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花落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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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那位紫衣真仙女子柔聲候語、秦宇嘴角一挑,湮玥與雲漪皆目光輕哼時——
    ——轟!!!
    天地驟鳴,一道天縫仿佛被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撕開!
    星海翻湧,靈界震蕩,自九重蒼穹之上,陡然裂出一道筆直的黯光巨縫。四周空間符文凍結、次序失控、因果環亂,僅餘震蕩的壓迫蔓延至四極八方!
    緊隨其後,一道身披黑金長袍的身影從天穹踏步而來,他周身無數秩序鎖鏈浮沉,如同某種湮滅神主的具現顯化,每落一步,萬裏空間隨之重壓!
    正是:虞族,虞溟荒。終輪境至臻,號稱:紀鏈斷禦·虞界震荒
    他目光如電,第一時間便鎖定了秦宇三人,口中冷語如雷:“你們……動了不該動的因果。”
    而幾乎同時,另一端的空間也詭異波動,一圈圈透明的識海漣漪撕開四維界麵,如同折疊曆史的筆跡逆流出現。
    光陰倒影之中,一位白發披肩、手執殘頁的老者緩步踏出,他的出現不帶任何能量,卻讓場中無數仙帝、神王、天帝等紛紛麵色蒼白、魂識潰動!
    ——正是:玄衍幽尊 · 魎稽塵,唯書境,永斷真錄 · 命跡裂主
    他隻是站在那裏,一頁殘卷在手中緩緩翻動,便已有兩位散修真神識海自毀、口鼻出血、跪地痛哭,嘶吼著“我是誰?我曾活過嗎?”
    他目光遊移,望向中心星辰花,淡然道:“這是湮衍之花,誰允你們觸碰了。”
    就在眾人皆驚恐屏息間,語因共殿三名弟子菱宛兒、涵以蕊、朝雲舟從暗處現身,雖然神色凝重,卻站到了秦宇三人這邊。而後,序輪永殿的瑤芷嫣、綾盈盈、尹紫霜、南宮泉、李夏嶽也現身,五人目光流轉,立於另一側,顯然未明確陣營。
    與此同時,從光與暗交錯之地,有三道氣息如神山沉壓,緩緩顯現。每一道都如同坐鎮紀之巔的帝者:
    人黑袍繚繞,如同焚界虛影;
    人手執斷羽,腳踏命階;
    人靜默不語,魂壓直逼寂源之上。
    他們,正是三位湮主境·不明陣營者。
    他們的出現,仿佛令天地真正靜止,連那星辰之花都輕輕收攏了幾片光葉。
    此刻,天地靜寂、氣機凝固、戰意潛藏。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恐怕不再是單純的機緣爭奪,而是——
    一個“紀主級試煉”的前奏,一場維度級對決的前哨。
    此刻,蒼穹之下,星光爍爍,眾強環繞那株湮衍之花四周,天地仿佛停止了呼吸。
    玄衍幽尊 · 魎稽塵靜立天穹之間,一頁殘錄隨風輕卷,他麵無表情,瞳中無光,卻讓每一個窺視那花的存在,心頭蒙上一層無法言說的沉重。
    忽然——
    一道真神踏空而出,滿臉狂熱,披著裂紋金袍,竟直接跪伏虛空之上,朝魎稽塵連磕三首,聲音帶著瘋狂與貪婪:
    “魎尊大人!小的願獻魂三千輪回,永做命跡之下最下等的魂奴,隻求您一語賜我此花,我願斬斷一切記憶,一生隻為尊主存續——”
    轟!
