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給我老公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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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以珀看著他,不說話了,但從耳根開始很明顯泛紅。
    “你……你幹嘛這樣叫我?”
    她覺得自己耳朵一片發麻,連帶著臉頰也開始一起發麻。
    江恪行卻很平靜,輕描淡寫地看著她,挑眉道,
    “不這樣叫你怎麽叫你?”
    他手指捏了下她的耳朵,看著她的眼睛,漆黑的眼底沒有任何玩笑的意味,認真,專注,
    “你不就是我老婆嗎?”
    不行了。
    方以珀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整張臉都紅了。
    結婚這三年來,江恪行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大部分時間,他總是冷冷淡淡的,叫她方以珀,或者叫她方一一,對外會稱呼她為太太。
    但像老婆什麽的這種……
    方以珀繃緊唇,看著他,
    “你別叫了。”
    她學著他的樣子,有點凶有點冷漠地說,
    “我要去睡覺了。”
    她這回是真的要走了。
    江恪行靠著沙發,身上的襯衫是藍色的,襯得他麵容愈發冷峻好看。
    很難讓人把目光從他臉上挪開。
    他就這樣看著方以珀從他腿上起來,也放她走了。
    方以珀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都快被他那幾聲老婆給叫麻了,同手同腳地上了樓。
    一回到臥室,她還沒來得及喘氣呼吸,就感覺門從外麵被一把推開了,
    “你……”
    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江恪行闖了進來,直接把她壓在臥室門口的牆上開始親她。
    方以珀嗚咽了幾聲,手攬住他的肩膀抱住他。
    —
    床頭櫃上的套子隻剩下最後一盒,還是昨天拆的,隻剩下兩隻。
    方以珀因此被放過。
    從浴室裏出來,江恪行十分鍾前被她強行趕了出去,正在外麵的沙發邊坐著打電話。
    他顯然是從浴室出來就開始接電話,頭發都沒擦幹,身上就隻穿著浴袍,發絲擦過漆黑的眉眼,前麵的茶幾上放著杯溫水。
    方以珀走出去。
    他抬頭看見她,拿起那杯水往她那邊推過去點。
    剛剛在浴室裏最後一次她叫的有點大聲。
    嗓子難受。
    方以珀拿起水,喝了一小半,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
    江恪行看著她把水放下,一邊打電話一邊目光看著她。
    那眼神,跟在浴室裏的時候差不多。
    完全就是還沒夠。
    方以珀沒理會他,給自己擦頭發。
    似乎是香港那邊的電話。
    江恪行講的是粵語,很好聽,低低的有點沙啞,像是在講情話。
    方以珀擦著頭發,水珠順著從發尾往下掉,落在浴袍後麵的領子。
    涼涼的。
    “嗯。”
    江恪行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身後,很自然地伸手拿過她手上的幹毛巾,幫她吸幹發尾上的水。
    方以珀索性交給他,自己在沙發扶手上坐下。
    江恪行一邊給她擦著頭發一邊繼續講了會兒電話,掛斷之後將手機丟在一旁,走過去拿吹風機回來。
    方以珀坐在他腿上讓他給自己吹,順手抱住他的脖頸,
    “香港那邊的事情這麽麻煩的嗎?”
    江恪行表情平淡,似乎並不太想聊這事,隻說,
    “嗯,有點棘手。”
    方以珀哦了聲,鼻尖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想到方從年好像去香港挺長時間了,居然還沒回來,
    “我爸怎麽還在香港。”
    她玩著他浴袍上的帶子,
    “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麽。”
    江恪行沒回答,繼續幫忙她吹著頭發,熱風散在脖頸。
    她仰起頭,看見他的喉結,上麵有剛剛被她弄紅的部分,她覺得好玩,伸手戳了一下。
    有點硬邦邦的。
    江恪行把吹風機關了,低頭看她。
    方以珀眨眨眼,仰頭又去吻了下他喉結。
    江恪行沒再繼續給她吹,把人抱起來,丟到床上,埋頭壓過去。
    —
    城西項目的進度推進的很順利,敦煌文旅局那邊的人過來了一趟,交涉之後沒有太大問題。
    度假村的項目算是徹底正式對外啟動。
    方以珀半個月忙的都幾乎腳不沾地,一直在跟各種甲方乙方開會吃飯。
    許藝有意想要讓她自己多接觸了解,每次跟飯局都要拉上她。
    方以珀不太擅長這種人際關係,好幾次都直接把自己喝暈過去。
    轉眼就又到了十一月下旬,周三下午方以珀剛從工地那邊回來就又被許藝拉到了一個飯局,跟上海那邊的一個合作方。
    對方公司的人實在是太能喝,又一個勁兒灌他們,方以珀還沒結束人就已經喝暈過去了。
    一群人裏隻有許藝還清醒著,把幾個合作方送走,回到包廂裏去扛方以珀。
    方以珀趴在桌子上睡得臉紅紅,大衣和包都搭在身後的椅子上。
    許藝艱難的把人扛起來,邊往外走邊說,
    “都快淩晨了,你家在哪兒?要不你跟我回去得了,明天直接去公司。”
    方以珀搖頭,拉拽著包說,
    “我要回家。”
    許藝拿她沒辦法,扛著人出去,
    “那你打電話叫人來接?”
    方以珀不說話,低頭自己在包裏翻啊翻的。
    “找什麽?”許藝一個人扛著兩人的大衣和包下樓。
    方以珀還有意識回答她,說,
    “手機。”
    許藝記得方以珀好像是住在家裏,
    “給你家裏人打電話來接?”
    她扛著人有點喘。
    這家私房菜是開在胡同裏的,不太好走。
    而且已經十一月下旬了,京北這會兒的天氣已經開始冷了,夜裏出門都沒什麽人,車也不好打。
    方以珀重重的嗯了聲。
    許藝看見她從包裏拿出來手機,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在上頭點。
    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下一閃一閃的。
    許藝開始還沒發現有什麽不對,隻覺得眼睛有點晃,側頭瞥過去。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眼花了。
    否則怎麽會看見方以珀右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你這什麽?”許藝去看她的手。
    方以珀皺眉,把手往前舉了舉,
    “什麽啊?”
    許藝盯著她手指上的戒指,想說的話跟喝下去的酒一起在翻湧。
    “……?”
    蘇州那會兒她記得方以珀才戀愛,怎麽就忽然戴戒指結婚了?
    方以珀已經撥通電話,對著許藝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說,
    “你別說話,我給我老公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
    電話接通,手機那邊響起一道男聲,聲線很低,聽不出太多的語氣,可是隱隱有幾分溫柔寵溺的感覺,
    “飯局結束了嗎?”
    許藝忽然覺得這聲音莫名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