?”
    他擰開水,淡聲問。
    “還行。”
    方以珀保守的回答,
    “應該能脫稿。”
    江恪行動作頓了下,抬眼看她,抓住她話裏的字眼,
    “應該?”
    方以珀抿唇,被他的眼神看的有點緊張,下意識摩挲著手指,又改措辭,
    “確定能脫稿。”
    江恪行把手上的水放到跟前的茶幾上,視線落定在她臉上,盯了她一會兒,緩慢而沉定地說,
    “不行我可以換人。”
    方以珀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冷銳而強硬,不帶任何一絲的個人情感,隻是客觀理性的審視。
    方以珀跟他對視幾秒,掐了下掌心。
    從得知江恪行收購範施寧成為她的老板,到答應一起出差做項目標書。
    一直以來她其實都沒有完全地將他們的私人關係和工作關係分開。
    但在此刻她終於意識到,江恪行不止是她法定意義上的丈夫,也是她的老板。
    他們之間不止是私人情感,還有工作。
    張碩在一旁也停下跑數據,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江恪行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冷峻的麵孔淡漠得沒有一絲情緒,視線平靜而理性地注視著站在跟前的人。
    下午三點的會議室,落地窗外的陽光從百葉窗縫隙落進來。
    方以珀穿著米色的西裝套裙,長發紮起完全束在腦後,身上還有很明顯沒有剝落的學生氣和職場新人的生澀。
    她似乎有些緊張,但也隻是沉默片刻,然後微仰起下巴,用很肯定的聲音說,
    “江總,我可以。”
    江恪行注視著她,目光冷銳地審視她幾秒,麵無表情地開口說,
    “打電話給許藝,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