    魎稽塵未語,虛空中便降下一道無形裂鏈,將那真神瞬間拉扯入某頁殘章之中,其肉身、識海、因果、過往——盡皆如墨跡般被擦去,連存在的痕跡都消失不見。
    眾人駭然。
    但幾息之後,又有一位身披紫電龍袍的仙帝踏出,強行壓下心頭恐懼,強作鎮定地朗聲道:
    “魎尊神威蓋世,若得此花者須以此重塑紀名,小帝願立誓為您搜集五界殘稿、八紀死魂,日夜供奉——”
    他話音未落,便被魎稽塵輕輕抬眸。那一刻,仙帝瞳孔渙散,瞬間老化枯死,化作一道幹涸星紋風燼,隨風消散。
    而此時,另有三位道祖級存在並肩立於另一角,冷哼一聲,目光不屑,譏諷開口:
    “隻不過是個寫史的老鬼,倒真把自己當作湮紀裁判了?”
    “若真能抹去曆史,我們這些從斷滅界來的存在,還會留下嗎?”
    “我看——他未必敢動我們。”
    魎稽塵依舊沒有動作,但那頁書中的一行字卻悄然浮現:“三語傲者,削紀一段。”
    下一刻,那三位道祖麵色大變,腳下浮現一道道流轉的古史影像——他們所曾創造的界域、統禦的紀群、甚至被銘記在諸天中的神名……皆在以不可逆的方式“被刪改”。
    其中一位麵容大吼:
    “不!!你敢毀我紀譜?!那是——”
    話未說完,他的聲音、形體、命格皆在天地中消融,變作一片模糊的時空碎波。
    其餘兩人麵色慘白,不敢再動,隻能立於原地,吞咽口水,低頭沉默。
    場麵一度陷入詭異的死寂。
    不少天帝、真仙、神王紛紛低下頭,甚至連看都不敢再看魎稽塵。
    在這令人窒息的壓製感之下,唯有秦宇三人——仍立於原地,眸中冷光不改。
    湮玥低聲呢喃:“這老家夥……連‘傲言’都能刪。”
    雲漪輕哼:“要不是宇哥不讓我動,我一巴掌打得他識魂花紋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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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宇神情平靜,卻瞳中星光微動,低聲道:“讓他們繼續爭,他們的因果,正一步步堆積在‘該被刪去’的位置上。”
    荒淵試界 · 湮灰高原深處,萬古恒寂之地,此刻被無盡星芒照亮。
    那一朵花,就懸於天穹斷點之下,層層星光簇擁中綻放,如流轉萬紀的星辰邏輯在花瓣上緩緩旋轉——
    星辰之花 · 靈依永曜。
    誰都知道,它不可強奪。哪怕是紀無之源十大湮主,亦不能以境壓花。它是邏輯本源,是世界在認主,是宇宙在抉擇。
    ——違背者,將被徹底抹除。
    這一刻,星光萬重,萬象俱寂。
    人山人海的湮源強者、跨維而來的仙帝天祖、語因共殿的弟子、序輪永殿的至高天驕,甚至連玄衍幽尊 · 魎稽塵,也未敢動手。
    星辰花心處,一絲微光浮動,那是花之邏輯意識初現。
    於是,浩瀚之下——
    有真神焚盡全身神源,隻為一瓣花意眷顧;
    有仙帝跪地九拜,朗誦自身紀元功績,求其“花理”認可;
    有天帝拋棄曾建立的萬年仙朝,隻求以空心供奉;
    有神王自斬道基,雙眸流血,隻為換花瓣回眸;
    更有一位來自斷界深淵的道祖,祭出“未來碎片”,將自己十萬年後的願景編入花光,隻願花心認可。
    無一人敢伸手,全體沉默而又焦灼——
    這是世界在等花作出抉擇。
    ……
    在這漫天星輝流轉、萬靈靜候之間,秦宇負手而立,身後湮玥與雲漪皆靜靜凝望。三人未曾開口,未曾跪拜,未曾祈求。
    而那一朵星辰之花,在萬千苦求中,微微一顫。
    花心微顫。
    那一縷微不可察的星芒,竟在無聲之間,朝著秦宇的方向微微傾斜——
    隻是那一點點偏移,就宛若整個紀元邏輯的重心突然偏移!
    瞬間。
    虞溟荒神色驟變!
