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恪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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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的燈是白熾燈,很亮。
    夏天的時候山上蚊子多,但這個季節卻什麽蟲子也沒了。
    方以珀忽然發現江恪行好像不在房間,明明白天時候上山穿的大衣外套還搭在門口的椅子扶手上,但人卻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已經這個時間了。
    她往外看了眼,窗戶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薄薄的,從光線那邊還能看見閃動的人影,像電視劇裏那種紙一樣的。
    外麵有人走過去,不知道是江恪行還是道館的師父還是義工。
    大晚上的,方以珀忽然有點害怕,開口叫了聲,
    “江恪行?”
    門從外麵被推開。
    江恪行從門口進來,身上隻穿著件黑色的高領羊絨衫,燈下英俊的麵孔顯得格外棱角分明。
    修身的高領黑色羊絨衫襯得他肩膀線條寬闊,薄薄的一片,腰很細,但有力的樣子。
    “怎麽了?”
    方以珀剛才被嚇到,皺眉道,
    “你跑哪兒去了?叫你也不說話。”
    江恪行手上拿著根充電線,開口解釋說,
    “出去借了根熱水袋的充電線。”
    方以珀往被子裏摸了摸,真的有一隻熱水袋,難怪這麽暖和。
    江恪行走到床邊,手在被窩裏摸了下,問她,
    “冷不冷?”
    方以珀搖頭,
    “熱乎乎的,不冷。”
    “嗯。”江恪行把被子壓了壓,
    “這幾天有點冷,可能要下雪。”
    方以珀啊了聲,
    “還沒到十二月呢,今年冬天來的這麽早?”
    江恪行表情平淡,把她的手機拿過來,問她要不要充電。
    方以珀搖頭,
    “不用,我看看公司群裏的消息。”
    江恪行沒再說什麽,把手機給她,拿了衣服進浴室去洗澡。
    隔著一扇門,浴室很快傳來水聲。
    方以珀聽見聲音感覺安心了不少,低頭打開手機看群消息。
    江恪行洗澡很快,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他頭發濕潤,身上套著件襯衫,拿著幹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床邊走。
    方以珀目光落在他臉上。
    他洗過澡,眉目顯得更加鋒挺好看,一張臉沒有表情也足夠的吸引人。
    方以珀在被子裏縮了縮腳,想讓他趕緊上來給自己暖暖,說,
    “吹風機在那隻灰色的行李箱裏。”
    江恪行看了她一眼,走過去打開行李箱,翻出來吹風機。
    吹風機的聲音呼呼的。
    江恪行很快吹完頭發放下吹風機,方以珀往床邊挪開點,給他讓出來位置。
    江恪行掀開被子上床,方以珀立刻擠過來挨著他,用身體貼著他取暖。
    “…… ”
    前兩年冬天過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白天的時候不怎麽願意搭理自己,但一到晚上就會往他懷裏湊。
    “關燈了?”
    他問。
    方以珀嗯了聲,手臂抱著他的腰,呼吸細細密密的落在他的腰腹上。
    江恪行沒說話,喉結平靜的滾了滾,把燈關了,蓋上被子抱住她。
    “我們後天下山的時候不會下雪吧?”
    方以珀縮在他懷裏,跟他說話。
    黑漆漆幾乎什麽都看不見的房間。
    江恪行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仍舊是不冷不熱的語氣,
    “雪應該不大,不會影響下山。”
    “哦。”
    她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手從襯衫衣擺裏麵貼著他。
    但沒有別的動作。
    江恪行閉著眼睛睡覺。
    過了會兒,他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啞著聲音問,
    “方以珀,你在幹什麽?”
    “嗯?”
    方以珀抬頭看他,黑暗不見光的房間裏,什麽也看不見,她聲音聽起來挺無辜的,
    “睡覺啊。”
    江恪行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往下扣住她的手腕,冷著聲音說,
    “你就這樣睡覺?”
    “哦。”
    方以珀完全不覺得有什麽,
    “冷,你這裏暖和。”
    她還往下摸了摸,手掌貼著,仰頭問他,
    “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冷?”
    江恪行沒說話,低眸在黑暗中看她,喉結滾了滾說,
    “你覺得呢?”
    方以珀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胸膛,
    “不冷吧,因為你身上很暖和啊。”
    她說著,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愣了下,立刻低頭去看兩個人中間。
    但已經晚了。
    江恪行冷笑了一聲,把被子往上一拽,直接將兩個人都蒙在被子裏,扣住她一隻手,摁住往下。
    方以珀叫了一聲,低低的,怕被其他房間的人聽到,罵他,
    “江恪行你有病啊!”
    江恪行不說話,但是呼吸聲很明顯變得有些重,幾乎就噴灑在她臉上,引起一片灼熱。
    方以珀咬牙閉著眼睛,心跳得飛快。
    眼睛慢慢適應黑暗,好像看清了點。
    江恪行盯著她的眼睛,翻過身,用被子完全蓋住兩個人,還沒放開她的手。
    方以珀紅著臉罵他,
    “變態。”
    江恪行不為所動,短而硬的黑發擦過她的臉,聲音聽不出什麽起伏,隻是有點啞,
    “再罵。”
    方以珀咬著唇,臉在被子悶悶得發紅,不再說話。
    身下的床有節奏的發出聲音。
    方以珀有點受不了,
    “你還沒好。”
    江恪行說,
    “嗯,你再說兩句話。”
    方以珀心跳得飛快,又緊張又害怕,
    “說什麽啊?”
    大晚上的,她懷疑這裏的房間根本沒有任何隔音的效果,也不知道隔壁住的都是誰。
    江恪行呼吸變得有點沉,說,
    “隨便說點什麽。”
    他動作慢下來,撐在她身側,
    “不是想快點結束嗎?”
    方以珀閉著眼睛,剛才的那點冷意早沒了,後背也因為緊張出了點薄汗,
    “老公…… ”
    她低聲叫他。
    又直起身親了親他的下巴,可憐兮兮的,
    “恪行哥哥…… ”
    江恪行動作停了一下,眼睛從上方看著她,直勾勾地,
    “再叫一遍?”
    方以珀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稱呼,閉了閉眼,
    “老公,恪行哥哥…… ”
    江恪行呼吸重了幾分,說,
    “叫錯了,隻叫後麵那個。”
    方以珀愣了下,覺得又羞恥又想打他,但騰不出手來,隻叫他,
    “恪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