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給你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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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以珀愣了下,眼睛睜圓了點看他,
    “你怎麽知道?”
    江恪行神情很平靜,黑眸看著她,沒什麽情緒地抬眉說,
    “這很難猜嗎?”
    方以珀不說話了,鬆開抱著他手臂的手。
    江恪行把那塊腕表取下來,跟幹毛巾一起隨手丟在一旁,勾住她的腰,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俯身壓過去準備吻她。
    方以珀手搭在他肩膀,側過臉躲開他的吻,
    “肯定是因為在給你摘腕表的時候說了生日禮物的事情,所以你才猜到的是不是?”
    她臉上表情很嚴肅的樣子,好像覺得猜到生日禮物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江恪行跪在她身側,低頭看著她,一邊解開她的衣服扣子一邊說,
    “嗯。”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有多好猜。
    而且她會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也實在太好猜。
    除了腕表鋼筆領結西服,她應該也想不到其他東西來送他了。
    江恪行吻了她一會兒,一隻手撐著喂她,等她眼尾揚起一片緋紅,咬著他的胳膊,把臉往他頸窩湊過來,才把另一隻手拿過來,將人抱著坐起來,
    “我抱你去洗澡?”
    方以珀哼哼唧唧不說話,在他浴袍頸窩蹭了下,悶聲說,
    “不要,我自己去。”
    江恪行黑眸盯著她,喉結滾了滾,啞聲說,
    “給你十分鍾。”
    方以珀不說話,有點小聲地嗯了下,從床邊爬起來,往浴室裏走。
    江恪行等人離開,起身走到床邊,抽了紙巾,一根一根擦幹淨手指,將紙捏成團丟進垃圾桶裏。
    之前買的安全套還有一盒沒用完,他拆了盒子,把剩下的三隻都拿了出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響,他走過去,看了眼。
    是香港那邊打過來的。
    他低眸掃了眼,拿起手機,走到外麵的陽台,拉上陽台門接電話。
    “江總。”
    電話是集團那邊的總助打過來的,這次離開香港,那邊的事情他全交給了幾個心腹處理。
    “嗯。”
    江恪行淡聲應了句,讓對方匯報。
    手機聽筒聲音清晰。
    他一邊聽著一邊視線往外麵的沙漠看過去。
    夜晚的沙漠像一片銀色的湖,月光落在上麵粼粼一片。
    浴室裏的水聲一直在響。
    電話那邊的人匯報完。
    江恪行沒有說什麽,
    “我明天回香港。”
    他隻丟下這一句話,掛斷了電話。
    五分鍾的通話。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走到陽台那邊拉開門。
    浴室裏水聲還沒停。
    房間的燈光昏暗,床頭放著他剛剛拆開的東西。
    他走過去,把手機放在邊上,取了套子,直接走到浴室門口,擰開門。
    —
    淩晨五點,方以珀被行李箱拉鏈拉上的聲音吵醒了。
    她睜開眼睛,從被子裏探出腦袋,身上的衣服早沒了,穿著江恪行的襯衫,額角的汗水浸濕了頭發,有幾縷黏在臉頰上,
    “你現在走嗎?”
    她趴在床邊看他,開口時候的聲音啞的有點厲害。
    江恪行身上穿著襯衫,扣子沒係,露出一片胸膛,上麵全是她幾個小時前在浴室裏留下的抓痕。
    “嗯。”
    他把行李箱放下,走到床邊,微微彎下腰,把她臉上的頭發整理了一下,
    “還早,再睡一會兒。”
    方以珀人還有點沒睡醒,下意識地有點黏著他,把臉往他掌心蹭了蹭說,
    “我想喝水……”
    江恪行起身走到門口的水吧邊,倒了溫水進玻璃杯裏,又走回到床邊,把人扶起來,喂給她。
    方以珀靠在他肩膀上喝完水,人醒了點,
    “我也要起來。”
    她掀開被子要起身,
    “要不然你這邊退房的時候好麻煩。”
    江恪行壓著被子沒讓她動,把人重新抱回去,
    “安心睡,我讓宋成下去續了一天。”
    方以珀靠在他肩膀上,張嘴打了個哈欠,沒動。
    江恪行行李還沒收拾好,趕著要去機場,鬆開手,把水杯放到邊上,問她,
    “還喝水嗎?”
    方以珀搖了下頭,看著他,
    “你著急走嗎?”
    江恪行嗯了聲,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皮,
    “宋成在樓下等著了。”
    方以珀看著他,心裏忽然有點難受。
    她知道,這種感覺叫想念。
    老天爺,她居然已經這麽喜歡他了嗎?
    還沒離開就已經想他。舍不得他。
    “怎麽了?”
    江恪行看出她情緒有點不對。
    方以珀搖頭,
    “沒。”
    她從他肩膀上起來,重新縮回被子裏,把臉蓋住,
    “你走吧。”
    她聲音甕聲甕氣地從被子裏傳出來。
    江恪行站在床邊,看著被子裏鼓起來的一團。
    放在水吧那邊的手機又在響,是宋成提醒他下樓的。
    他把襯衫扣上,拿上西服外套,提起行李箱,往房間外麵走。
    敦煌的天亮的很早,熹微的光已經從窗簾外透進來點,光點斑駁的落在床上的那一團上。
    江恪行走到門口,又在床上那團鼓起的被子上看了眼,動作很輕地帶上房間門離開。
    方以珀聽見關上房間門的聲音,在被子裏睜著眼睛沒閉上。
    鼻息裏仿佛還全都是江恪行身上的氣息。
    她抱緊了被子,想到黑暗中他覆在自己跟前,濕著的發絲水滴砸到她脖頸,他冷淡又炙熱的體溫,吻自己時候漆黑冷峻的眉眼。
    她有點難受。
    怎麽辦。
    原來她已經那麽喜歡他了。
    —
    江恪行離開之後方以珀又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有點頭疼,暈乎乎的。
    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許藝給她發消息,讓她今天下午跟周淼去文旅局那邊對接一下後麵的合作。
    方以珀回了個好字,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漱。
    昨晚弄的有點狠。
    江恪行很凶,沒等十分鍾時間到就直接進了浴室。
    她當時還沒洗完澡,身上的泡沫也沒衝幹淨。
    熱而重的呼吸不斷的從後麵噴灑在頸側,跟頭頂的水一起衝下來。
    江恪行扣著她的小腹,幾乎是完全掰著她的膝蓋。
    方以珀幾次被他弄得想哭,對他又咬又親的。
    但她已經有點舍不得咬疼他了。
    每次在這種事情上,江恪行永遠都是絕對的掌控方,很強勢,直接,偶爾也很凶。
    他有時候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經常弄得她茫然無措。
    最開始的時候方以珀還有點受不了他這樣。
    覺得他是在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