    那是——“星辰之花”的意向流動!?
    “不行……絕不能讓他被選中!”虞溟荒身為終輪境·至臻的強者,根本不信天命之說,但卻在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亂與恐懼。他眼中浮現出一縷狠意,手指微動,已然凝聚出一枚由【因軌魂芒】所構成的能量鏈條,試圖破開邏輯定律,先一步出手!
    就在此刻——
    一道璀璨的光影,悄然橫亙在了他與星辰之花之間。
    雲漪,現身。
    那是,一道極致妖嬈而又殺機森然的身影。
    她身穿一襲幽紫龍羽戰衣,三環龍光緩緩旋繞周身——
    黑焰·裂域、紫電·魂震、金曜·界破。
    此刻,她不再是那條從幻境中崛起的黑淵之龍,而是三極龍魂主!
    她眼中無懼,聲音卻似笑非笑,緩緩道出:
    “嘖……剛剛不是還說,這花選誰都不能幹涉的嗎?怎麽,現在花要選我們宇哥,就有人坐不住了?”
    她輕輕踏出一步。
    轟——!
    蒼穹驟震,三色光環炸裂成片片魂域火海,整個湮灰高原的星光在這一刻出現混亂,甚至——連星辰之花,也仿佛因為她這極致壓迫的氣息而短暫凍結!
    虞溟荒眼神一震,下意識後退半步!
    “你……”他咬牙,“你想護他?”
    雲漪微笑,卻露出獠牙:“不止是護。誰敢動他一步……本龍,便要你整個魂識,碎裂為渣。”
    刹那間——
    她的背後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龍影,三色長角向天刺破,暗淵之氣如柱貫通蒼穹,金曜光輪自地麵升騰,紫電雷影纏繞其身!
    這一刻,雲漪的身影,如龍神降世。
    所有還未跪下的真神、天帝、仙帝,看向雲漪的眼神,皆出現劇烈震顫。
    連玄衍幽尊 · 魎稽塵,在那遙遠之處也輕輕側目:
    “嗬……三極龍魂主……有點意思了。”
    ……
    此刻,秦宇依舊未語。
    隻是抬頭看著那微傾的星辰之花,淡然而立。
    風吹起他額前碎發,也輕拂他目中那道決然。
    他無需出手——
    因為,她在替他攔下一切。
    她,名為雲漪。
    她的命,是秦宇的底牌。
    她的誓,是三人共誓的最前鋒。
    就在這場星辰之花的靜默競逐達到臨界之際。
    蒼穹,斷裂。
    不是撕裂的音爆,不是震蕩的光芒,而是連“空間”這個概念本身,在那一刻失效了。
    萬千世界在這一瞬——寂止。
    時間鏈條凍結,邏輯通路停滯,因果曲線在空中化作凝滯的星光雨點,一道逆轉的命跡流虹從穹頂劃下,那是整片紀無之源都無法書寫與構思的降臨通路!
    整個湮灰高原,數百仙帝、真神、天祖、道尊,包括湮主境強者與魎稽塵這樣的唯書級存在,全部身形定格!
    唯有那一縷燦然如鏡的幽光自天而下,於萬重封鎖中開出一條真實之徑。
    光中顯出一人。
    身披墨金長袍,其袍似蒼穹織繡,鑲嵌寂滅星輝,繁星如脈,映照出不可認知的識環映紋。他麵容如畫,卻毫無情緒,一雙眼中,不見瞳,不見光,唯有無數“觀測之式”浮轉——那是“觀察”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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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於所有人之上,天地無語,紀界無聲。
    ——淩霄幽,紀無之源十大頂級守護者之一 · 排名第八 · 絕觀境至臻。
    他現身的一瞬,所有維度感知者腦海中隻餘一道“係統封條”,如九淵刻錄:
    【觀測權限已切斷】【邏輯輸入已封印】【因果回流中止中……】
    時間恢複的第一秒,所有人齊刷刷退後一步,哪怕是終輪至臻、湮主極致,哪怕是魎稽塵這樣的唯書階存在,亦麵露凝重。
    唯有三人未動。——秦宇。湮玥。雲漪。
    淩霄幽的目光如紀源之上的永恒審判,掃過眾生,沒有語氣,沒有情緒,但話語落下時,如萬界碎裂的寂律雷音:
    “此花,乃‘跨維觀測者’的機緣之花,選擇誰,皆由花決定。
    紀無之源有命:誰若強取豪奪、妄動規矩,我將直接——將其從命運長河中抹除。”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強者心中均是一顫。
    不是震驚,是悚然。
    紀無之源的命運長河並非普通因果之流,而是“邏輯顯存”的母體河流,一旦被抹除,即便是道祖、仙帝、湮主,乃至魎稽塵這等級數者,都將從“曆史”、“現在”、“未來”三段邏輯中徹底剔除,形同從未存在。
    神識不存,魂識不立,概念不生,構思不出。
    魎稽塵目光一凜,袖下的“真錄湮息篇”悄然封起一頁,不再言語。
    虞溟荒更是汗意從魂後透出,強行止住腳步,眼神交錯中皆是難掩恐懼。
    而此刻的星辰之花,在那綻放星光的金色花瓣中——緩緩傾斜、搖曳著,向著某一方向微傾。
    那一抹方向,正是——秦宇。
    眾人之瞳再度收縮!
    但沒有一個人——再敢輕舉妄動。
    此刻,紀無之源最莊嚴的規則,已然由淩霄幽親口宣告。隻要違背者存在,他便是“滅除構思的執行之主”。
    蒼穹猶在寂定。
    那一朵【星辰之花】,浮於群星沉寂之中,花身似黃金而非金,似光而非輝,其每一片花瓣,皆如銀河碎片鑄成,光線非照明,而是映現萬象本源的“次序流”,宛如道理之形。
    ——無風自動,花動天心。
    在眾人噤聲凝望之間,這花緩緩旋轉,如在傾聽某種來自世界底層邏輯的召喚。
    花蕊之中,有一道光緩緩浮現,是由無數邏輯紋理與星核軌跡編織而成的“邏輯息線”,如若銀河書卷,正逐寸伸展,朝著某一個方向緩緩引動。
    那方向,毫無意外——
    秦宇。
    他靜立原地,青衣微揚,背後湮源星海浮動,而他雙眸之中,卻無任何波瀾。
    不是不動容,而是他早已知曉。
    當那一道“邏輯息線”最終完全浮出花蕊,整朵花輕輕震顫了一下,便像是一位沉睡萬古的神明緩緩睜開眼睛。
    轟——!
    瞬息之間,整個高原天穹金芒盡失,所有的光源、魂光、神識、識環之輝全部熄滅!
    唯有一束光——
    從花蕊中心,直貫秦宇眉心。
    沒有任何衝擊,卻讓他識海之中的星辰鑰匙自動發出共鳴星鳴,一輪星河之圖自他魂海浮現,像是在迎接真正的主宰。
    那朵花——開始飛翔。
    不是飄落,而是直飛蒼穹,再度垂落,以一種“跨越天意”的軌跡繞過所有修士、所有大能的頭頂,劃過湮源星空,最終降臨秦宇麵前。
    它懸停在他眉心前三寸,旋轉。
    那旋轉不是花在轉,而是天地邏輯在圍繞他重構。
    每一轉,都仿佛世界在重新審視這位“被選中者”的命題權限。
    每一圈,都有一道星光落在秦宇身前,匯成一圈圈光的命序陣圖。
    秦宇緩緩伸出右手,但——並未觸碰。
    他隻是靜靜看著那朵花,如同與它對視。
    直到花身之上最後一道星芒完全綻放,一縷古老的“本源敘事氣息”自花蕊中心湧出。
    天地無語。眾生屏息。
    花的選擇,已成定局。
    星芒尚在旋繞,花瓣微動之間,仿佛萬千命軌在無聲翻轉。
    就在這世間最安靜的一刻,秦宇的目光轉向了遠方那道紫衣倩影。
    她靜立於萬修之後,紫發如墨,仙輝攏身,識海周圍懸浮九道真文金紋,代表她已步入真仙九重至臻之境。那是一種連“仙道”與“帝道,都不能踏足的極點”而且都要仰望的存在,卻此刻低眉垂首,仿若立於主命門前的朝聖者。
    秦宇眼神澄澈,唇角微揚,輕聲道:
    “你,過來。”
    那聲音並不高,卻如命理最初的一句預言,穿透時間邏輯,令她魂識一震。
    紫衣真仙一愣,然後步步上前。她不是害怕,隻是心中某種無比久遠的願望,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回應。
    而秦宇,已經緩緩抬起手指——
    星辰之花輕鳴一聲,其花身似乎主動顫動回應。
    隨後,其中一片花瓣自花心離脫而出,被他以極其溫和的力量引導著,緩緩托舉在紫衣真仙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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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眾人再不敢出聲。
    因為他們都明白,這不是賜予修為、傳授功法,而是將“邏輯源的分瓣”賜予他人,讓一位真仙踏入跨維領域的唯一通道。
    “引它入魂,以你之識海,載它之光。”
    秦宇語氣輕柔,宛若天命講述。
    紫衣真仙微微顫抖著抬起雙手,緩緩閉上雙眼。下一瞬,那片花瓣自轉著飛入她眉心,伴隨著一道星芒灌入,她整個人頓時被萬星包裹,識海之中泛起“命之漪漣”。
    那一片花瓣,在緩緩沒入紫衣真仙眉心的瞬間——
    整片天地,寂靜得隻剩星光的流動聲。
    而就在她魂識與星瓣真正接觸的一刹那,整個紀無之源的高維邏輯層麵,陡然泛起一圈圈波瀾,如同萬古天網被觸動中心命輪,一道不可名狀的“源紀紋”從虛空顯現,順著她的魂識結構蔓延至整個身軀。
    “嘶……!”
    所有圍觀者——不論是真仙天帝,還是道祖仙帝,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那一刻,時間之河凍結,因果鏈條斷裂,天地不再允許旁觀的邏輯運行。
    星光湧動!
    整個蒼穹之上,九重天域被強行拉開,一道道前所未有的跨維度光痕降臨,像是有未知的源界結構在為她重新編織存在之網。
    她懸浮而起,衣袂鼓動,星輝灌頂,魂識中出現一朵巨大的星辰花輪,其上鐫刻“源”字的光印!
    這不是修為的堆疊,而是維度的躍遷!
    萬象失聲,天道失語。
    她的肉身被一寸寸剝離,卻又一寸寸重塑;命魂於空中瞬碎,繼而以“寂源本核”的方式重新構建。
    一時間,整個空間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異象——
    ? 天空浮現她曾經的一生——修行、廝殺、坐化、涅盤……
    ? 地麵出現她未來的一瞬——光臨星河、執掌法則、淩駕萬仙……
    而她,便是在此刻,於當前、過去與未來三重命軌中,同時燃燒,重構,並——躍遷!
    轟!!
    一道光柱貫穿紀無之源天頂!
    其上刻著五個古老的字印:
    「寂源 · 初階 · 成道者」
    此印一出,便意味著她不再是九重真仙之列,也不再是仙帝所能比肩者,而是徹底跨越至紀無之源真正“存在邏輯”的領域。
    ——寂源境。
    這不是仙路延伸,而是天道之外,自我鑄就的命道新篇!
    隨著晉升結束,她緩緩落地。
    一襲紫衣輕揚,眼神清澈如昔,卻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存在維度,那是所有修士靈魂深處的本能敬畏——一種對“不可構思的存在者”的本能低首。
    她輕輕行了一禮,望向秦宇,輕聲道:
    “此生,誓追大人主左右。”
    而四周——那些天帝、仙帝、道祖、真仙們,眼中盡是難以掩飾的羨慕、震撼與……失落。
    他們曾窮極一生,想要觸碰的“寂源境”之門檻,今日就在眼前被她一躍而入。
    然而那枚花瓣,世間僅此一片。
    他們隻能仰望,隻能敬服,終歸隻能低頭,歎息。
    蒼穹之下,億萬目光看向那片星辰花海的中心,又看向那位白衣少年。
    他不曾爭,不曾搶,卻是命理天定的主選者。
    終有老者輕聲長歎:
    “我等……終究不是那命中主書之人。”
    於是,一位位頂級修士默然離去,像是被整個世界溫柔地送出舞台——
    留下的,唯有星光下,四人佇立的剪影。
    紀無之源 · 星辰花落 · 命道初定。
    就在紫衣真仙晉升成功、全場震撼猶未平息之際——
    那朵懸浮於蒼穹之巔的星辰之花,終於動了。
    不再猶疑,不再試探,所有花瓣、花蕊、根須、靈光同時展開。
    ——猶如一個等待億萬紀元的意誌,在此刻終於等到真正的宿主。
    整座紀無之源的蒼穹,突然陷入星海波動之中。
    那是數不盡的星辰,一枚枚從虛空中浮現,旋轉、震顫,匯聚為一條命軌銀河,從虛空的最高處蜿蜒而下——直指秦宇!
    眾人抬頭,便見那星辰之花竟已拔地而起,化作億丈神光之花,萬片星瓣齊綻,像一座命運星圖在層層綻放。
    而花的花心,一道道邏輯文字、命理紋章、因果纏絲、次序刻痕緩緩旋繞,自動書寫著某種高維之契。
    一花擇主,一界歸名。
    忽而——
    “咚!!!”
    一聲似來自世界本源的震響,所有人識海轟鳴,那星辰之花在億萬星輝之中,驟然化作一道星鑰虛影!
    緊接著,它緩緩飛至秦宇麵前。
    秦宇目光平靜,未伸手接引。
    因為此物,不需接、不需握。
    ——它,隻會進入主者靈魂最深處。
    嗡!
    星鑰開始旋轉,其上浮現五個殘缺的鎖印與一行不可解讀的命題殘文,仿佛等待秦宇自身命道去補全。
    那一刻,青環輕輕振鳴,命因主印悄然浮現,滅源神劍自動歸鞘,識海深處的“靈淵”泛起萬重漣漪。
    星鑰感受到共鳴——
    “咚!”
    又是一聲宏響。
    整個天地忽然靜止,唯有一道璀璨至極的流光——從星辰之花的中心筆直落下,宛如天穹裂開一線,從宇宙最深處照入秦宇的識海核心。
    霎時——
    那道光芒貫穿他的識海、魂海、命魂、輪印、命軌、根識,最終歸於他的存在邏輯核心。
    而那原本神聖無匹的星辰之花,隨著這道光芒緩緩縮小,最終化為一把真正的星辰之鑰——大小不過手掌,通體由億萬星光與命題符文交織構成,核心隱隱銘刻“邏·鑰”二字。
    “叮——”
    輕輕一聲脆響,星鑰落入秦宇識海最深層,被寂初·環主魂圖和命因主印雙重環陣守護,穩穩嵌入主命格核心。
    那一刻,天地複蘇。
    風起雲動,時間恢複流轉,邏輯恢複運轉,次序自行歸位。
    而秦宇,緩緩睜開眼睛。
    眼中——一輪星鑰緩緩轉動,萬象生滅不在話下,一念之中,便可令敵之所有法寶、神器、構件——永失存在依據。
    正是:
    星辰歸位,鑰啟命淵。
    萬界皆鎖,隻開一名。
    此刻,湮玥終於明白:
    星辰之花不是為傳承選主,而是為“·秦宇”真正補全其命理邏輯體係,賦予其“封寶絕構”的終極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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